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况不妥,你能否助他一臂之力?”云华问道。虽知龙越不喜燕长寂,可此时只能求助于龙越。
“好。”龙越很快应下。只可惜现在还不是动手时机……不若哪用得着那般费劲?直接将秦侧斩于剑下便是。
照如今情形看来,秦侧怕是料到今日必有凶险,所以打算兵行奇招了。
“燕某从未做过有愧天地之事,何谈给天下一个交代?族长认定燕某是凶手,那么敢问族长有何证据?”燕长寂环视一周,“燕某与遍翎庄无怨无仇,为何要犯下杀戮之罪?”
秦侧不答,却自有人回道,“燕城主何必逞一时口舌?族长与庄主即已确认是城主所为,那必是有理可据。城主还是快快交代的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非要将此事栽赃到燕某身上,燕某还有何话可说?”燕长寂冷声道。
一人飞身至燕长寂处,“我以我之名,担保燕城主绝非凶手!”
“你又是何人?你之名有何价值?”几人同时嚷道。
“‘穆景’之名可是不够?倘若不够,便以岂非楼之名!”穆景长身玉立,朗声言道。
云华见得众人如此,便觉心凉。人心便是这般奇怪。愿意同情势弱可怜之人,却不愿见得他人安好顺遂。
穆景在如此情形下现身袒护,可见实是在乎燕长寂。那些陈年往事自己虽不太清楚,可穆景对燕长寂的心思,自己还是知晓的。这二人若是能在一起,倒也未有不好。
“岂非楼前楼主穆景!”有人惊呼,上下打量穆景,似是要辨真假。
覃勉恍然,难怪岂非楼不愿相助遍翎庄,原来与燕长寂有这般交情!
“若是不够,便加上我罢。再加上‘穆镜’二字,可够了?”穆镜亦现身言道。
楼向捏紧拳头,控制自己莫要一时冲动。自己一旦现身袒护,非但不能有助于师父,反而更是让那老贼拿捏住把柄。
如今风向老贼把控,若他声称自己是修剑族逆贼,而师父便是接受逆贼为弟子……
龙越在等。等秦侧按捺不住的那一刻。牵住云华冰凉的手,“无事的。”
云华心里渐渐冷静下来。那修剑族族长铁了心要整垮燕长寂,究竟是为何?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怎样可以让他将注意力从燕长寂身上移开?
“可否带话去云生和龙羲处?让他二人联手,或可力挽狂澜。”云华低声言道。
“不够。若是要寻机摆脱,只能除去。你不了解这个人,他一旦出手,便绝无善罢甘休的可能。”
“有无办法可激怒这个人?人一旦失了理智,便什么都好办。”云华言道。语中有丝冷意。
龙越一怔,随后微勾唇角。自己怎么忘了。云华可不是那等盲目心善之人。且还护短。秦侧如今摆明了要陷燕长寂于不义,云华怎还会心软?
“这人有个致命弱点。就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缺陷与失败。x_i,ng子偏激。他本不是有天分之人,资质平庸,却心气奇高,野心颇大。最痛恨别人提及他的外在和功力。他的族长之位,亦不是正常手段得来的。”
云华心生一计,便道,“我现身试试,可好?”
“不行。”龙越立即拒绝,“你身上功夫还浅得很,我不许你前去冒险。”
“可如今形势不等人。一旦他乱了心神,你动手便是。”云华快速言道。
“不行。”龙越斩钉截铁言道。
云华听了便垂眸不语。
这是放弃了?龙越暗叹口气,抚了抚云华的长发,正要说些什么时,云华却突然提声道,“请诸位听在下一言!”
这一句虽不算特别大声,可也引来了注意。云华趁着龙越愣神间走离几步,“我是燕华,是燕城主之子。”
龙越蹙了眉头,紧走几步到云华身边。全身绷紧着,唯恐云华有个闪失。
云华见愈来愈多的人瞧向自己,接着道,“我父亲身怀容器,坐拥城池,倘若真要灭杀何人,何需遮遮掩掩,不愿承认?”云华意不在借此句达到什么效果。因为他一开始便是冲着那修剑族族长去的。
果然。此句一出,众人情绪更是激动,直指云华狂妄。
“族长口口声声称我父亲枉杀他人,却又不拿出证据来,只一个劲地挑唆,莫不是当在场的英雄豪杰都是瞎的?”这一句委实有些重了。并且不敬。可效果确是好的。总有人会心生动摇。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秦侧不怒反笑,言道。
燕长寂如今又是欣慰又是忐忑。燕子为他这般,可见实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只是燕子对上的不是一般人。秦侧虽未有大本事,可凭着y-in险狡诈,便让许多人想除而不得。
“族长说笑了。我不过是一无知少年罢了。曾听闻族长少时聪慧,于武术上极有天赋,因而早早地便成为一族之长,受人敬仰。”
此话一出,好些人纷纷变了脸色。
龙越丝毫不敢懈怠,紧紧盯着秦侧的神色,手掌已开始泛出银色斗气。燕长寂不着痕迹地微提手掌,只待时机。楼向和萧恪二人一点一点逐渐往云华处靠近,以期护得云华周全。
“莫无,去助他。”云水用极低的声音快速言道。
正此时!秦侧却是仰天大笑气来,“说得好!”
云华极力使得自己冷静。不错眼地盯着秦侧。见得秦侧如此模样,心里必是有了波动。不待秦侧停住笑,云华接着道,“我亦是道听途说。世人皆传,修剑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