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侧目,她却毫不介意,完全被脑中的争吵霸占。
“碰!”许诺被一路人陡然撞到,冲撞力将她掀坐在地上,包摔到一边。
那人连声道歉,急急要扶她起身。
许诺被撞的肋骨发出刺痛,疼得她一时起不来。
那人担心她伤得严重,连忙问她要不要紧,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医药费他付。
许诺按着肋骨,疼痛袭来,眼一酸,泪滚落。她只是太痛,泪才没忍住,根本不是因心里郁闷、憋屈、抓狂而哭,不是,不是!许诺挣扎着想起身,却牵得腰间更痛。
那人更是慌了神,小姐,小姐,你别哭,我马上叫车。
许诺拦住那人的手,无声地摇摇头,用力撑地起身。一直起腰,就能感觉那股椎心的痛在皮肤上蔓延开,她咬着牙说没事。
许诺强忍痛走向路边,自己拦了辆的士。那人实在不放心,直到看她坐上车,才佯佯离开。
许诺用力抹去泪,对司机说,“中心医院。”
不管燕晓多需要照顾,她不想再强装大方,就算很残忍,也必须说清楚,自己才是浩龙现在的女友。
许诺赶到病房,却发现病房空无一人。纳闷间,她听到走道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的叫声,循声走出房间。一大群医生、护士还有护工都慌张地往安全通道跑。
许诺连忙拦下一名护士,问她出什么事了?
护士慌乱地回答她,有病人要跳楼。
病人?许诺瞟一眼燕昨空荡的病房,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心房,紧拽住护士,忐忑地问,这,这病房的病人去哪儿了?
就是她!护士大吼了一声,甩开她的手,急急冲上楼。
许诺脑中一炸,六神无主!燕晓!燕晓为什么要跳楼?
许诺连忙跟着人群冲向顶楼。
燕晓的病房离顶楼只有两层,许诺很快就看到被人群堵住的顶楼出口。
许诺心急地扒开人群,不停地叫唤,“让我过去,让我过去,我是病人家属。”本来混乱拥挤的人群听到她的叫唤,左推右搡中终于给她让出道缝隙,许诺好不容易挤出门口。
一上到天台,许诺就听到白浩龙的声音,充满焦虑、担心甚至还有些恐惧。
“燕晓,别做傻事,有什么事下来谈。”
燕晓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不!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已经没有脸再活下去,没资格当豆豆的妈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燕晓,不要!我求你,替豆豆想想,如果你就这样跳下去,她怎么办?”白浩龙喊得嗓子都哑了。
许诺努力挤进人群中,终于看到燕晓,她穿着一身蓝白条框的病人服,头发披散,瘦弱的身体高高地立在天台的围栏上,三分之一的脚掌已经伸出围栏外,看着惊心动魂。
燕晓望着白浩龙凄然一笑,“我就是为豆豆着想,她绝不能有个有毒瘾的妈,我不配!”说完,燕晓扭脸朝外,眼神绝望,脚颤微微地挪了挪。
“不!”白浩龙叫声响彻天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大声疾呼,“千万别跳。”
许诺也紧张地大喊起来,“燕晓。”
燕晓听到许诺的声音,头微偏,看到她,露出无奈地苦笑,“许诺,豆豆就交给你了。”
“不,你还没问我答不答应?”许诺一边用力挤出人群,一边走到白浩龙身边。
燕晓皱着眉,疑惑地瞪着许诺。
许诺努力保持镇定,板着脸说,“你这样让我如何向豆豆交待?”一边用眼神示意白浩龙去将豆豆带来,白浩龙略迟疑,迅速离开。
燕晓看着白浩龙离开,精神更是崩溃,以后他对自己真的失望了。
燕晓悲凄地笑了两声,“浩龙不要我,豆豆以后也会忘记我,只记得你,我留下做什么?看着你们幸福吗?”
许诺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浩龙会一直照顾你,他绝不会扔下你,豆豆也需要你,你的位置无人能替代。”燕晓最在乎的仍是白浩龙,虽然许诺不知道毒瘾是怎么回事,但白浩龙要结婚的事一定让她心灰意冷,才会萌生死念。
燕晓痛苦地摇着头,“浩龙对我很失望,他不要我了。”说完失声痛哭,哭声充满了绝望的情绪。
不行,燕晓已经毫无生恋,除了豆豆。浩龙,要快啊!
燕晓低着头望下楼下,头发和衣服被风吹得四处飘散,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脸,深怕她俯身一跃,人就没了!
“妈妈!”豆豆稚嫩的童音哭喊着人群外传来。
燕晓身体一颤,目露震惊地快速扭头,豆豆,我的豆豆。
围观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道,白浩龙抱着豆豆快步走到中心。
豆豆看着妈妈站高高,懵懂地问:“妈妈,你在干嘛?”
燕晓看着豆豆,顿时泣不成声,身体强烈地抖动,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更是绷紧了弦。
豆豆见妈妈哭,也开始放声大哭,踢蹬着脚要找妈妈。妈妈,妈妈,一声声叫喊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心碎,太揪心了。
许诺摸摸豆豆的脸,哄她说:“叫妈妈快下来,说上面很危险。”
豆豆一边抽泣一边哽咽地说:“妈妈快下来,上面很危险。”
燕晓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抛弃,唯独豆豆,她是多么不舍!豆豆,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抛弃你,不该抛弃爸爸,妈妈是坏妈妈。燕晓痛哭着拼命摇头,无法原谅自己。
豆豆照许诺教的话劝燕晓,“妈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