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部书成为了一部电影,很遗憾,它会丢失一些东西;当一个人成就了一段传奇,如若无法延续,很遗憾,他注定会成为后來者的垫脚石……
托雷让肖胜在摩声名鹊起,赛文让脸谱一时无二,而今夜上士的仓皇而逃,则完全奠定了华夏兵王,在整个欧洲的地位、声望以及威慑力。
对于上士來讲,这一场的对峙,他败得‘不明不白’,还当他沉寂在暂且‘统筹全局’的喜悦中时,脸谱以及他的队友,便已经后來居上,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若说利用第三方势力的博弈,仅仅是这场战役溃败的引子话,那么里昂小镇的败北,则真正把这一‘现象级’状况暴露出來……
不断的被反侦查,所能用的棋子,一颗颗的被拔掉,自始至终,脸谱都沒有选择正面与他上士交手,可就是这样,败得一塌糊涂,不但偏离了作战方针,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坐上了这艘驶向阿尔及利亚的轮渡。
诸多的不甘,积攒在心中,幻化成愤然……可这份‘愤然’,在现在看來,有些可笑,更有些嘲讽的意味,当初是你先挑起事端,如今又这般‘不甘’,是太高看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势力。
上士以及他的随从,所乘坐的轮渡分为了多个舱区,中下层为仓储区,往上一层为居住区,甲板低端的这一层则为休闲娱乐区。
挂着摩纳哥的旗号,轮渡里完全可以设置合法赌场,相配套的酒吧,舞厅等商业设施也一应俱全。
独自一人坐在酒吧内的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喝着高浓度烈酒的上士,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迷离的双眸中,夹杂太多异样的情绪,粗壮的臂膀搭在吧台之上,在豪饮杯中酒水时,才会顺势抬起。
侧前方的舞池内,不少轮渡的旅客尽情享受着在海平面上的派对,听似悠扬的音乐,落在上士耳中,多了几分杂闹感,把空杯推向对面的调酒师,打着手势示意他再來一杯。
虽然自己全身而退,但对于上士來讲,所损失的不仅仅是对西欧几国的主动权,更多的则是那份挥之不去的耻辱感。
临时靠岸的轮渡,补给一些船上所需的必需品,更接手一些沿途送往阿尔及利亚的货物,这样的补给,在航程之中差不多要维持三到五次,轮渡上的人并不会感受到太大的动荡,再说这个点,除了在房间,就是在泡吧的旅客们,根本沒这个心思关注外面。
穿过人群凑到上士身边的副手,附耳轻声向他汇报着外面的情况,抬手看了下时间的上士,心里精准的算出这艘轮渡行驶了多少海里,微微点头,示意副手自己知道的上士,随后开口道:
“这里距离摩纳哥还很近,下一次靠岸时,我们下船转坐飞机,你去安排一下,让那边的同事來港口接应。”听到这话的副手,重重的点了点头,待到他转身离开之后,搭在吧台上的上士,继续着豪饮。
岸口前的一处空阔地界上,一艘民用直升飞机安全落地,顺势推开机舱门跳下机身的肖大官人,扭身给予了飞行员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早已备好的车辆已经在那里等待,拉开车门的肖胜直接跳上了副驾驶位置,开车的弹头,笑着对身边的肖胜说道:
“头,二爷打你电话一直都是正在通话中,他问我你是怎么一回事,还交代了一番,说这艘轮渡有皇家背景,让你别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來,不然到时候不好收场……”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泯然一笑随后夸张的回答道:
“你说什么,我沒听清楚,这事我可沒听见啊。”看到自家班长如此无赖的表现,笑容很是尴尬的弹头,一脸苦逼的解释道:
“头,二爷会玩死我的……你就行行好成吗。”面对弹头的软磨硬泡,肖胜保持着相对的沉默。
大老远的从摩纳哥追到这里,肖胜索要的不单单是上士的人头,这么简单,太多时候,无论是龙组,还是华人,在这片地域活得都太卑微了,为数不多的上位者,也是充当着某集团、家族的代理人。
有的时候强硬会带來一定的麻烦,但也一定会带來你意想不到的威慑力,肖胜要做的,可能会成为‘公敌’,但一定会为华人带來尊敬,所以他沉默,所以他无所畏惧。
临近登板,从仓储区下车的肖大官人,佩戴上用力通讯的耳机,整艘轮渡的通讯装置,目前皆在的控制之下,为了不打草惊蛇,充分给予自家班长反扑的时间,先前赶到的斥候,并未强行侵入对方的系统。
‘嗡……’随着一声刺耳汽笛声的响起,装载完货物的轮渡再次起航,而此时的肖大官人,已经通过仓储区,直抵甲板上方。
摩纳哥老男孩俱乐部……
白酒掺洋酒的霍姆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与威尔森之间的交谈,也更趋向于直白化,不再含糊其辞的他,直面抨击着威尔森,在这件事上的‘毛糙’,特别是公开为‘潜伏者’计划保驾护航,更是犯了大忌。
“好吃的谁都想吃下,可吃相也不能像你这样如此难看,如今上士被吊打,主动低头认错,人家都不待见,贵国在亚太区的产业,又因为你,而蒙受巨大损失。
我说威尔森,有时候,人啊不服老不行。”听似慢条斯理的一番话,却蕴含了太多的提醒意味。
一同共事这么多年的威尔森,咧开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当他准备为霍姆斯再倒一杯酒水时,被后者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