有王羲之的墨宝、汉朝的青玉兽头酒樽、镂空玉蝙蝠、青瓷香炉……甚至还有一堆明晃晃的珍珠翡翠,照得人眼花。
南云顺手拿起一只金口白玉碗把玩,细腻光润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过……韩啸城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他开古玩店吗?
随礼物送来一封书信,南云皱着眉拿到窗边,用身体挡住旁人的视线,拆开一看,纸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聘礼。
那张可怜的描金宣纸被他瞬间分尸,撕得粉碎,南云气得俊脸泛青,怒冲冲地举起一块砚台就要往下砸,被管家拼死拦住,一迭声地哄他:“少爷、少爷、别拿东西出气,若是不喜欢,让他们抬回去便罢。”
谁说他不喜欢!他每一件都喜欢,就是那个死人送礼的名目让他恨得牙痒痒!
南云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肚子火没处发,正僵持着,门童来报,说是曲家公子前来探望,邀南云一同去醉红楼听曲。
南云顺势下了台阶,脸色还是很难看,整了整衣襟,面沉如水地摇着扇子出门。
这曲桐欢是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之一,也是个不学无术、贪杯好色的公子哥儿,虽然比不上南云这般俊俏fēng_liú,倒也生得一副好皮相,且是那天游湖的同伴之一。
南云一来是心情不佳,二来看透了这群酒r_ou_朋友的势利本x_i,ng,对曲桐欢不冷不热,曲桐欢也不恼,陪着笑脸斟酒给他,还使眼色叫几个豓妓好好伺候南云。
美人娇声细语地腻在他身上,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摆帐臭脸给她们看,何况南云一向怜香惜玉,很快,他一扫之前的y-in郁,搂着美人谈笑风生。
酒至半酣,曲桐欢试探着问:“南兄,近来生意可好?”
“好好 好 。”南云和坐在席上的美人嬉笑调情,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曲桐欢坐近了些,又问:“南兄,小弟冒昧问一句,南兄和韩啸城老爷是否交情颇深厚?”
南云一口酒险些喷到他脸上去,咳了半天,顺过气来之后,他狠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曲桐欢,问:“你也要与他做生意不成?好说,改天引见你们认识。”
曲桐欢露出一脸苦相,抱怨道:“南兄莫取笑我,实在是那韩啸城架子摆得忒大,小弟递了几次帖子他都不理不睬,出门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根毛都抓不着。”
“你倒殷勤,想抓他做甚?”南云斜着眼睛看他。
曲桐欢讪笑两声,道:“我妹子今年十五,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那韩啸城品貌身家俱是上选,我自然是想结识一番。”
南云忍不住轻哼一声,胸口一股酸味,酸得浑身难受,他语带微嘲,道:“扬州城的男子都死绝了不成?你要把妹子嫁给一个粗脸蛮子?”
什么品貌身家俱是上选,哼!姓韩的只会在人前装得道貌岸然,在人后……他被欺负得还不够惨吗?南云一想到那人在床第间的种种卑劣行径,就禁不住脸颊泛红,哼哼!那种人有什么好的?白给他他都不要!
可惜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南云自己留了把柄在对方手里,只有乖乖“要”的份儿。
曲桐欢哪晓得个中曲折,他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愿意?我那妹子前几日出门踏青,见他骑着马经过,回来就害了相思病,成天叨念着非君不嫁,我这当兄长的,自然是想顺着她的意。”
南云干瞪眼,心想以韩啸城那种野兽般的j-i,ng力,自己这样游戏花丛的fēng_liú浪子都快要招架不住,何况那种弱不禁风的小丫头?
这种话又不能说,更不能说他已被骗着签了卖身契,变成韩啸城的“宠妾”,若是曲小妹嫁进来,难不成他堂堂南云公子,还要晨昏定省地给大房夫人请安?
思及此,南云打了个哆嗦,通体恶寒,摇头如拨浪鼓,连声道:“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曲桐欢面露不悦之色,仿佛被人阻了好事。
南云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韩啸城今年二十有五却尚未婚配,原因无他,那人身有隐疾,不能驭女,所以……”
“哦……”曲桐欢恍然大悟,点点头,沉吟道:“怪不得,我听说他上次跟秦戎在这里喝花酒,多少美貌女子挑逗他,他都不为所动,原来如此!”
有惊无险地把人骗了过去,南云暗中松一口气,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胸口砰砰直跳,他喝了一口酒,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
罗帐低垂,在烛光下摇荡摆动,雕花木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帐内,情炽如火。
“我……不行了……饶过我吧……”
南云伏在枕上,黑发散了一身,数不尽的风情,腰臀高高抬起,承受着身后那人脱缰的yù_wàng。
被蹂躏到豓红的窄小x,ue口可怜兮兮地被撑开到极限,吞没男人粗壮的yù_wàng,并随着*物的进出而溢出几缕白浊的体液,沾染得臀腿之间一片 y- in 靡。
他已不知道j_iao 欢了几次,浑身热得像要烧起来,韩啸城像发了狂一样,一再地侵犯他,而且故意每次都抽离到x,ue口,再狠狠撞入,几乎承受不了的巨大快感让南云瘫在枕上,惊叫连连。
“真的……不行了……韩……韩……”
声音嘶哑缠绵,带着软腻的鼻音,南云扭着细腰,哆哆嗦嗦地回头哀求他:“韩……啸城……我……不要了……呜……”
撒娇般的眼神和声音让男人更加兴奋,很命地抽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