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那您也不能帮他收集证据啊!”
宁毅心里也有所愧疚,压低了些许音量,“他说只要宁悦撤诉,保证不会追究这件事。”
宁悦气的脸红脖子粗,可奈何这人是自己的亲爹,又不能发作,“万一他倒打一耙怎么办?那您就是亲手把我送进了牢里。”
宁毅斜看他一眼,长吁了口气,“我信他的为人。”
丁昊这几年的所有经历,他都有去了解。若是丁昊真的如宁毅所说,做事非坦荡磊落之人,当年知道背后下黑手的人是宁晨之后,大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报复宁晨。
没鞋的难道还害怕穿鞋的不成。
可是他没有,他不想用不正当的勾当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运筹帷幄,卷土重来,他要站在行业巅峰,睥睨阻碍过他的人,揽收自己麾下。
宁毅知道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已经在托人办理医药连锁。而且他有意拉拢的药业合作商,全都是跟仁兴以前有过重要合作的企业。
“爸,是不是因为他是您私生子,所以——”
宁毅扫过来的犀利眼神,令宁晨瞬间闭了嘴。
宁毅再怎么宠爱他们,可威严尚在,宁晨还是很忌惮他。
“爸,那我怎么办?”宁悦绝望的哭诉,“我什么都没有了。”
到底是舐犊情深,宁悦这么一说,宁毅心里也是难受的紧,愧疚之意难免。
“我在国外给你们联系了医院,明天你跟王祷就过去。”
“可是我不甘心,爸,您为什么要帮他们,您对得起妈妈吗?如果妈妈还在,您会这么做吗?”
“行啦!”宁毅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复杂,左右难为人,怎么做都会是错,这比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遇到的任何事都要棘手。
“这件事到此为止。”宁毅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底是谁挑事在先,你们心里都清楚。息事宁人,到时候事情搞大了,等着别人看我们宁家的笑话吗?”
宁晨,“他不可能会放过我的。”
“我会处理。”宁毅说,“还有,你给我记住,今后只要是他开店所涉及的区域,我们仁兴一律避开。”
“可——”
宁晨还想争辩什么,宁毅难得的生气,“可什么可?!你还想怎样?做生意跟做人一样,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玩意儿!要再有下次,公司你也不必来了。”
宁毅在心中默默感叹,都是被他妈妈惯坏教坏的。他常年忙于工作,兄妹俩都是妈妈带大,个性好强,专横跋扈简直跟他们妈妈一个样儿。
只是人已逝世,他不想再在两个孩子面前提及。
宁晨了解宁毅,向来知人善任,对谁都一视同仁。以前因为他办事不力,同样降过他的职。这次恐怕是因为事件特殊,才没有追根究底。
他此刻最好识趣的闭嘴,免得多生事端。
*
另一边,蒋晓溪还在反转逆袭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丁昊,我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丁昊握起一把新鲜空心菜,扭头对她说,“所以今晚给你炒空心菜。”
蒋晓溪拉着他的胳膊,“为什么?”
“空心菜寓意路路通,吃了之后你以后凡事都通顺。”
蒋晓溪难以置信的偏头瞅他,微瞪眼睛,“你还迷信这个?”
丁昊要笑不笑的瞅她一眼,“不可以?”
他从不信神不信佛,只不过是因为她,才信罢了。
母亲去世,他至此孤苦一人。
后来,幸好遇到了她。
他对她的要求并不高,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懂得珍惜他的好就够。
可她比他想象的更要懂得珍惜和赋予,她是除了母亲之外,唯一会心疼他的女人。
即使在他现在还一无所有,也愿倾心相许。
他万事不求,唯求他心爱的姑娘万事遂心愿,平安快乐。
蒋晓溪不知道要怎么答,嘀咕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丁昊伸手推她的背,“想吃什么自己去选。”
蒋晓溪,“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丁昊满意的勾了勾唇,问,“你什么时候做顿饭我吃啊?蛋炒饭也行。”
蒋晓溪走在他前面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向一边,“这个,来日方长,嗯,来日方长。”
丁昊盯着她的侧脸,忍不住莞尔。
*
后来,丁昊从任氏辞了职,全身心的投入了自己的事业里。
蒋晓溪不久后,也从任氏辞了职。她本打算给丁昊帮忙,最近却在忙着搬家。
蒋振国用卖别墅的钱,买了块地皮,搭建了一套“小别墅”。
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说搬就搬,还是颇有不舍。
不过想想马上要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享晚年,过自在日子,也未尝不是好事。
官场做事多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该闲下来享享清福了。
要说,能选到这么一个好位置,也有丁昊的功劳。
不远,正是上次他们去培训过的小寨附近。
绿树青山环绕,既有城市生活的方便,又能享受小桥流水人家。
还记得那时候,蒋晓溪半夜胃出血,小寨附近没有大药店和医院,丁昊疾驰一个多小时才带她到市里就医。
那时候,丁昊就瞄准了这块位置,锁定商机。
这里有旅游景区,交通条件肯定会日渐好起来,发展前景一定好。
几个月前,丁昊就在这附近的镇上找了两个繁华的地段开了分店。
他对这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