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接风宴’,在肖胜看來更像是‘鸿门宴’,他怎么也不相信,东京都以及横滨等卓多片区大佬,是凑巧与他的座驾一同进入这片园区。
而且豪车扎眼不说,随身配备的保镖,更为他们附添几许的威慑力,歌舞伎町,自古以來都是各大社团争抢的重点,暂且不说它日进金斗的造富能力,更为重要的是,在一丁目还有着可以让他们扶摇直上的政治中心,一旦打通了那里的关系,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整个社团,都可谓是受益匪浅。
既然是重中之重,那么社团内部自然也有争抢,能來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在当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只不过这样的‘大人物’,仅针对黑龙会内部,伴随着黑龙会的世风日下,社团内部大佬所受到的尊敬,也就极为有限了。
对外是陀屎,对内窝里横,这就是现如今黑龙会的真实写照,怪不得山本腾一,不再任用狱外的这些大佬,舒坦的日子过惯了,谁还想着打打杀杀,倒是狱内郁郁不得志的一批人,还保有着老黑龙会骨干敢当敢杀的进取精神,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以出了名彪悍的冢本大郎为首。
继而,这样显而易见的针对,落在外人眼里就不显得唐突了。
虽为岛国老式庭院,但偌大的园区内,还是屹立了一栋三层高的建筑,在寸土寸金的新宿区,拥有这样的住宅,绝对非富即贵。
单手撑在窗台的山本腾一,饶有兴趣的望向庭院内,那始终不肯进屋的大佬们,特别是在肖胜所乘坐的皇冠驶入后,这样的兴趣更加的浓郁。
他喜欢这种感觉,所有的人,都为他的一个决定而变得疯狂,同样的,他也以这种打破平衡的制约性,告诫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山本腾一,才是黑龙会当之无愧的大佬。
听召不听宣,我可以把你捧上位,同样的也可以让旁人做这个位置,这个年代,最不缺少的,就是所谓的‘人才’。
虽然心里已经笃定了让肖胜接手歌舞伎町二丁目内的场子,但山本腾一,还是想通过这些大佬,给肖胜一个下马威,告诫他,你马上可能拥有的,都是我山本腾一给你的。
原本驶入园区,在小庭院外就得把车停下,然后步行至正门,然而,当皇冠车驶入园区后,合上资料的肖胜,直接命司机开到正门前,有了刚才那名保镖的威慑,此时此刻,虽说这名司机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照做的径直往前开。
霎时间,原本围集在停车处的数名大佬,顿时傻了眼,有种挥起了拳头,却打空了的感觉,而楼上一直冷眼旁观的山本腾一,脸色则显得极为诡异,先是寒色,随后带着肆虐的笑容。
“社长这小子也太桀骜不驯了吧。”负责安排此事的男子,脸面上挂不住的背后诋毁道。
然而手里夹着雪茄的山本腾一,若有所思的回答道:“看似桀骜不驯,实则避其锋芒,进了正门,你还敢把保镖带进來吗,一群‘占山为王’的野匪,都打着各自的小九九,在你刻意的营造下,他们才聚首在一起针对冢本君,若是进了屋,谁又愿意单独去得罪这名新贵呢,不过,话又说回來了,太嚣张,容易招人恨的。”
就在山本腾一说完这话之际,原本径直往前开的皇冠,突然被一名年轻男子挡住了去处,而站在山本腾一身边的男子,脸色煞白的小心翼翼道:“社长,我用不用去打声招呼,毕竟……”
楼下那个突兀出现的年轻男子,正是山本腾一的二儿子山本大谷,作为社团中的一员,他本以为自家父亲会把这‘建功立业’的机会留给他,积攒战功,为以后的上位做铺垫,可谁知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本躲在屋内也准备看好戏的山本大谷,在看到皇冠车丝毫不受规矩的直接驶入,气不顺的他,便当了一回‘出头鸟’。
众人拾柴火焰高……他坚信,只要自己打了头炮,就不乏后面有大佬尾随而來。
“不用,静观其变。”山本腾一的这句话,使得身旁的男子,眼神内闪过了一丝隐藏很深的歹毒之色。
神仙打架到是哭了开车的司机,此时他不敢熄火的透过前车镜,望向后排的肖胜,深怕这位煞神动怒,又怕惹了前面那位太子爷。
“你做的不错,以后应该更胆大些。”拍了拍司机肩膀的肖胜,顺势推开了车门,在下车后,望了一眼那雨过天晴的天空,紧闭上双眼,猛吸了一口气,拉了拉自己的西装,径直的朝着正门走去,丝毫沒有搭理这位太子爷的意思。
被无视了,直接被无视了,这对于山本大谷來讲,简直是奇耻大辱,倒不是说肖胜故作高姿态,而是从资料上來看,他进监狱的时候,这位太子爷还在国外读书,换而言之,当年人在别地的他,要是一眼就认出这位太子爷,那才叫蹊跷呢。
不依不饶的山本大谷,硬生生的往前大跨了数步,挡在肖胜面前,想要居高临下的望向对方,但奈何自己的个头,真的很难起到这样的威慑力。
这个时候的山本大谷,是最为尴尬的,他总不能扯着自家父亲的虎皮,在这里招摇过市吧,而那些落后数步的大佬们,也丝毫沒有主动上來介绍他的意思,貌似这位刚出狱的新贵,还不认识已经他。
“有事。”肖胜的一句质问,更是让这位心智还太稚嫩的太子爷,下不了台,他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回答他,他又该如何强调自己的身份,而那些一心想要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