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不过找个好天气我们会回去看看,叫母亲不要担心。”
他的话都在理,沈氏想想也是,她这屋子里摆着冰盘子不显,要是不能用冰,那这个夏天过的着实是太辛苦,之后便不再催促。
只是沈氏到底是害怕委屈了她儿子,想着胎已经坐稳了,可以不用那么担心,于是转头就挑了两个美貌的丫鬟给送到了渡月山庄,言说这是要伺候公子的。
冯妈妈亲自领着送过来,她们到的时候苏夏正在用饭,上前行礼的时候就笑着道:“这是夫人见县主身子不方便,怕这边没人伺候,便让老奴送两个丫鬟来服侍公子。”
苏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怀孕的是我,送来的人为啥要伺候他?”
冯妈妈顿时语结,觉得她这是因为不满故意出口讽刺,可抬头看去,发觉人家当真满脸疑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凌郁枫和云嬷嬷等人自是明白这个服侍是什么意思,说实在的,这事儿确实叫人有点恶心,可这是长辈送来的,还不能不接着,正替苏夏捏把汗呢,却听见她问了那么一句话。
虽说她当真是没反应过来,可想到效果还是很想笑怎么办?几人立刻低下头,不叫人看出来自己脸上的笑意。
凌郁枫笑着倒了一杯水递给苏夏,然后看向冯妈妈说道:“庄子上本来就几个人,伺候的人手足够,不需要再特意送来,留下来也用不上,倒不如带回去服侍母亲,我们不能回府尽孝跟前,已是大不孝,再叫母亲担忧送人过来,心中着实愧疚难安。”
冯妈妈彻底无语了,县主可能是没反应过来问了那样一个问题,但公子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硬是把这个意思和县主的话对上。
她只是奉命行事,知道这趟不是一个好差事,可奈何主子信任,非叫她跑一趟,她有什么法子?现在又被这般为难,冯妈妈着实觉得心里苦。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理解这是伺候人的含义,把人留下来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至于公子会不会睡她们,连夫人都不能管着儿子去睡,更何况她一个奴婢?
所以她立刻笑着道:“这是夫人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夫人总怕你们在庄子上受委屈,不能亲眼看到已是不能放心,亲自选的丫鬟再被退回去,夫人心中该不好受了。”
苏夏有些不耐烦,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恶心呢?害得她胃口全无,饭也吃不下了,再一看那俩丫鬟随着冯妈妈的话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凌郁枫,顿时感觉胃里有些翻腾。
冯妈妈还想要再接再厉说什么的时候,苏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顿时把所有人都惊着了,凌郁枫吓了一跳,“夏夏!”
青梅扶着苏夏拍她的后背,急的眼眶都红了,看着冯妈妈带着哭腔说道:“县主现在闻不得太过刺鼻的香味,您让她们离县主远一些吧。”
凌郁枫当即就变了脸色,“把她们带下去。”然后转头吩咐请慕神医。
冯妈妈脸色极为难看,也是她疏忽了,回头看看那两个丫鬟,涂脂抹粉还不算,身上竟然还带着香囊,顿时脸色就是一白,许多香料可都是孕妇的忌讳,这要真有个好歹,自己也逃不掉。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把两个脸色惨白的丫鬟拖下去,心中不断祈求,希望县主无事。
慕云鹤来的很快,岳林去请的人,当时云坠就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叫他把事情经过告诉慕神医,岳林点了头离开,果真就把这边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慕云鹤说了一遍。
又不傻,如何看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沉默着上前把脉,苏夏已经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裳,躺在榻子上赞赏的看了一眼青梅,反应真快!
青梅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慕云鹤,“慕神医,您快给我家县主看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了?县主从怀孕到现在都不曾出现过孕吐,都已经四个月了还会孕吐么?”
慕云鹤一脸严肃,“我先看看。”
青梅上前在苏夏的腕子上垫上一块手帕,叫慕云鹤诊脉,然后急切的看着他。
凌郁枫守在另外一边,脸色也不大好看,隐隐带有怒火,他这般表情立刻叫人心惊胆战的,公子一向习惯以微笑示人,温柔和煦叫人如沐春风,可他现在眼中竟然翻腾着怒火,怎不叫人心惊。
冯妈妈在后面苦笑不已,这都是什么事儿!
本来之前以为是苏夏在演戏,可那突然哇哇大吐确实不是在作假,现在又看众人表情,她觉得不管是不是在演戏,今天都不好交代。
理亏啊,明知道孕妇忌讳香料,竟然还带着香囊,当时自己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呢?
夫人选的人肯定不会去害公子的子嗣,相信她们也不会故意在香囊里放什么犯冲撞的香料,即使知道她们很无辜,可现在孕妇吐了,在她们来之前人家还吃的香甜,她们来了一会儿人家就吐了,就是这么寸,上哪说理去?
说她们倒霉还是说她们蠢?
也能够立即她们的心情,夏天容易出汗,身上的味道不好闻,知道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那肯定不能有难闻的体味,于是带一个香囊遮掩汗臭,结果撞枪口上了。
慕云鹤手一搭便知道她其实没什么事儿,至于为何会吐,那就是情绪上来了,心中憋闷导致了反胃。
他在斟酌要如何开口,切脉的时间便有些长,本来知道自己当时就是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