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垂下眼睛想了想:“浅蓝。”
这个没问题,王嘉译在淘宝首页看到过浅蓝色牛津布男式商务衬衫,当下决定回去就下单。
寿司或许很高级,但王嘉译实在吃不惯这么j-i,ng致的料理。他只感觉这东西冰凉无味,不适合初秋的夜晚吃。
不知今天发生什么了,少当家的兴致好像挺高,吃完晚饭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钦点了一个地方,叫他开车过去。
跟随少当家的gps指引,王嘉译一路上了新海大桥。
傍晚时分是交通高峰。一条安宁江把新旧两个城区隔开。旧城区还没完全改造完毕,不少地方还保存着老城的影子,居住条件差,房租也低,很多人选择在旧城区住,去新城区上班。新海大桥的收费站还没改革,一直是手动缴费,因此交通高峰时期桥上像下饺子一样挤得要命。
这时候除非开着直升机,否则任他有滔天的财力也无济于事,王嘉译认命的挤在车流里,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从这里看江景,和二十八楼又不一样,夜色渐深,华灯初上,一轮明月照亮了波光粼粼的安宁江。
“江景不错。”他由衷感叹。少当家跟着向外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王嘉译望着江水上跳动的月色,说:“我老家是山城,那里就没有这么好看的江水。只有连绵的群山,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是群山环绕。小时候好像还有山体滑坡来着,不过应该是没酿成什么大灾。后来zf发布信息说是山顶采石场违规c,ao作,不过我们小孩之间的传言是山上有仙人,那次山体滑坡是山神发怒。”
少当家没有答腔,王嘉译也没有指望他答腔。
车流向前缓慢的推动一点,他跟着轻轻放松离合,跟前车保持距离。
“我的名字一开始不是这个翻译的译,而是夷*。夷为平地的夷。上小学后同学给我起外号叫蛮夷,叫着叫着变成阿姨了。那时候改名字也方便,就改成了翻译的译。”
王嘉译转过脸,看着少当家若有所思的侧颜:“虽然上初中后又有个外号叫加一,但那个时候好像就不太在意外号了。加一就加一吧。多了总比少了强。所以,我介绍完自己了,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呢?”
少当家总算抬起眼皮看着他:“绕了这么大弯,就是为了问我的名字?”
王嘉译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我一直都不知道您的名字,要一直叫您少当家吗?还是李总?李先生?”
少当家的眼神瞬间软成一泓春水,从副驾驶探身吻了他。
这次不是盖戳一般的轻吻,而是实打实的吻。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像是爱抚又像是侵占,嘴唇深深交错,柔软的舌尖强势的探入口腔,触碰到上牙内侧,是王嘉译只在传闻中听过的敏感带,感觉强得可怕,像是一道电流一直划到心脏,王嘉译差点忘记了自己还在开车,急忙抓住方向盘,无意中按响了喇叭,发出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前面的车愤怒的按了两下喇叭,大概误以为他们在催。王嘉译长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脸颊一阵烫热发红。早知道会舌吻,就该在那家店含点薄荷糖。现在吃大概也不晚,多了总比少了强。
少当家也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李兆微。”
他们现在才算真正的通了姓名。
李兆敏,李兆微,这么说他们家是有家谱和排行的。
或许这份月色让少当家也产生了说话的念头,为他冰冷的词藻镀上一层调情的色彩:“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迷人。”
【此处删去1097字】
作者有话要说:
诶,为什么要删的地方这么多
第7章 第七章
过了新海大桥,又向东走了很久,开到了一片老旧荒凉的地方。趁少当家先下车出去,王嘉译偷偷看了百度地图,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老城区的边缘。这里濒临江堤,地势轩举,安宁江两侧江堤打开,陡然宽广,一路奔流向更远的东方。
江堤开阔处修建了观景台,少当家很有兴致地拾级而上,王嘉译跟在他后面。两人并肩站在观景台上,看着滔滔而去的江水。江景不错,但温度不太好。夜风从桥下的河水吹上来,吹透了王嘉译薄薄的衬衫。他不由发自内心的希望刚才日料吃的不是高端的寿司,而是低端的拉面,至少肚子里能有一口热汤。
身后一热,少当家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
王嘉译被这亲密吓了一跳,随即想到观景台太偏太远,几乎没什么人来。
他的体温驱散了江风带来的寒冷。王嘉译眺望着长长的新海大桥和江对面闪亮的灯火。他白天工作的写字楼就隐藏在那一片璀璨的高楼里。他在少当家的二十八楼能看到观景台,但从观景台看月亮城,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最西边的几栋高楼顶端有新月形状的灯一闪一闪,不知道是不是月亮城的标志灯。
“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王嘉译说。
“我知道。”少当家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在风里沉默了一会儿,说:“这里曾经是我的学校。现在当然早就推平了盖观景台。我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然而,安宁江改道了,学校推倒了,好像我之前从来没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王嘉译差点以为他说的是人生这所大学,看到观景台边几百米开外的老旧小区,反应过来,问:“这里以前是所学校?”
“三十三中。”少当家说,“我出国前在这里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