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便去办。”一影应道。
“去罢。”龙越微一挥手,打发一影下去。
待得一影离开,龙越便转向何连言道,“将邵太尉、兵部尚书还有户部尚书召进宫来。”
“是。奴才这便去使人宣几位大人进宫。”何连应声而退。
龙越起身走入寝殿,见得床榻上之人正手持书卷,一副认真模样,出声言道,“怎的又看起书来?不觉疲累?”
云华转眼看向龙越,“这话本挺有趣,一旦瞧起来了,便有些放不下。虽有些疲累,倒亦不打紧。”
随后将书卷放至一旁问道,“政事处理完了?”
龙越微摇头,“尚未。稍后还得去勤政殿见几位大臣。”说着,便在床榻旁坐下。
云华想了想,问道,“可是为了天下之争一哪?”
龙越颔首,“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歇息了。”
云华伸手抚上龙越额处,“替你揉按一会儿罢。此处时常绷着,必是难受得很。”
龙越轻拍了拍云华手背,言道,“果真是我的好夫人。有你如此,夫复何求?”
云华听得暗恼,“再如此不正经,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都是我之过错。夫君莫要生气。”龙越一脸认真言道。语气亦是郑重其事的。
云华见得龙越如此,便觉好笑。却还是敛住了脸上笑意,严肃言道,“往后可莫要再唤错了。我是你的夫君,这点你可得牢牢记着。”
龙越用力一点头,“夫君说得正是。”
云华终究按捺不住,笑出了声音来。当即轻拍一下龙越额头,“不许逗我笑。”
“大人冤枉,我哪敢逗您笑?”龙越蹙了眉头,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云华见得更是乐不可支。平日见多了龙越正经威严的模样,一旦瞧得龙越如此,便觉不可思议。
“你这般模样,要是让那些个臣子瞧见了,怕是得将人吓跑。还以为是谁假扮了你。不若高高在上的君主,怎会如此模样?”云华笑着言道。
龙越看向云华,“你舍得我这副模样被他人瞧见?”
云华停了笑,想及薛岚亦是龙越的臣子,再一联想龙越对着薛岚如此,当下便觉心里有些不适,“你如此太过傻气。让我一人瞧见便是了。可万万不能让别个人瞧见。不若你英明君主的名声,可要一落千丈了。”
“说得有理。”龙越未松眉头,一脸正经回道。随后向着云华勾起唇角,“我怎可能对着别人如此?对着别人,我是一点心思亦未有。”
云华抚了抚龙越脸侧,笑言道,“真真懂事。”
龙越点点头,“可有奖赏?”顿了顿,“比如……奖赏一个吻?”
云华轻笑几声,随后在龙越脸侧印下一吻,“如此可够了罢?”
龙越缓缓摇头,“不够。要在此处才算。”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云华见得龙越炽热的目光便觉赧然。微微偏过头去,“你可真是贪心。”
龙越轻叹一口气,“我可是恨不能将你拆吞入腹。一个唇吻亦是无法满足我的。”
云华听得微微动容。若放在以往,必会觉得这等执念太深的情感是毒蛇猛兽。 绝不该碰触与沾染,更不该投身其中,引火自焚。
可如今自己亦愈来愈多这等想法了。因着对龙越的心思与情意愈来愈深。独占欲与执念便愈发严重。
因而此刻听得龙越之言,云华非但不觉难受烦心,反觉心中暖然酸甜。
如此想着,云华便觉自己仿佛受了蛊惑般。忘了羞赧与不自在,一点一点地凑近龙越。
双眸相对。云华见得龙越眸中的幽暗深潭。那般深不见底,却是装了满满情意。
云华用双唇轻触龙越双唇。温暖的,并不过分柔软的双唇。厚薄适宜,微微干燥。带着淡淡茶香。
双唇轻贴片刻。龙越便再亦忍耐不住,攻城略地起来。
用舌头扫过云华口中每一处。交换彼此唾液与爱意。
半晌。龙越见得云华已然有些喘不进气来,才移开双唇,停歇这一深吻。
用手指轻刮云华唇瓣,低声言道,“怎的还如此不经吻?”说毕,便用侧脸贴上云华侧脸。轻轻蹭动。
云华向龙越瞪去一眼,“我与你可比不得。”
龙越不愿云华因着自己之言,想及后宫众人及一些陈年往事,便转而言道,“时候不早,我该去勤政殿了。”
云华微微颔首,“亦好。事情早些处理,便可早些回来。我在这等你回来用晚膳。”看了看龙越,随后自袖中取出一件物事,言道,“这件东西,亦是时候该交给你了。”
龙越听得便向云华手中看去,却见得一块玉牌。其上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燕”字。大气凛然。
“这是枢城城主信物。见此玉牌,便如见城主本人。”云华言道,“它如今便是‘燕华’的象征。”
未等龙越回答,云华又接着言道,“天下之争不久矣。如今将枢城交予你,亦可为你多添几分胜算。其实在早前,我便想着如此行事了。只是时机不对,我亦不好早早地将它交给你。不若只会引来灾祸。”
说毕,便将手中玉牌放至龙越掌中,“有了它,你便可派兵前往枢城。让兵士驻守在枢城边关。自然,亦可用它调动枢城将士。”
玉牌本身并不沉重。龙越却觉掌中有些沉甸甸的。他何德何能,能让云华为他至此?
“你父亲,还有燕氏,怕是要恨极了我。”龙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