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子吟,快醒醒。”“谁啊,烦死了。”炎子吟睁开惺忪的双眼,不满地嘟哝道。“快起来干活啊,不然李麽麽又要骂了。”如晴那张红扑扑放大的脸此时映在眼前。“现在什么时辰了?”“卯时啊,你快点啊。”如晴有些焦急地摇晃着子吟的手臂。“这么早,公**都还没起床了。”嘴上说着,却还是扯平不断打架的眼皮,坐起了身,如晴看她已经在更衣了,才放心地离去。
“哈……哈,好累啊。”炎子吟一边打着满天的哈欠,一边后悔昨晚睡得太晚,想想以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妈妈才舍得把自己叫醒。今天是她来这的第三天了,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她愈发后悔昨晚熬夜了,可这也不能怪自己啊,明月当空,能不想念家吗?
无缘无故地穿越到这个名为南苍的国度,她在脑中搜索了半天,也没在历史中搜索到关于这个国度的蛛丝马迹,难道是个异度空间,枉费自己是个大学生,寒窗苦读了十八了,学了这么多年的知识也用不上,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更让她愤愤不平的是,小说里女主人公穿越到古代不是王妃就是皇妃,都是享福的命怎么轮到自己就是一介女婢,怎么说自己以前在家也是五指不占阳春水的现代版大学生。面对身前堆得如同小山似地衣服,她愈发觉得自己憋屈,只能感叹大材小用啊。
炎子吟舒展着微微发酸的手臂漫无目的地瞎逛着,这三天来她可没怎么清闲过。
第一天来是被人晃醒的。那天她跟往常一样在和好友林可欣相约一起去学院找李海商量论文的事,林可欣那独一无二的公鸭嗓在熙熙嚷嚷得大街上准确无误地传入炎子吟的耳中,以前林可欣总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声音是识人的,对此炎子吟总是嗤之以鼻,“你以为你的公鸭嗓长着公鸭眼啊。”这回她可是无话可说地信了,刚循声看到林可欣那张娃娃脸,想回应她的,突然一阵绿光激而来,她感到口一窒,那束绿光忽明忽暗,她想跟周围的人助,可是形色冲冲的人们似乎没发现她一样,依旧赶着自己的路,然后她便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林可欣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子吟,子吟,你不能……呜呜……”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她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像被粘起来一样,怎么也打不开,“子吟,子吟,呜呜……”那人掐着自己的胳膊,左摇右晃,炎子吟本来就感到浑身酸痛,此时更是觉得自己要活生生地被晃碎一般。她猛地睁开眼睛,那句“妈的,老娘还没死了”还没骂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木桌,木椅,自己身下是张矮矮的木塌,坐在旁边的是个位一身青衣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此时她真因为炎子吟突然直挺挺地坐起身,而吓得弹跳到了门口,“你是人,还是……”那双杏眼充满着疑惑和惧怕,“你才是鬼。”炎子吟对这样的开场白很是气愤。如晴看着那张还算红润的脸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刚想去碰碰炎子吟的手,想不到被她反手一抓,“啊。”她闭上眼睛,颤声叫道,“子吟,我是你……好朋友啊……,你不要……害……我啊。”
“无聊,要我说多少遍,我还——没——死。”炎子吟气恼,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晴杏眼半眯,估着好友的手并不是冰冷的,这才猛扑到着炎子吟怀中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呜呜,太好了……”令炎子吟吃痛地龇牙,你丫的怎么这么喜欢晃人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啊。
“你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回她才算有当来问出盘旋在自己心中的疑问。她埋首,望着那悬挂于头顶两侧梳地很对称的髻,她的心不禁凉了半截。
“什么,你说什么?”怀中的人明显一僵,然后又如同刚才那般一步就弹跳到门口,青蛙公主转世啊,炎子吟不禁有些好笑,哎,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不禁自嘲又悲哀的想道。
“你们是在拍戏吗?”炎子吟犹有些不见棺材不掉泪地问道。“子吟,你到底在讲什么啊?什么叫拍戏?”如晴紧张又惊讶地问道。看着那张满是疑惑之色地脸,她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妈呀,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等等,一束亮光闪过脑海,“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是子吟啊,我们一起长大的。”看着那张忽忧忽喜的脸,她继续说道,“我们一起在王府做丫鬟,你不记得了……”炎子吟没等她说完,伸手拿起木塌旁边锈迹斑斑的铜镜,铜镜虽不如现代的玻璃镜铮亮清晰,但仍告诉炎子吟这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庞,她一怔,然后用衣角猛地擦拭那只半旧地铜镜,可是擦得越是纤尘不染,越是告诉炎子吟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她穿越了,而且是一名丫鬟,一个同名但不知道是否同姓的丫鬟,等回去了一定得改名。这是她在晕倒之前心中唯一的想法。
“子吟,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了?”被打断神游的炎子吟盯着如晴那张和林可欣相似的圆圆的娃娃脸,不禁有种倾诉的冲动,自己是穿越到这个陌生朝代陌生地方的陌生人,但转念一想,在无比崇尚鬼神论的古代,自己不被当成妖孽钉在十字架上烧死才怪,何况自己本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是恶是善,万一自己命丧在此,岂不是回不去了。
“子吟。”她小心翼翼地喊道,今天的子吟异常反态,平时一向文静,胆小,怕事的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炎子吟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