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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其他服务生的带领下入座,是窗边的位置,外面有一颗绿意盎然的鸡蛋花,白底花瓣中间刷着鹅黄色的花朵散在地上,特别有意境。
餐厅位在小巷子内,整条巷子还有许多家差不多类型的小餐厅,很显然是提供给附近商业区的上班族,我们也能从窗户看见平房后面不远的商业大楼,中午时间,餐厅高朋满座,我们也是排队排了几分钟才进来。
服务生是个女孩,她带着甜甜的笑容递给我们菜单,又讲了几道今日特餐和主厨推荐,我听了点点头,同时瞥见于音两双眼睛都黏在那个像贺正熙的服务生身上。
我有一种很丢脸的感觉。
「吃什幺?」我淡淡地说道,不想拆穿她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下思春到口水差点滴下来的事实。
「啊……我看看……」她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翻开菜单,向我介绍她上次点的麵食。
选了几样之后,我回头準备招来服务生替我们点餐。
山寨版贺正熙却抢先微笑女孩一步走到我们桌边,我挑眉,但是没多想,直接提了几道菜。
「好的。」他露出好看的微笑,替我们收走菜单。我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从头到尾没说话的于音,发现这是她第二次出神,她的脸颊已经染上一抹嫣红,像什幺?像一氧化碳中毒。
「妳的面部血管扩张,请妳有规律地深呼吸,减缓这个现象。」我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虽然脸红这个反应可以激活交感神经系统,但我并不认为妳现在必须进行这个反应。」
她一愣,想了半晌才会意过来,接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娇嗔:「学姐,妳干幺说得那幺学术,好像邱晨。」
我皱眉直接反驳:「妳哪只眼睛觉得我像他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啦。」她笑嘻嘻地说,「其实,当初在美国听其他学长姐讲,我觉得妳对狄夕提分手是件很奇怪的事,直到看过邱晨,我才发现妳和狄夕交往却没和邱晨在一起才是最让人不敢相信的。」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所以妳的意思是什幺?」
她嘟起嘴,说:「就那个意思嘛。」
餐点来了,于音再度脸红,我顺势忽略她,让山寨版贺正熙把前菜沙拉放到我们桌上。
但我已经拿起叉子了,他却依然站在桌边欲言又止,于音对这件事显得很兴奋。
我偏头看着他问:「怎幺了吗?」
「请问妳是不是梁路庭?」他腼腆地问。
「我……」正想否认,却在出口前顿住,「我是。」
他面露欣喜之色,眼睛因为笑容而弯曲,他说:「我是妳的粉丝!很喜欢妳弹钢琴的样子,听说妳最近有巡演,我在美国的朋友还告诉我他前几天上网买的票,昨天才收到官网的订购成功通知!」
于音蓦地笑了,不再是花癡那种笑容,终于多了一点智慧的光芒,这让我感到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