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不是他,他睡得不好,早起了顺便出来走走。那知道这两位姑娘睡在马路上的,可就不止环卫工叔叔了。
“喂,”他用腿踢踢她们的脚,“起来!”
周舟是先醒的,她坐起来,意识还未清,“干嘛?”
“你说干嘛?”杨帆在她边上蹲下,“睡在马路上?行呀,嫌命长是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谁睡在马路上了,我明明是在——”周舟停下了,她怎么会在?啊,昨晚说是走累了,她们就坐下来休息,休息休息着就走不动了。然后她们两个就决定谈话到天明,可是不知怎么睡着了。
见她总算清醒了,杨帆气消了一点。他双手抱臂,凉凉问道:“说呀,明明是在哪?”
“额,”周舟看他一眼后,低头嗫嚅道:“校道上,不是在马路上。”
“有区别吗?”
“有。”周舟小声辩解,“在马路上比较危险,学校不会~”
杨帆被气笑了,“你还有理了?”
“对不起。”
☆、16
杨帆懒得理她。
转而看向仍在地上躺尸的张立夏,面色不善,声线清冷:“还不起来?”
头好痛,她不想起来怎么办?
她是早醒了的。原本想着周舟能够搞定她哥,那就没她什么事了。谁想这个二愣子,也不想想面前站着是谁,那是杨帆,她哥。别人可以糊弄过去,但在杨帆面前,有错就要认,挨打就站定,不然铁定死得更惨。
在心中默默为周舟哀默三秒,也顺便为自己划十字后,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丝毫不含糊地抓住了杨帆的手臂,可怜兮兮望着他:“哥,我错啦。”
杨帆看了眼周舟,抽动着手臂,皱眉道:“先放开。”
张立夏摇头:“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松开。”
抽不回来,杨帆也由着她了。他又看向周舟,然后对着张立夏说:“胆子不挺大吗?命不是你自己的吗?还需要我原谅?”
“不,哥哥。”张立夏也看了眼周舟后,对着杨帆说道,“我错了。我应该打电话跟你报备,害你那么担心,还让大嫂露宿街头——”
“行了,”杨帆打断她,“知道错在哪吗?”
“……带坏大嫂。”
杨帆叹了口气,伸手揉上她的脑袋:“自己呢?”
“我已经长大了,而且哥哥已经有舟舟了。”
兄妹两人同时看向坐在地上的周舟。一瞬间的清醒刺激后,周舟的脑袋又浆糊了,迷蒙着眼睛打着呵欠听他们对话。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这个样子倒是挺乖。
这幅模样令杨帆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颇为无奈的转回视线,他对张立夏说:“长大了我就管不着你了,恩?”
“……不是。”
“那回去给我写份检讨。”
“啊?”
“有意见?”
初晨的太阳出来了,阳光还不强烈,张立夏笑得明媚。
她说:“哥哥没有变呢。”
杨帆想说其实很多人都没有变,却只是扬起手拍拍她的脑袋:“回去了。”
“恩。”
周舟是被杨帆拽起来提溜着拎回去的。他倒是想把她扛起来,省事。奈何周舟这个不省心的,张立夏在后面看得是提心吊胆,却又幸灾乐祸着全程黑脸却是一脸无可奈何样的杨帆。
好不容易到了她们宿舍楼下,杨帆一口大气还没出完,周舟又出幺蛾子了。
“去哪?”
杨帆捉住她的手,忍着脾气问道。
周舟摇摇头,试图把脑袋里的困意和痛感晃掉。她呆呆站了一会,才回答说:“上课,今天是阿威的课。”
阿威?杨帆挑眉,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他看向张立夏,张立夏解释说是一个变态到扭曲的教授,以前一定是乖乖学生,从未逃过课,所以才会当讲师来报复,试图让他们没有一个完美的大学生活。
毕竟没有逃过课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
说完,张立夏缩缩脖子,要是以前,她肯定还是有几分忌惮着阿威。可是现在,她要转学了,啦啦啦,她才不怕呢。
她不怕,周舟却是怕的。好不容易熬到学期末,功亏一篑的话也太惨了,比煮熟的鸭子飞了还可怕。
额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跳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杨帆一把把周舟扛起来,朝张立夏示意后转身便要走。
出于人道主义,张立夏拦下杨帆:“哥,你要带她去哪?”
无视周舟的挣扎,杨帆云淡风轻道:“她不是要上课吗?”
咽下唾沫,张立夏再次人道主义的开口:“她喝多了,说胡话呢。”
“我看她挺清醒的。”
留下这句话后,杨帆面无表情的扛着周舟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舟还在挣扎着,“你放开我……”
杨帆一巴掌拍上她的屁股,“不怕惹人围观的话继续闹。”
周舟安静了。可能是被那一巴掌给吓傻了,也可能是怕吃瓜群众的围观。
可是,这样好难受。
于是消停一会后,周舟用手指戳戳杨帆挺直的背。也不开口,戳一会停一会,戳一会停一会。
杨帆无奈了。
“怎么了?”
“难受,想吐。”
“……快到了。”
杨帆的车停在学校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离周舟宿舍楼不远,也远离主校道。因此一路上他们并没有接收到很多群众了然目光的洗礼。
把周舟放在副驾驶座上,并系好安全带后,杨帆走向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