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靳桑浯的一部分护理工作都是她在做。一开始靳桑浯清醒的时间较短,知道她肯定不愿自己的身子被别的人摆弄来去,但是护理的全部任务自己不熟悉,而她需要的是十分精心的护理,并且全部工作做完,自己的身体也撑不下来,所以好歹担任了清理身体的工作。
第一次擦拭身体,便看见了她前胸的纱布和身侧开胸时留下的刀口、看清了腹部以及身上其他一些地方或因为胃病或因为车祸而留下的细细的白色痕迹——还是留了一些不仔细去看而不会发现的疤痕。
清理结束后,她钻进洗手间流了几分钟的泪,不过很快擦干眼泪,坐在了靳桑浯身旁,因为她知道,她现在需要自己。
或者说,自己需要她。
靳桑浯醒后,也对此十分羞涩,但是因为在她昏睡时自己已经做过很多次,所以渐渐就红着脸习惯了。
脚趾甲的话……如果靳桑浯不在意,其实不剪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不会因为长趾甲穿袜子而把袜子顶破。
所以她很体贴地说:“嗯?是吗?那就不剪了吧。”
随后将靳桑浯剩下的两个指甲修好,对着她笑了笑,“休息吧?”
靳桑浯认真地看了叶念斯一眼,像是要确定她不会为自己剪脚趾甲,然后才安心的睡了。
叶念斯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看她的睡颜。
单单这样看着她,就能感觉到极大的满足,心里像是有和煦的风吹过,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她可以这样看她一整天,等待着那乌玉瞳眸再一次从浓密眼睫后缓缓露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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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有了叶念斯的提醒,之后几天,靳桑浯总是觉得自己的脚趾甲长得超过了整洁的范围,而且她还不能起身查看,于是终于在第四天按耐不住地红着脸,请叶念斯帮她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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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郊一栋别墅大门上挂着引魂幡,内部的墙壁上也随处可见挂起的丧幡,让这格外豪华的装修透出一股悲凉的气息。
书房里,金建业在躺椅上眯着眼睛,偶尔想起来,晃动一下身子。
雪茄一直夹在他的指间,却只在点上时抽了一口,再无问津。
静立一旁的年轻男士见他如此,不忍地说道:“老爷,人死不能复生,少爷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金建业发出一声叹息,说:“一开始他要针对靳家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放任他,更不应该向他透露当年靳联生的行为。当他找到叶家的女儿时,我还心想他们是同学,可能真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事情。后来他借由那个女孩儿打进革新,我真以为他有办法打败靳桑浯,没有想到他最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得到这个结局。是我教子无方,是我害了他啊……”
原本意气风发的金氏实业集团董事长,现在的眼里全是丧子的悲恸,年轻人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心里明白,如果此时自己不在,他怕是要流泪的。
于是他礼貌告辞,想把空间留给这位失去儿子的心痛人。
还没走到门口,佣人上来通传:“老爷,席苏虞小姐来了。”
他看到金建业枯涸的眼里被一道希望的光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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