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
房间的窗帘全部被拉上了,很厚重,一点光都没漏进来。她睡足了觉,虽然还有点昏沉,但j-i,ng神已经恢复过来了。
知道政府那边应该是茶壶去了,她陡然放松下来,坐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翻身下床去浴室冲了个澡,刚洗完,朦胧听到有人在敲门,她快速的换了身衣服,将s-hi漉漉的头发用毛巾卷起,然后跑去开了门。
茶壶提着饭盒站在门口,戏谑的看着她调侃:“你这一觉睡得,都可以直接吃宵夜了。”
乔稚没接话,把门给他打开就又风似的跑回了浴室,整个人好似打仗一般的三下五除二把头发吹干,才吐了口气,松了松脖子,慢悠悠的走出来到沙发跟前坐下,然后开始狼吞虎咽的吃夜宵。
“你慢点吃,再噎着。”茶壶皱眉看她,“你昨晚干嘛去了?我怎么听小李说你在公司睡的?”
乔稚咽掉嘴里的饭,含糊道:“有点事。”
茶壶没再追问。
吃完了饭,她整个人才算是活了过来。
乔稚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终于记起来此趟出来是有正事的,连忙问:“你去谈的怎么样?事情原委如何弄清楚了没有?”
茶壶秒速进入状态,严肃道:“弄清楚了,这事也不复杂。当初这块地t市政府是‘毛地出让’,问题主要就出在咱们这边。”他略一顿,“老张这瘪犊子起了坏心,前期的拆迁款项他不是克扣了一部分,是百分之七十都让他自己给吞了,实际付出去的拆迁款项少得可怜,等于说是强拆。前段时间有老百姓上门给政府告状,他还找黑|社|会把人半路给截了,打成了重伤。还放出话去,说谁要是再敢生事,就是这个下场。”
乔稚忙问:“没闹出人命吧?”
茶壶摇头:“这倒没有。”
乔稚又问:“陈局那边怎么说?”
茶壶道:“政府那边现在暂且还帮咱们压着,就等着咱们公司内部先出解决方案,只是现在那块地的原住户们聚集在一起,成天就在市政门前闹,记者也跟苍蝇似的,见缝就上。今天饭桌上陈局给我漏了点风,说是我们如果不能尽快的将事情处理好,那这项目就会被暂搁,要么就是干脆放出去重新竞标。”
“项目不能暂搁,重新竞标更不可能,那前期花出去的钱不都打水漂了?”乔稚想了想,说,“这事显然已经瞒不住了,先安排召开记者会,把恒源想实际解决问题的态度摆出来,住户这边拆迁款项的问题最要紧,得马上着手去办,资金吃紧的话,让白骄去想办法。”
两人商讨制定完解决方案,乔稚把小李叫了过来,将事情一一嘱咐给她,而后问:“张利奇现在人在哪儿?”
小李声音略低,说:“他八成是知道这事已经传回总部瞒不住了,就跑了。”
乔稚眉眼一冷,搁在桌上的手顺着就拍了一掌:“跑了?”
茶壶道:“他背后应该是有人替他安排,他这头我去追,你只管安心盯着t市这边。”
乔稚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茶壶:“放心。”
***
处理完眼下最要紧的麻烦事,乔稚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整个人刚一放松下来,就避不可免的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让她头疼的事。
小李走了。
茶壶起身也要告辞,乔稚烦躁的把他喊住了,犹疑道:“我想……问你点事。”
茶壶以为她又发现了什么严重问题,整个人如临大敌的重新坐下来,严肃道:“你说。”
乔稚怔怔看着他,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口。
茶壶等了一会儿,见她满脸纠结就是不开口,一下也急了:“你说啊?出什么事了?”
“那个……我想想啊……”乔稚偏头摸了摸耳朵,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一寸寸爬升,心里简直万念俱灰。“我想问一下啊,就是……你是怎么发现你自己喜欢男人的啊?”
茶壶:“……”
乔稚看他脸一下就黑了,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慌张辩解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问……想问……”
我c,ao,我想问什么来着?
乔稚控制不住的有点想抓狂。
茶壶难得的看着她跳脚的样,忽而换了一个表情,优哉游哉的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问:“你想问什么?哥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乔稚尽力控制着自己不红脸,重新坐下来,下意识抓过沙发靠枕抱在胸前,小声道:“我上次……上次不是在办公室撞见你俩那啥吗?就是,我就是突然记起了,有点好奇,想问问。”
茶壶:“你问啊?”
“那我问了啊?咳——就……喜欢同性……是什么感觉啊?还有你怎么就知道你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呢?”乔稚眨巴着无辜的双眼一脸懵懂的望向他。
“什么感觉?”茶壶皱眉思考了半天,掰着手指一个个吐词道:“其乐无穷!妙不可言!意犹未尽!还想再来!”
“……”乔稚表情一沉:“你别逗我行不行,问你正经的呢!”
茶壶突然凑近她:“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莫名其妙的,干嘛突然想问我这个?”
“我,我,我就想问问不行啊!”乔稚把抱枕拍到他脸上,起身开始轰人。“走走走,我要睡觉了,回你自己屋去!”
“你都睡一天了,还能睡得着?”茶壶惊了。
乔稚不接他话,一个劲儿的推着他把他给轰了出去。
屋里一下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