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但算不上拥长的隧道,成为了掩藏一切真相的‘葬地’,硕大的岩石,经不过爆炸的冲击力,顷刻间,砸落而至!原本就漆黑一片的隧道,犹如人间地狱般,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任由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体格过人,在这种大自然的‘愤怒’下,你仍旧显得渺小且不堪一击。
在听到肖胜那近乎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后,來不及思考什么的竹叶青,扭头就往洞口撤去,通过无线电第一时间通知守在洞口的四组队员撤退,而就在这一瞬间,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噬了整个隧道。
四溅的岩石,冲击着距离底部最近的肖胜,挤压的火焰犹如一头嗜血的火蛇般,瞬间想要吞噬肖胜那此时如此渺小的身影。原本漆黑的隧道顷刻间一览无遗!整个人腾飞而起的肖胜,仍旧被这强有力的冲击,击飞数米,赤、裸的上体,在并不光滑的地面上,滑行近十米,皮糙肉厚的身膀,在此时突显着他的优势。
那张能把地面凿出下水道的脸颊,此时已经被四溅的岩石,砸出了血滴。脊背更是有灼伤疼痛感的肖胜,已经顾不得胸毛的‘拔光’,充斥着原始野性的黝黑肌肤,挥洒着让人咋舌的血汗,在连续躲开数块岩石后,肖胜终于穿过了第一个拐角。
爆炸只是个开始,花岗岩与砂土质地的隧道,只要在支点失去支撑力后,顷刻间,便会塌陷。舒展的身躯,是那般具有爆发力,可即便是这样,在这狭隘的空间内,连番受挫的肖胜,仍阻挡不住岩石侵袭。。
‘砰。。’不堪重负的顶部岩石已经开始成块的往下坠落,躲闪不及的肖胜,在狼狈的翻滚身躯,闪过一块花岗岩后,还是被随后落下的石块拍在了脊背上,数十块小岩石,毫无章法的砸在了他的头上。只听一声嘶吼,硬生生扛下來的肖胜,步履不再那般矫健的继续往前死里逃生。。
“马里戈壁。。老子一直都在练下來的‘金刚蛋’,上面的给忽略了。失算。。失算啊。”在这种危机下,仍由心思调侃自己的,也只有肖胜这种妖孽般的人物!
头重脚轻,满脸鲜血的肖胜,犹如从九幽窟地逃出來般,甚是狰狞,而就在他勉强的闯过第二个岔口之际,那道熟悉的身影,展露在肖胜面前。。
右腿被拍在岩石下的竹叶青,本能的躲开那四溅的岩石,和肖胜一样,额头上布满血滴的竹叶青,正在努力挣扎着。不容多说,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的肖胜,箭步冲到竹叶青身边,双手扣住岩石边,猛然发力,微微撬动的岩石层,给予了竹叶青挪动腿弯的机会,而就在这时,前方的塌陷越发的严重,眼看着那狭隘的隧道便要被填满。。
“你走。”已经冷声的一句话,在这乱石巨响的环境下,乍然响起,顷刻间挪开岩石的肖胜,在上前一把搀扶起竹叶青后,轻声的嘀咕道:
“你咋说话跟射、精似得,那么不负责任呢?怀孕了肿么办?走?我去哪啊?最美不过温柔乡,芝蓉,做鬼你都跑不掉。。”在说这话时,自身都已经伤痕累累,甚至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的肖胜,毅然架起竹叶青那稍显单薄的身躯,步伐算不上矫健,甚至需要扬起右臂來为竹叶青遮挡着碎石的四溅。
突然间,肖胜那灿烂的笑容,所给予竹叶青的不再是‘身临绝境’,而是漫步在春雨下的羊肠小道,惬意丛生,浪漫啄心。。
“轰隆隆。。”在看到前方薄壁彻底塌陷后,自知很难再逃出去的肖胜,四处打量着周围,碎石乱飞,用高大的身躯为竹叶青遮风挡雨的肖胜,生生扛下多次巨石的侵袭,黝黑的肌肤已经被扬起的尘土染成灰色,顺着胸口流淌下來的鲜血,一道道,一滴滴,在他那灰褐色的胸膛上,留下一片片狰狞的‘烙痕’。即便是这样,当肖胜半压着竹叶青,往前推进之际,脸上仍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那份笑容,是那般的倾心。。
然而这份,生死间的‘浪漫’,并未维持太久,当那支起两人头顶石壁的花岗岩,轰然倒塌之际,尘土飞扬,狼藉不堪。。
巨大的爆炸声,使得原本凑热闹的石寨众村民,无不扯身后退,第一时间得到竹叶青提醒的四组人员,第一时间远离了事发地。塌陷的隧道,迅速形成了一道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那毗邻的山脚的塌陷,甚至连带着山间的碎石,不断望下翻滚,人间悲剧的骤然发生,使得死里逃生的四组人员,脸色变得各个煞白,埋在隧道内的那两人,对于他们來说,是何等的重要?
身子已经稳不住的石山,连连后退,直至身后的石寨的同乡搀扶住,他才算站稳身子,近两分钟的轰然倒塌,给予了他太大的打击,这不是想看到的结果,他的闺女才刚刚出嫁。。
浑然颤抖的大地,刹那间夹杂着那份巨响,传到了暗阁内,原本紧闭上双眼,闭目养神的阿奶,猛然间,睁开双眸,一脸惊恐的望向暗阁外,正在帮小如馨敷药的曼陀罗,身体刹那间怔在了那里,手中的药勺因为惊吓,而‘砰然’落地。
“阿奶。。这是。。”
“不能停,继续为她灌药,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想根治,必须不停使蛊毒外排。”
“阿奶。。”
“我说不能停。。”从未对曼陀罗嘶吼过的阿奶,面色阴霾且严厉的大声斥责道。眼泪在眼眸打颤的曼陀罗,毅然的转过身,拾起落于石床上的药勺继续向小如馨嘴中灌着药汤,神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