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然故作茫然地望着余恩泽,“余老板,你还要我对你说多少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绑架了苏立夏和安宝?”随之,他又讽刺挖苦道:“你余大老板不是向来无所不能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自己去找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在哪里。”
余恩泽遏制住恶劣的情绪,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陈默然的领带被他勒得更紧了些,“陈默然,你别不承认,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女人和儿子,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easy,余老板,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呢,会伤身体的,我们的游戏还没开始呢。”陈默然轻蔑地望着余恩泽,淡漠的,刻意压低了的语调里透出隐隐的狂妄,“我真的好期待和你一起玩哦,一定会很刺激哒!”
余恩泽已经意识到,陈默然根本不会对他说出立夏和安宝的下落,陈默然只不过是在利用立夏和安宝来向他挑衅,故意惹怒他,好让他方寸大乱,以便满足他自认为掌控一切,势在必得的虚幻快感罢了。
余恩泽决定强迫自己沉住气,目前绝对不适合对陈默然硬碰硬,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他松开手,嘴角划过一抹令陈默然猜不透的魅惑的笑,“好啊,我等着你的游戏开始。”
一边说着,余恩泽缓缓凑到陈默然的耳边,他低沉的声音散发出咄咄逼人的自信,却震得陈默然的心猛地一颤,“不过,这场游戏,你——输——定——了!”
“别这么早下结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陈默然笑容森冷,眸中折射出凛冽的寒光。
“那我们就走着瞧!”余恩泽毫不示弱。
确保完全离开陈氏集团的范围后,余恩泽连忙问身边那位叫做小林的警察,“小林,刚才你有没有利用时机把监听器留在陈默然的办公室?”
小林点点头,“我已经藏在他的办公桌最底层了,”随即他又眉头一蹙,“不好!这个家伙实在太狡猾,他应该早有预料,监听器貌似刚被他销毁了,现在我已经听不到他的任何声音。”
“可恶!”余恩泽一拳锤在墙上,“陈默然这只狐狸果然老奸巨猾!他猜到我们会去找他,所以,他早有防备,你们没发现么,他居然穿了一个口袋都没有的衣服,如此,我们就无法秘密在他身上安装任何监视仪器。”
这时,余恩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另外一位随他来到北京的警方工作人员打来的,余恩泽迅即接起了电话,“喂,小何,是不是你们联合这边的警局查到了安宝的下落?”
“余老板,很抱歉,”电话那边的小何充满歉意,“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安宝。”
浓重的阴云重新布满那张英俊的容颜,余恩泽有些沮丧,“小何,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也不能说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根据一位夜间目击者提供的消息,刚刚在一处树林里找到了一只男童穿的鞋,不知道是不是安宝的。”
“鞋子?”余恩泽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焦急地追问道,“小何,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们!”
余恩泽一行人很快来到小何告诉他们的那处树林里,小何将那只捡到的鞋子递给余恩泽看,余恩泽一眼便认出鞋子就是安宝的,他不禁惊呼,“没错,这就是安宝的鞋子!是安宝的!”
“可是,”事情似乎不太对劲,余恩泽疑惑不已,“安宝的鞋子怎么会在树林里?难道陈默然他?”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可怕的念头却越来越猛烈地袭击着他。
“你们就找到了这一只鞋子?”难以置信的余恩泽紧紧抓着小何的胳膊。
“嗯,目前就只有这只鞋。”
不对,余恩泽保持冷静,他转念又一想——
他和陈默然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以陈默然的性格,他大概不会傻到如此草率地就把安宝杀死在这么明显的树林里,还留下一只鞋等着警方找到。
如果他猜的没错,陈默然手下的人应该是经过这处树林,然后把安宝带到了别的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
安宝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如果他有危险,他会不会偷偷留下他能想到的一些标记,好让熟悉他的人找到他?比如,这只鞋?假如,假如这只鞋就是安宝趁挟持他的人在夜间不备时,自己故意留下来的呢?
想到这里,余恩泽立刻吩咐小何:“小何,我们大家再仔细找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安宝身上其它的一些什么东西,我们坚决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和可能!”
余恩泽弯着腰,一路向前,他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一点一点地拨弄着地面那些繁杂的灌木或野草,即使他的手背以及胳膊被荆棘划出一道道血红的伤口,他也仍不放弃仔细寻找安宝有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前方那是什么?好像那棵冬青树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还是紫色的!
余恩泽如箭一般飞奔过去,他奋力拨开冬青树的叶子,啊!是一颗乌拉圭紫水晶!这分明是他送给安宝的乌拉圭紫水晶!
兴奋的余恩泽赶紧将其拾了起来,这一定是安宝急中生智,悄悄把紫水晶手串拆开后故意留在冬青树里的!
安宝是在记录挟持他的那帮人的足迹,前面肯定还会有紫水晶!余恩泽心跳骤然加速,他继续往前找,果然,每隔十米的一棵冬青树里面就藏着一颗紫水晶。
待余恩泽找到最后一颗紫水晶时,他已经走出了树林,就在距离树林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上,有一间如密室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