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批身着军服,荷枪实弹的‘军佬’,三更半夜的造访,着实吓坏了睡梦中的‘农家乐’的老板娘。
遵纪守法了半辈子,五十多岁的人,哪见过这阵势,两名‘士兵’上前,还沒架住她,妇人便瘫在那里,把自己所知道的,通通说了一遍。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当这波‘军佬’,快速往对面那片丛林跑去之际,留下來的那两名士兵,开始收拢着自己本以为‘金主’的房间东西。
此时三魂七魄都快吓脱身的她,哪还问得了这些,战战兢兢的跟老伴站在外面,生怕招惹了这些‘大爷们’。
毗邻居住房外的灌木林内,武家兄弟随着竹叶青,潜伏在这里,勘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两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特别是身体未有调理过來的武宗林,显得更加浮弱。
这是武家兄弟,第一次见到竹叶青‘真身’,对方带着面具,让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那愕娜多姿的身段,还是让两人不难判断出对方娇娆。
算不上刺鼻的金创药味,唯有离近了两兄弟才细嗅得到,很显然,眼前这个女人,受伤了,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早上的那场对峙。
对方带着部队的匆匆离去,使得武家兄弟那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缓和几分,从始至终,都沒有开口的女子,突然扭头道:
“你们能做到默不吭声吗,待在这个,拿着它,会有人來接你。”说完这话,竹叶青把一枚追踪器递到了武宗山手中,随后压着身子,从用数根木柱架起的居住房下侧空隙,徐徐往前推进。
锋利的蝴蝶刀,未出鞘,但已经被竹叶青冰冷的手心,沾染了那份‘冷血’,依稀能透过缝隙看到那整个人近乎虚脱的夫妇,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前,紧皱眉梢的竹叶青,略显犹豫。
当众杀人,她沒什么的,可若是这一切被眼前这对夫妇看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便难以掌控了。
正当竹叶青一筹莫展之际,那两名帮助几人收拾好行李的士兵,已经踏步走了出來,用当地语言,向其吆喝几句,夫妇连连点头,也不愿声张他们,提着行李,包裹朝着漆黑处走去。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竹叶青,嘴角微微勾勒几分,改变作战计划,沿着居住房旁的密林,竹叶青压着脚步,保持快速推进,在对方即将向‘部队’所行至的丛林,大步推进之际,从侧方迂回而至的竹叶青,果断出手。
此时,以欧洲大汉为首的‘部队’,已经深入树林近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对于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來说,足可以推进千米。
‘噌’,蝴蝶刀的猛然脱手,夹杂几许凌厉,更充斥暴戾,毫无预兆的一刀,直接从侧方,插入其中一名大汉的耳根下方,那撕裂的惨叫声,如此刺耳。
回过神的另外一名大汉,下意识举起了就握在手中的手枪,然而,鬼魅的倩影,只让他看到了身影的掠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竭力的想要捂着脖颈处的刀口,但此时,自己的努力,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连看都沒看对方一眼的竹叶青,迅速赶到,事先设计好的陷进旁,一一拉起了支架和弓弦。
刚刚是诱敌深入,这些河马安置好的陷进,都为‘上膛’,待到肖胜和斥候两人,‘意外’的暴露位置后,这些拼命追赶的大汉,便会深入这片一望无际的丛林中。
灌木,黑幕,阻挡了众人的前往的视野,为首的欧洲大汉,一脸阴沉的望着那道鬼魅身影,來回穿梭在灌木之间,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在拖延时间,牵制着他们的前进。
那踩在脚下的陷进,一次次使得这群十人的行动小组,不断放缓脚步,即便这样,仍旧有两人受伤躺地。
此时,早已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欧洲大汉,显得极为恼火,黑暗中,那此起彼伏的鸣火,异常的刺眼,夜视镜的优势,使得他们虽然能大致判断出对方逃窜的位置,可脚下一不留神便有可能送命的陷进,则让他们不敢贸然。
肥肉就在眼前,却够不到,吃不着,不单单是这名欧洲大汉,紧随其后的众人,都有种被玩弄,戏耍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波人,全身心防范着陷进,追杀着目标人物之际,身后那凄惨的嘶喊声,犹如当头一棒,狠狠的敲在了众人脑门之上,特别是那名有着多年作战经验的欧洲大汉,更是机警的停下了脚步。
而此时,那道來回穿梭在众人眼帘之间的黑影,也顿时,消失不见。
望着这片看不到边际的丛林,倾听着迎面扑來的风声,表情由刚才的愤怒,转化成严谨的欧洲大汉,开始审视夺度的观察着眼前这一切。
就在这时,身后一名专门负责与外界联系的汉子,凑上前來,说了一段,让众人惊慌的消息。
所有通讯设施,都被屏蔽了,也就是说,在这个特地的环境下,他们已经成为了孤军,说不定,黑手正一步步的向他们靠拢。
前方看不到尽头,后方更是充斥着未知的危险,而连敌手长什么样都沒看到的他们,被这种恐怖的气氛,笼罩其中。
‘砰’毫无预兆的一枪,不但响彻整个树林,惊飞了树林内的鸟兽,更射杀了一名负责开道,站在队伍前列的火力手。
多年的战斗经验使得,欧洲大汉自始至终,即便停下脚步,都会选择在树杆之间,当他看到眼前的大汉,头颅爆在自己面前时,下意识的趴在了地上,而其余数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