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飘心中一震,他没想到阿妮塔竟然把自己家中的一段隐秘往事、包括她母亲被焦营诱奸这段在中国文化看来是“不光彩”的经历也告诉了他。想来,除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之外,与阿妮塔已经有些醉意也有一定关系,当然更主要的是对他的信任。而她之所以能够对他有这样的信任,大概与这几天之内他两次救了她密不可分。
百里飘很沉重地点了点了头,诚恳地说:“谢谢你对我这样信任,告诉我这些。”
“我更要谢谢你,两次救了我。”阿妮塔深情地看着百里飘,举起了酒杯。
两人干了一杯之后,百里飘问阿妮塔:“你的父亲是中国人,但是你不会说中国话吗?”
阿妮塔不好意思地笑了:“能说一些,但是说得不是很好。怕你见笑,所以就没敢说。”
百里飘笑着说:“没关系的,说两句我来听听,不会笑话你的。”
阿妮塔摇了摇头,仍旧用法语说:“反正你有这么好的翻译,我们交流起来也没有太多困难的。”
百里飘见阿妮塔不想说,也不勉强她。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便问阿妮塔:“今天的暗杀事件,会不会与焦营有关呢?”
阿妮塔面色凝重地说:“我也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和你讲了这么多与焦营有关的事情。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的父母亲也与人为善,经常做一些慈善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仇人。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出来的话,那只有焦营。”
“如果是这样,大概是因为你是唐兴与克里斯蒂娜爱情的结晶,让焦营感到受不了。”
“应该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焦营可能是有些心理变态的。听说他后来一直没有结婚,如果他真的有几十亿美元的财富,为什么不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呢?”阿妮塔说。
“如果他的财富都是来自于黑道,当然就不可能过很光明正大的生活了,只能生活在法律的边缘地带或者过地下富豪的生活。”
“大概是这样吧。现在看来,在书店里的炸弹可能也是他们放的,因为我每星期这个时候都会去书店看出,大概他们摸清了我的行踪规律,所以在那里放上炸弹。如果没有遇见你,到时候炸弹爆炸了,就会是一个偶然事件,谁也想不到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
“你说得很有道理。大概是因为他们的行动失败了,所以恼羞成怒,不顾后果地要把你杀掉,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当然,还包括我,因为是我把他们的计划打乱了。”百里飘沉思着说。
“那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啊,包括回国以后。”阿妮塔关切地对百里飘说。
“嗯,我会的。中国的治安总体上还是不错的,枪支管理得很严,你不用担心我。你在这里更要多加小心啊。说心里话,我对你真的放心不下。”百里飘说到动情处,把阿妮塔放在桌上的手给握住了。
良惜一边翻译,一边把头抬起来仰望着天花板,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阿妮塔的手轻颤了一下,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抽了出来。“你不用担心,我父亲早就说过要给我配一个保镖,但我一直没同意,觉得那样太限制自己的自由了。等这次回去,我就让他给我找一个很厉害的保镖,你放心就是了。”
“嗯,除了雇保镖,你自己平时也要多加注意。”
阿妮塔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她笑着对百里飘说:“刚才是我爸爸打来的,他也听说这件事情了,他说明天请你到我家去做客,他很想见见你这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中国人,另外也想当面向你表示一下感谢。”
良惜在翻译时,把“传奇色彩”这几个字用语气加重了一下。
百里飘也很想见见这个在法兰西闯出一片自己天地的中国人,当然更是为了增加一次与阿妮塔接触的机会,增进两人的亲密程度,于是接受了阿妮塔的邀请。
第二天,警方护送着百里飘和良惜来到阿妮塔家豪华的别墅。因为百里飘下午就将乘飞机回国,法国警方不希望在这段时间出什么差错,因此派出不少的警力。
阿妮塔家是个大家族,门口、院落,别墅内都有保镖四处活动,而且还安装了高级的监控设施,安保水平非常高。
阿妮塔的父亲唐兴是个很儒雅的中年人,大概是不常用中文的缘故,他的汉语带着一些方言,并不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不过还是很流利的,所以他直接用汉语与百里飘交流。
阿妮塔的母亲克里斯蒂娜果然是个标准欧洲美女,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往四十岁走的女人,但是无论从相貌还是身材来看,依然是那样地吸引男人的视线。如果不是百里飘预先知道这是阿妮塔的母亲,而是在大街上看到她的话,一定会以为她只有三十出头,而且一定会用他男人的目光在她最具女性特征的部位多多欣赏一会儿。
百里飘用很尊敬的目光向克里斯蒂娜致意,用英语与她打了招呼。克里斯蒂娜很有礼貌地与百里飘寒暄了几句,就带着阿妮塔离开了,留下唐兴与他这个中国老乡两个人一起聊天。
唐兴见到百里飘这个两次救了她女儿、而且有着超强嗅觉、在调香方面也极有造诣的年轻的中国人,目光里满是欣赏之意。唐兴并没有长辈的架子,与百里飘像是一个朋友般地交谈着。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唐兴忽然说:“既然你也是学调香的,而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