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能隐忍的小人,往往越能做到‘兵不厌诈’,肖大官人算得上这一‘范畴’内的典范,而宋恰恰也是这样的典型,只不过前者在小人面前多了一个‘真’字,而后者则为自己披上一张虚伪的面具。
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你明知道肖大官人会使诈,但你却永远沒有头绪,而宋,总会把阴谋诡计打磨的圆滑,让人根本察觉不到……
肖胜就像一头狼王,狡诈不失本色,而宋就是一头伪装的响尾蛇,沒有底线的捕捉猎物,同样是‘小人’,肖胜对外不对内,但宋不同,他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当宋在如此重要的碰头会上,先扔出许尔勒‘生死未仆’,再点出克丽丝被劫持的事实,可谓是用心良苦,既不显得突兀,又得到了‘一致对外’的目的。
克丽丝也许从表面上來看,与肖胜八竿子打不着似得,唯一的一次交集,还属于‘小打小闹’,可许尔勒不同,他是吉鲁的坚实拥护者,而吉鲁又因费尔的缘故,与肖胜形成了敌对关系,而在场的谁都知道,许尔勒算得上克丽丝的‘爱将’,对于她言听计从……
有了这层关系,便成功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最近风头正盛的‘脸谱’身上,而已故的托雷,作为激进派的顶梁柱人物,虽然他有诸多不是,甚至触犯了教律,可他曾经还是激进派的人。
对于托雷的死,内部流传着多个版本,但版本的中心便是‘脸谱’,克丽丝曾公开表达过对脸谱的痛恨,这份痛恨,便是源于托雷的身故。
有主有次,相辅相成……一气呵成的‘矛盾点’,让在座的众人,无不在同一时间把矛头指向了肖胜及他背后的势力。
那几名曾被宋当面斥责的老人,更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台阶下,‘义愤填膺’的怒斥着,仿佛已经掌握到了证据,这事就是他脸谱干得似得。
对于这种结果,宋是满意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唯有真正整合了教廷内部的力量,再加上的在外帮衬,才有机会把肖胜及其背后的势力,牢牢‘一举拔掉’。
任由众人在会场内讨论不停,开个头的宋反而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他的目光始终瞄向了外围的那几名长老团人员,在他看來,坐在桌面上的这些人,都不过是虾兵蟹将,真正能制约住那帮人的,唯有长老团和仲裁团这些老家伙。
“布兰特长老您们的建议呢。”就在会场内争论不休之际,刚刚树立起威望的宋,突然开口询问道一旁沉默不语的长老团人员,在这个时候,众人才醒悟过來,制约这样的组织,光靠他们是不行的,主力还得是教廷的王牌实力。
“我可听说,他们就被安排在咱们的医院内,有些事,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咱们暂且不说,长老团里有几位长老,与他的长辈有着过硬的交情,在沒有查明真相的情况下,一旦兴师问罪,被他们反咬了一口,于情于理我们都说不过去吧。”
很显然,这个布兰特长老,还是倾向于和平解决这起事件,特别是现在,仅仅是通过推断和臆测,得出这些结论时。
“我觉得也是这样,毕竟从某种关系上來讲,我们与他们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完这话的宋,直接命自己的副手致电远在十多公里外的医院,然而去而复返的副手,却带了一个让众人义愤填膺的消息,,近乎一夜之间,华夏方人走楼空。
得到这一消息后,部分情绪激进的老人,痛骂宋‘引狼入室’,在这种情绪下,他们俨然已经忘记了事情的本质问題,直至布兰特长老,开口询说道:
“他们如果真的就此事劫持了克丽丝,就等同于直接与教廷撕破脸,这对于,一个想要在欧发展势力的组织或个人來讲,幼稚不说,更会落人话柄,年纪也都不小了,不要意味的打打杀杀,考虑问題的关键是,他们这样做的本质在哪里。
如果杀戮能解决一切,教廷只需留下护卫团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成了,还留你们这些‘蛀虫’做什么。”布兰特的话,可谓是极为不客气,从广义上來讲,长老团是不允许插手地方上的事情,这其中包括财务、人事以及传教、普世。
可现在的教廷,早已成为了某些个人拦财的机构,他们不是看不见,而是无法插足,归根结底,还是宋的羸弱,以及派系方,占据了主导,使得‘教皇’的威望,不再那么明显。
看到时局因为布兰特长老的插足,已经偏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即使把话语权接过來的宋,和稀泥般说道:
“正如布兰特长老所说,这起事件我们不能武断的判断,为何人所为,但这起事件,对于我们教廷來讲,可谓是极其恶劣,必须彻查到底,通过各种手段,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不管怎么说,华夏方不辞而别以及与许尔勒、克丽丝等人的种种纠葛,都让他们成为最大的嫌疑对象。
我们秉着调查事实真相的原则,一定要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关系,他们找出來,我以亚历山大二十七世的名义,正式下达教令,彻查此事……”
这算得上宋上位以來,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去抉择某一件事的走向,而因为他前期的铺垫过于完美,又成功借用长老团的势,积蓄了威望,继而,这则教令无一人胆敢搏逆。
而对于宋來讲,这是最好的结果,唯有找到脸谱他们,才能确定克丽丝所在的大致位置,也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封住她的口,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