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看着街的南面。
吃过晚饭,春草还拉着大丫玩儿了一会儿牌,她想等吕子祺回来,等了一会儿,大丫实在犯困了,见还没回来,便安慰春草:“可能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没回来成,明天肯定会回来了,先睡吧。”
春草让大丫先去睡了,自己还坐在柜台前等着,一直等的在打瞌睡,模模糊糊听见院子侧门传来敲门声,春草急忙起身,穿过店铺后门到院子里,看见侧门外有火光,还是先有所防备的叫一声,“是谁。”
“是我。”外面传来吕子祺的声音。
听是书呆子的声音,春草终于放下了心,急忙起身,去开了门,吕子祺站在门外,打着火把,身后牵着牛车。春草让开身子,让吕子祺将牛车牵了进来。
“是吕大哥回来了么?”里面房里传来大丫的声音。
“是的,你睡吧。”春草答话,之后大丫没了声音,因为是继续睡了。
“方老爹呢?”见吕子祺一个人,春草好奇问道。
“方老爹回去了,回来要经过雪村。”吕子祺回答。春草从未出过远门,也确实不知道哪个地方经过哪儿,便给春草解释。
“吃过饭了么,没吃我去给你热?”春草拿着油灯,跟在吕子祺身后,看吕子祺将牛车牵到后院。
“不用忙活了,路上吃过干粮。”
“那我去给你打点热水烫烫脚。”春草拿着油灯去了厨房。
厨房锅里的热水,是春草吃过晚饭就烧好的,灶里火未褪尽,水一直都温的,春草给吕子祺打了水,等这吕子祺停耗牛车过来。
☆、第四十四章 你怎么没走?
吕子祺停好牛车,便过来前院,灭了火把,进了客房,就着春草打来的热水洗漱。
已是深夜,两人都放轻了声音,春草担心方叔的情况,便问吕子祺,“方叔出发了么?”
“上午出发了,我们帮方叔找好了车队,才回来,所以搞这么晚了。”吕子祺泡着脚回春草。
“那就好,喝口水吧。”春草递给吕子祺一碗水。
吕子祺急着赶回来,还真是又累又渴,一口气喝完了一碗水。
春草接过碗,看吕子祺一口喝完了,以为他还渴,便起身准备再去倒水。
看春草起身,吕子祺忙到,“不用了,很晚了,你也困了,早些睡吧。”说完便擦好脚,端着脚盆出去倒水。
在这古代习惯了早睡,春草也确实困了,便脱了外衣上了床。可能是因为吕子祺在的关系,很快便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热源靠近自己,春草向热源靠了靠,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春草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便看到了吕子祺,只穿中衣站在炕边,手里拿着她昨天的杰作,翻来覆去研究。
春草迅速爬起来,眼疾手快的夺过吕子祺手里的那块布,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放到了针线簸箕里。
吕子祺询问的眼神看着春草,对于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春草自己也有些尴尬,悻悻的道,“我在练习做针线呢。”
“起来吧,不早了。”吕子祺边穿衣服边道。
见吕子祺不在好奇她的杰作,便也急忙起了身,开始穿衣服。
因为昨天两人睡的太晚,起来已经不早了,大丫早就起来开了店门,看两人屋里没动静,想着估计是昨天回来太晚的关系,便没有打扰,做了早饭,吃过便去前面看店了。
春草起来,便去厨房打水洗涑,见灶上水壶温的有水,旁边盆子的粥也靠着水壶温着,灶里还有些微的火星,揭开锅盖,里面蒸笼上温着馒头。
叫了吕子祺洗涑,两人就着馒头粥吃过早饭,春草便叫吕子祺回去了。
吕子祺不怎么情愿,想着家里房子还得收拾,还得准备足够的柴火过冬,便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看吕子祺走了,大丫便凑到春草面前,手里拿着牛皮纸做的扑克,看来这两天是玩儿上瘾了。
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万风来了,恢复了他的骚包样,只是眼下还有些青黑色,看来是从戴绿帽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万风一进门,便看到两人在玩儿他熟悉的扑克牌。
“打牌么?”说完自已搬了一把椅子到两人旁边坐下。
“你没走?”看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春草才开口,她以为她跟他再无交集的。
“你不是说带我去乡下走走的么?”万风风情万种的靠坐在椅子上,挑眉看着春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掌柜说的。不是打牌么,继续。”说完,便拿起牛皮纸做的扑克牌,娴熟的切着牌,即便是廉价的几张纸,到了他手里,动作都是那么优雅。
大丫并未见过万风,如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如此优雅的男子,看的有些呆了。
春草有些嫉妒的翻了个白眼,这丫这么妖孽,比自己好看。
“打什么,斗地主?小姑娘会么?”万风已切好牌拿在手里,开始发牌。
大丫木讷的点了点都,才回过神来,转过头便问春草,“这妖孽是谁?”
万风抬眼看了大丫一眼,便继续发牌。
春草在心里给大丫竖起了大拇指,这哪儿是人,分明就是个妖孽,嘴里还是认真的道,“他是十里长亭的少东家,叫万风。”
大丫瘪瘪嘴,不在说话,看万风已经发好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纸牌,开始理牌。
看两人都拿起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