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圣尊要走,走去哪儿?”
“难道真是天外,他打算离开了不回来?”
圣尊多大的战力!损失了可是全大陆的损失!
“虽说重越圣尊开创新道统,居功甚伟,但不过是被我们置疑了几句,就一气之下卸任,甚至出走,未免太过儿戏!!他莫不是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们,他到底几岁?”
“以前还以为圣尊沉稳持重,想不到竟然行事这般冲动,不只不规范立场,甚至还要和外人为伍,尊这种人为至圣,简直是奇耻大辱!”
“圣尊您走归走,谁也拦不住,只是您是不是得再卸个任了一了百了呢?”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毒,落井下石,让重越连至圣的名头也自动交出去,也就省了他们逼迫的过程,也就不担心落人口实。毕竟当年重越斩杀至圣药尊,一直成了他抹不去的污点,被诟病到现在,一直是试图推翻他的人口中最有利的说辞。
可重越闻言毫无反应,或者说他情况糟糕,动弹不得。
华如真的脸色简直差到了极点。他想逼重越主动退位让贤,想让他俯首称臣,根本不想放他离开。
他以为一切还能从长计议,以为可以仗着这个“假”祁白玉让重越圣尊的声誉一落千丈,可为什么重越根本不在乎甚至不惜自损声誉,卸任谷主甚至交给了他看不起的华艺。
凭什么重越可以放下一切离开,而他却还在苦苦追求着重越不要的东西!
“谁准你走了!堂堂圣尊居然想投靠外敌,谁放他走,同罪论处!”华如真率先掠了出来,进一步封锁虚空,将重越所在的大片虚空团团围住,而在他身边有位年迈的神器师,乃是大陆最顶尖的器神,名为黄逝水,脾气怪哉。重越当年为了求一道五行神器主动登门拜访,却被轰了出来。
这位器神对重越态度极尽苛刻,反而对华如真看重有加,一听说华如真有意上位,立刻给他打造了堪比礼神天的大型神器。
而华如真此次被拥护上山,这位老当益壮的器神更是提供大量神器,乃至发动大半个器道来为华如真助阵。
眼前那三重单向空间封锁,最大的范围笼罩整个陨神谷的时空壁毫无疑问也是这老人的手笔。外头的攻击能进去,里头的攻击却出不来!
这么大范围的空间封锁,其实也困不住巅峰时的重越,但他脱不开身破不了那个口,而其他弟子自是出不去。
重越对这个固执有确实有大本事的老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不难想象一旦华如真自立门户,有这老者大力支持,加上这等规模的大型护山级神器,指不定能让多少强者趋之若鹜。
所以说,重越扶持华艺为下一任谷主,也是一手狠棋。
“你可真是我的至交好友!重越!你明知道华艺当年如何待我,可连陨神谷,陨神谷都可以拱手让给我最憎恶的人!”华如真挥笔而出的攻击波及甚广,力度极强,和那些无处不在的光手完全处于两个次元一般,重越被光手困住,一边得抵御光手的勒紧,一边得硬抗华如真的攻击,就好像被困住了不能躲避只能挨打的状态,情况实在是糟透了。
“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还手,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华如真驱赶着一众傀儡兵,远远掠来。
重越不是不想还手,而是没办法还手。
“欺人太甚,”祁白玉怒不可遏,“他如果能还手,他早就还了,他不能还手难道没人发现吗!”
“说你是冒牌货,你还帮着他说话,真是愚昧不堪、不知羞耻!你以为他是看上你了么,你以为他为什么待你好,可不就是因为你这张和他已故的心上人一模一样的脸!”华如真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重越痛快。
“连冒牌货替身都不如,你说你是有多难受,”祁白玉笑容如常,“听说你跟他几百万年的好友,还不及我这认识他几个月的新人呢,突然好同情你。”
华如真道:“你就是个冒牌货,一个替身,你被他玩弄于鼓掌还不自知呢你!”
祁白玉道:“他玩的人都轮不到你!你不是该高兴?为何替我打抱不平,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华如真好久没气成这样,蓦地哑然失笑,道:“重越,你可真是有本事!人家这么天真无邪,你也好意思捉弄人家,你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吧,知道什么人能把你痴念故人开宗立教悼念陨神的过往完全不当回事?要么是一时痴迷你表象的傻子,要么是带着目的根本不喜欢你的人。”
“我喜欢他,跟他喜不喜欢我没有太大联系。”重越道,“你从来不懂我,而白玉也并不信任你,我不会让你再杀他第二次。”
“白玉哈哈白玉,你连名字都一模一样,还杀第二次,他就是把你当那个人了,看你还是别自欺欺人了。”华如真嘲笑祁白玉。
祁白玉尝到嘴里的甜腥味,面上还是无懈可击,道:“你这种见不得人好的人居然也能当至圣,真是侮辱了至圣这个称号!”
华如真被堵得慌,他的口才顶多好过重越,以前就没什么人能争得过祁白玉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就连徐之素那个老顽固也甘拜下风,想不到眼前这个冒牌货也有这个本事。可想而知,若没点真本事,怎么能让重越神魂颠倒呢。
白雾自祁白玉掌心飘出,犹如跗骨之蛆钻进周遭生灵体内,除了墨兵傀儡兵不受影响,生灵吸入白雾的第一时间失去了声音,乃至胸口生花,头顶长灵芝,身后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