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难一脸忧伤,“好啊,小宝,你个白眼狼,喜新厌旧啊!”
肖遥和修齐一同笑了起来,没想到风姿翩翩的妖孽慕容难竟然被小孩子给玩了。
肖遥蹲在地上,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有些人懒得连头发都不剪,你长大了可不要学他哦。”
小宝第二次信誓旦旦地保证,“小宝长大了才不学他呢。”
慕容难顿时有一种要爆发的冲动,他还是那个笑里藏刀,谈笑风生间就置人于死地的赶尸门大师哥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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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并不豪华,但是很温暖很美味,慕容难因为小宝另结新欢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小宝为此给了他一次陪自己上厕所的机会以示安慰,慕容难几乎要崩溃。
乡村的夜晚与神农山上的是不一种风味,这里的夜晚安宁祥和,每家每户都给外出未归的旅人留一盏灯火,期待他们早日归来。
肖遥坐在院子的青石凳上,兀自地望着天。
这辈子还有机会见面么?
或许有,或许没有了。以后的征程或许只能由他自己去走,再也没有人能提醒他身边有危险,也没有人能在危险面前紧握着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没过多久,慕容难和修齐也一同来到了院子里。两人一边一个坐在肖遥两旁,学着肖遥无聊地看天。
谁都没有开口,大概有心事的人碰到一块,只能以此方式自娱自乐了。
最后,还是肖遥败下阵来,他开始笑了起来。紧接着,慕容难和修齐也一同哈哈大笑。
夜凉露重,爽朗的笑声在月光下的院子里悄然绽放。
肖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自己遇到白衣仙人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等肖遥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之后,慕容难摸了摸鼻子,眉头一皱,一脸质疑地问道,“你确定那不是做梦?”
肖遥回答,“要是做梦的话,我现在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就算不是流血而死,也被烈火给烧死了。”
修齐点点头,若有所思,“如果那不是做梦,也就是说他所说的大地血魔苏醒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尽管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三人来讲,这个问题都是极其沉重的,可是现实如此,他们心里想必也早已有了答案,肖遥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真的。”
慕容难觉得此次离开师门,世界观彻底被颠覆了,难以置信地说道,“这可真让人难以置信。”
肖遥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一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向他们证明这件事绝对不是做梦。
只见肖遥从青石凳上站起来,面对他们,倒退了两步。
然后抬起自己的双手,掌心向上,借着皎洁的月光,他发现自己右手的掌心竟然有一个火焰的印记,血红色的印记如同燃烧的烈火,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辉。
肖遥回想着当时白衣仙人告诉他的心法口诀,然后稍稍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他似乎看到自己丹田之处的真气竟然变成了熊熊的烈火——这再次印证了白衣仙人的话:自己已经被九天玄火洗髓。
默念口诀,几乎是片刻,在肖遥的右手掌心忽然生出了一道窜天的烈火。
慕容难和修齐情不自禁地抬手遮着眼睛,那烈火正是当时在淮南王墓中追随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跟着他们的火焰。
那火焰通体血红,不似平常的火苗,绝对不是一般的火焰系法术。
肖遥又念口诀,在其余两人诧异目光中,熄灭了掌心的九天玄火。
“等等,还有一样东西。”
那火焰刚灭,肖遥掌心一下子便出现了一把泛着通体红光的宝剑,那宝剑剑刃之上雕刻着火焰,月光之下,仿佛看到了燃烧着的烈火。
“这就是灵木神剑?”二人异口同声。
肖遥点点头,“对,只不过我刚刚拿到,根本就不太会用,白衣仙人说,我的修行还需要很大的提高。”
直到这,慕容难和修齐才开始相信“白衣仙人”人不真的存在,其所言的也是真实可信的。
慕容难沉思片刻,“他有没有告诉你,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肖遥失望地摇摇头,“大地血魔在上古时代就被封印,谁能想到千万年后的今天,他会苏醒,天地间修真荒废,正道式微,这应该是场硬仗吧。”
修齐平复了一下心情,问肖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肖遥深吸了口气,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当然是做一个强大的真正的药王,无论大地血魔多么可怕,我都不会退缩的!流尽最后一滴血!”
慕容难和修齐也一起站起来,饶有默契地互看一眼,“好!我们和你一起!”
肖遥点点头,心里很是感动,然后他也学着那个人一样,伸出自己的手,三个人握在一起,“流尽最后一滴血!”
那一刻肖遥心里偷偷地想,要是他也在,该有多好。
无论在什么年代,总有那么一批人,愿意为了这个时代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最后的希望!
小院之外的墙边,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倚靠在墙边,站了一整个晚上,围墙将月光遮挡,落在地上打成一片长长的y-in影,男人就站在那片y-in影里,点燃了一根接一根的香烟。
红色的烟火在夜风明明灭灭,男人猛吸了一口,听着院子里三个人时而沉默,时而谈笑,时而严肃的声音,眉头紧紧的皱着。
十年前的那个意外,师父果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