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引起的?我就多次嘱咐刘杨开车不能打电话···”阿姨并没有抱怨林若依的意思,她真的没想那么多,但她的话却让林若依无比尴尬和自责,易辰林在边上蹙蹙眉,把若依往一边拉了拉,
“那个,嫂子,事情出得实在意外,一般情况下的磕磕碰碰,不会引起这么大动乱,只怪遇到的是一群小流氓。”
刘爸听到有人跟着解释,知道刘妈说话经常不过大脑,看到林若依哭红的双眼,还有难堪的表情,赶紧扯了刘妈一下衣襟,
“谁也不愿意出这档子事,手术成功就好···”
大家随着刘妈的目光转移到刘杨身上,身边监视器上的曲线变动着,刘杨就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林若依怎么都觉得是场梦,要知道事情这样翻转,她说什么也不会上易辰林的车,那样就不会在通电话时让他分心,她无比心碎的原因就是自己揽了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晚上,她决定不和易辰林一起回去,她要留下来同刘杨父母一起照顾刘杨,这样歉疚的心才会安慰些。谁也不肯离开病床,可怜天下父母心,刘妈妈止不住给儿子用棉签蘸水擦拭嘴唇,医生说只能这样沾沾,他的嘴唇太干。也不知道从进医院,偷偷抹了几遍泪了,有点撑不住这样的打击,经常捂着心脏缓解,林若依也不好问刘妈是不是有冠心病之类的。劝她也不肯离开半步。倒是爸爸不时去楼道走走,到排椅休息会儿。
一晚上,护士来了又走,测血压,量体温。他就是不肯醒过来。
早上,林若依自报奋勇去买饭,她怕刘爸刘妈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小饭馆。
妈跟爸着急得嘀咕,
“怎么还没醒?这孩子,不会成植物人吧!”说完又心疼地抹了抹泪,爸受不了她的猜疑,也不想听,
“说点吉利的,孩子这会需要鼓励···”
医生走进来交班,妈听交接的医生念到刘杨,
“三床刘杨,昨天晚上七点十分做完的手术,刀伤有三处,胳膊一处,腹部两处。未伤及内脏,目前处于昏迷状态,血压正常,体温昨晚有点低烧,早上退了,目前状况平稳。”
听到平稳,妈妈放了心。
一天煎熬着过去了,晚上,林若依主动留在刘杨身边,她说她想跟刘杨说说话,这样或许利于清醒。在刘爸心里,林若依有点准儿媳妇的味道,便答应回到刘杨住所休息一晚。
夜深了,林若依摩挲着刘杨的手,再到按摩他的胳膊和肩膀,泪眼蒙蒙,
“刘杨,你知道你躺了几个小时了吗?现在子夜了,你已经躺了快二十个小时了,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你说的有话对我说,你还有许多的话没跟我说对不对?不要这样沉默着···我们还有许多的事未做,约好的,樱花开的季节,一起去w大,你不能食言的。你说过的要我等你。知道吗?和我说这话时,我一直纠结到你从日本安全回来,你都没意识到你有多讨厌,说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林若依眼泪簌簌地滴在他手上。刘杨眼皮动了动,可惜她没看到,那么一秒,他又陷入沉寂。
林若依抹了一下眼睛,继续摩挲他的手心,
“我要你二十四小时醒过来,好不好?答应我刘杨,你不能丢下我,”说着欠起身子,抚了抚他的脸,刮着他浓密的眉毛,刘杨一动不动。
护士进来撤了液,林若依用棉签蘸水为他沾了沾唇,整理了一下被角,坐到地上的泡沫垫子上,攥着他的手,趴到刘杨身边,小眯了一下,她也精力透支了。
刘杨大脑有了点意识,他开始努力睁了睁眼,但实在无能为力,眼皮动了动,便陷入迷迷糊糊的梦境···
陡峭的山崖上,刘杨小心地拉着林若依站到玻璃栈道的入口,看着那么多人勇敢地迈向玻璃索桥,林若依开始手心冒汗。
“刘杨,我恐高。”
刘杨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别怕,有我!”其实他也是第一次走。这里是h省最长的玻璃栈道,被称作悬崖上的鬼谷栈道。在他的鼓励下,林若依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
她不是矫情,站在透明玻璃上,越是害怕越好奇脚下的风景,简直是走三步退两步,光这样粗略瞄上一眼就吓得魂飞胆破,刘杨暗自鼓了鼓勇气,他也是有恐高症的,但他忍着没说。表现得极为镇定。
林若依紧抓着他的手,迈出几步就不行了,索桥在晃,她感觉每前进一步,身子就会跟着晃,失去平衡。飞夺泸定桥的电影画面在脑海晃啊晃的,她感觉自己正在身临其境。刘杨瞄了一眼玻璃桥下几百米深的山涧,赶紧吸气,把视线收回,并鼓励林若依往前看,他想把刚领悟的经验传授给她,她僵着身子一步步前移,简直就是刘杨在拖着她走,越到中间,越能感觉桥的晃动,
“闭上眼,跟着我。”刘杨看她实在困难,搂住她的腰,给她更大鼓励,林若依一只手抓着他不肯放开,另一只手扶着栏杆,一点点移动。
刘杨心也发颤,后面的人都超了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用了好长时间才通过索桥。刘杨手里都是汗,也包括他自己的。
站在玻璃桥终端,刘杨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束玫瑰,林若依惊呼地捂住嘴,
“你在向我求婚?刘杨?”
刘杨笑得天真灿烂,
“为这个,我策划了很久···”
刚把花递过去,索桥从中间开始断裂,刘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