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带着‘不破城誓不还’的决心上山,然而仅仅半个小时后,两路崩塌,以溃败之势仓皇而逃……
山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手党精英辈出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伴随着逃下山的黑手党马仔夸大其词的转述,以及黑手党部分高层迟迟未能下山的场景,‘冢本大郎’这个名字,如同长了翅膀般在歌舞伎町乃至新宿区传开。
而此时,等同于被‘夺了权’的黑木长佑恶狠狠的盯着身边的那位高层,上去就是一巴掌,随后破口大骂道:“内奸,你们一定都是内奸。”
神智癫狂的黑木长佑,所做出的举动以及言词,极为伤这些中高层人的心,他们本就是仓惶组队,沒有停歇的直接朝山上狂奔一百多米,油桶的恐吓,板砖、石块的威慑,最后从黑暗的草丛中不知窜出來多少黑影……
这种种的一切,消磨殆尽的不仅仅是黑手党的战斗力,更有着他们所坚持的那份意志,在之初攻山之际,就有高管曾出面制止,认为这会是一场阴谋,然而,报仇心切的黑木长佑不听劝阻不说,还直接当众鞭打了那位高层。
寒人心在先,现如今他又如此指责为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这岂能不引起‘公愤’,一直冷眼旁观的肖大官人,面带微笑的莫不啃声,让人缴械了这些人手中,和身上所佩戴的利器。
如此众目睽睽下,若是要说‘赶尽杀绝’,肖胜还是不愿意引火上身的,特别是在山脚处已经警笛大作时。
大踏步的走到了黑木长佑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位满身充斥着油液的男人,淡然一笑的肖大官人,轻声道:“我曾经说过,黑龙会已经所受的罪,你们一样都不能少,带着你们的人,从歌舞伎町滚……”
待到肖胜说完这句话,转身朝着别墅走去之际,在他的身后崩发出了黑龙会成员,震耳欲聋的声音。
响彻声使得艰难上來的警察,都为之一震,现场虽有多名伤员,但这次肖胜显然是‘收手’了,并未造成大面积的死伤,这也为他的开脱,留下了足够的借口。
被带回警局的黑木长佑疯疯癫癫,则被传唤过去的肖胜,则是一脸的平静,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从哪个角度上來讲,都与肖胜并无太明显的关系,即使深夜的暗杀,也已经有人顶罪,更不用说在半山腰的那次自卫反击了。
自带來岛国后,肖胜发现他來警局的次数,甚至要多于他在玛雅酒吧的时间,又是一宿的审问,只不过身边多了两名更为专业的律师,饶是山本腾一,这一晚也在审讯室外等待着肖胜出來。
熬了一宿,略显疲惫,但当肖胜从审讯室出來之际,黑龙会在外等待他的多名高层,纷纷主动起身,这其中以为首的山本腾一最为明显,上前数步走,单手拍了拍肖胜的肩膀,在警局里他们当然不会谈及任何不着调的事情,在众人的拥护下,一行人走出警局。
待到肖胜出门之际,那黑压压的一片,着实让肖胜吃惊。
“冢本社长……”
不约而同的勾头齐喊,震撼着多少警察的心,微微一笑的肖胜,绷直了身子,同样回以理解,嘴里轻喊道:“各位辛苦了。”
从这一天起,冢本大郎的名字,算是真正在东京都打响了,已经无力再恪守地盘的黑手党,纷纷让出了自己所管辖的地盘,早已做好后勤保障的黑龙会一拥而上,此时的歌舞伎町,以及新宿区,有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场子,都挂着黑龙会的旗号,而作为岛国第一大社团的山口组,也不过二十五左右,极度缩水的黑手党,还抱有自营的场子不足百分之五,这一仗的败北,等同于让黑手党失去了在歌舞伎町的大部分地盘。
“有人说,你在开战前曾大放豪言:让黑手党的地盘上,尽挂黑龙贴。”沒有驱车直接回去的山本腾一,带着肖胜沿着新宿区的主道走了一拳,那黑色旗面上的金色龙头,占据着这里五分之一的场子。
面对山本腾一的质问,泯然一笑的肖大官人,轻声道:“战前,总得给他们点信心吗,毕竟单从势力上來讲,我们和黑手党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可你做到了,这才是我最欣慰的事情。”山本腾一微笑的扭头回答,使得肖胜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怎么样,掌控这一切的感觉如何,当初我也和你一样怀揣着梦想,扎根着野心,然而那份锐利,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被磨平,倒是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曾经,让心底这份野心,有了彻底放飞的时候。”
文绉绉的一番话,听的让肖胜鸡皮疙瘩乱蹦,这不会是乱攀亲戚吧。
“社长,你闺女多大。”面对肖胜的这句反问,山本腾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來,就连前排的心腹,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你呀你……不扯淡了,国内风声鹤唳,出幺蛾子的山口组,已经利用自己的政治力量在背后施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上了特工的黑名单,可不是什么好事,出去渡个假,你千万别以为我是在卸磨杀驴,这种事我不屑做,也做不出來。”
边说,山本腾一边从包里掏出了一叠护照及证件,转手交给了身边的肖胜,后者展开端详了下,然后抬头嘀咕道:“阿尔及利亚,渡假去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坦然一笑的山本腾一,随手又给予了他一份资料,低下头的肖胜,会意的翻弄了一下。
“目前社团在财政上,还是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