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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桐和洛铃转过头去,一幅见怪不怪的看着跑进来的小丫头靠在门边不住的喘气,“又怎么了?阿紫!别着急,慢慢说。“终于莫桐忍不住开口柔柔声的安慰。
“小姐,掌柜的!大事不好啦!“那个叫阿紫的小丫头,一脸惊惶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不是厨房的灶台下又冒出了星星火苗?或是小奇又打碎了两个碗,还是。。。。。。“莫桐揉了揉眉角,耐心的问着。这个小姑娘是整间欢乐谷酒楼的紧张大师,一点点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都能让她惊惶失措。
“不是。。。。。。这次真是大事情!“阿紫狠劲地摇着头,一脸凝重,”我刚刚路过舞姐姐们的院子,好像明天要唱曲的那个姐姐的嗓子坏了,上不了台了!“阿紫看着并排站在面前目瞪口呆的两个人,一脸得色,上边写满了,“我说是大事情吧。”
“嗯,是挺严重的!“洛铃吸了口气,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可惜了自己教了她那么久,本想让她一而红呢,艺名都替她想好,就叫----赛小凤。(赛过徐小凤的意思!)
“这个不归我管,你来解决!“莫桐一脸“还真是大事儿”的表情,转过身向外就走。
“喂,你太过份了,每次都是这样,没义气!!“洛铃对着莫桐的背影不住的跳脚,气呼呼的叫道。
“小姐。。。。。。小姐,怎么办啊!“阿紫扑上来,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
“嗯。。。。。。凉拌!“洛铃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正是明天晚上的节日,不行就把她换下来呗!反正咱们店里的歌舞节日多得是。行了,你快去前头招呼客人吧,没事的啊!“拍了拍阿紫的小手,将她向门外推了推。
“哦!“阿紫闷头闷脑的向外走,还不放心,转过头来欲言又止,洛铃忙摆起了老板谱向她又点了点头,为得是加强效果,阿紫这才放下心来,一步一跳的走了出去。
清爽的微风透过窗子上的纱幔吹进来,拂动了腮边零落的发丝。昨夜刚刚落了一场雨,有些散淡的阳光顺着庭院中依旧青翠的树冠流泻下来,将满树的枝叶都镀上了一层晶莹的色泽。
屋檐下一片白菊花开得正艳,丝绢一样弯曲的花瓣以高贵的姿态向外伸展着,花蕊闪烁着如朝阳般浓淡妍艳的色调,凛然而立的风姿在秋风中散发着清冽而悠远的淡香。
由远及近的鸽哨声呼哨着掠过窗边,仿佛是天空划过的一道白线,然后慢慢消散。
在这个瞬间世界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来到会稽城已经整整三个月了。记得当自己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同的街道不同的行人,直到那一刻才真正的相信,自己是真的已经离开了吴王。
一幕一幕的往事像图片一样在脑中飞快的闪过。那么快,那么快,快得让自己错觉其实不过就只是一场梦。但所有的感知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整个人整个心,却只剩一片怅然。
然后就看到了这座高楼,莫桐摇头晃脑的问自己,全越国最好的酒楼叫什么好呢?他狡暇的眼神让人莫名的心安,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
莫桐与她都自动的选择了对往事决口不提,对外只宣称两人是从别国避祸来到这儿的姐弟。
而莫桐救过的那个少女也真算是神通广大,短短几个月就帮他就与当地的达官显贵、地痞恶霸打成了一片,所以在酒楼抢了n多同行的生意之后仍然顺风顺水、越来越红火。
自己也曾问过莫桐怎么会选择了这里落脚,毕竟这儿是越国的都城,吴越两国一向剑拔弩张,他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敌人的都城里玩潜伏做间谍,嫌命长吗?
估计有一天越国人发现了他们两个的底细,一定会将他们当成奸细抓起来,到时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莫桐却一脸的鄙夷,嘀咕什么,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还说什么大隐隐于市啊。。。。。。
不过,他的法子还真是----原始。
先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笼子信鸽起洛铃就被他彻底打败了。传递消息的方法有好多种啊,信鸽才是最显眼的好不好?没看过谍战片还想学余则成,真服了他了!
“又发什么呆呢你?!”面前的光线一暗,莫桐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对面,手中握着的茶杯又被他抢了去,“真为那个赛小凤的事烦啊?”
“你的。。。。。。事儿,完了?”洛铃努努嘴,刚才蹲在鸽子笼边捣腾半天,又发什么信息呢吧。
“嗯。。。。。。别说,你教我的方法还真行!”莫桐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不说你太笨啊!”洛铃对他绝望万分,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信鸽就信鸽吧。他,他刚开始竟然想将小木片直接绑到鸽子的腿上。拜托,会累死它的啊,不怕动物保护组织的告他虐待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恨恨地将一卷布帛摔到他的面前,这个也可以写字啊,又携带方便,卷起来就能装到鸽子腿上的竹管里。
“别说,那个约定同一本书作参考,然后用数字代表第几行第几个字的方法,连他。。。。。。都觉得好!”莫桐微微一顿,又接着说。
吴国的消息,莫桐轻易不提,洛铃也自觉得不问,实在绕不过去了,就用“他”来代替夫差的名字。
无论怎样,知道他没事了,自己一直紧悬着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了下来,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