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极具压迫感地问:“你刚才说谁是大小姐?”
陈荏勾唇一笑:“你是大小姐,姗姗来迟,让爷好等。”
林雁行一下子就把他捞起来了,抱在桌上紧紧压着腿,脸贴得只剩半寸,气息炙热:“再给你一次机会,叫错了我可生气了。”
陈荏说:“这他妈就难了,我哪知道标准答案?”
林雁行低沉着嗓子说:“错一次我亲一口。”
陈荏摇头说你这傻瓜,揪着衣领拉他过来,封住了他的唇。
陈荏这两次主动亲人其实都……挺粗暴的,和他那白皙秀丽的外表一点不搭,但是嘿嘿……林雁行喜欢!
大小姐勉强收敛残存的理智,心想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用力呀!
可陈荏的吻激烈但急促,顶多三秒便松开,微喘说:“放开我,然后把那门打开,管老师要来。”
这时候有老管什么事啊?
林雁行怒极:“不放!”
陈荏说:“六点三十二了,管老师迟到向来不会超过五分钟,快放!”
“就是不放,”林雁行低吼。
陈荏推拒但只有一条手臂推不动,林雁行强行圈着他的腰,蛮横地说:“你不能用三秒钟打发我啊!”
陈荏问:“那要怎样?”
林雁行粗嘎地说:“继续亲我!”
陈荏急道:“你来晚了,下回吧。老管进我的宿舍从来不敲门。”
林雁行分开他腿,托着膝弯将他抱起来,转身紧走几步压倒了门背后:“不敲也行,我们抵着!”
陈荏位置太高重心不稳,单手搂住他脖子,笑骂:“c,ao!”
林雁行也不放他下来,呼吸粗重的胸膛紧贴着。
陈荏说行吧再来三秒,林雁行说三秒?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这么快?
火热的唇压下来,陈荏抛开所有的羞耻回应,他是x冷淡,但那是对别人,林雁行是硝石硫磺火药引线,是专门来点他这老房子的!
他们将对方的衣服揉得一塌糊涂,忘情沉迷甚至危险到下一秒就搂不住火,不得不短暂分开,林雁行在陈荏雪白的颈子上咬了一口,凶狠又爱怜横溢:“你大爷!看看你剪的这叫什么头啊,狐狸j-i,ng似的,和之前有区别吗?”
“……”陈荏嘴都被亲肿了,不得不捂脖子,“c,ao,你小狗子变的?”
林雁行粗野地说:“咬你,你坏坏!”
“别学老管说话行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老管在外边拍门:“荏儿!”
陈荏一惊,挣扎下地,将林雁行搡开。
管老师又拍:“荏儿!……怪了,刚才明明听到动静的,陈荏你锁门干嘛呀?我来帮你搬书!”
陈荏摸到自己殷红肿烫的唇,眼神一闪,语气里不免带了嗔怪:“c,ao,这下瞒不住了!”
林雁行在他耳边暗哑地说:“我知道怎么瞒。”
“怎么瞒?”
林雁行低头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然后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你他妈的!!”陈荏低声惊呼,追过去趴在窗口。
林雁行已经跳下去了,区区二楼对他来说不算啥,何况一楼还有两处可供踩踏的窗沿。
“你他妈要死啊?!”陈荏吓得脑后头发都炸开了,那样子果真像只凶狐狸。
林雁行仰头瞧着他,目光烈火灼灼:“我走了!”
陈荏问:“走哪儿去?”
“301,”林雁行说,“车在外边等我了,两小时后的飞机,我妈还在icu里,我得赶过去看她,这是早先答应姥爷和舅舅的。”
陈荏点头:“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林雁行说,“可能十天,可能二十天,看我妈的情况。”
“查分那天回来。”陈荏央求,“我等你!”
我爱你。林雁行用口型说。
他笑着倒退,向陈荏比了个心,然后转身跑去,再不回头,夕阳下他矫健的背影明亮异常。
管老师蹬门而入,见陈荏趴在窗口,责备说:“你干嘛呢,敲半天也不开门。”
陈荏撩着鬓发转过脸来,管老师说:“好嘛,你偷吃零食,嘴都辣红了!”
他翻陈荏的行李:“辣条呢?别藏啊,给老师来点儿。”
陈荏笑,向他撅起两瓣瞒不住事儿的唇:“吃光了,辣得可爽了。”
管老师生气了,叉腰:“你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