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弹头几人的轻松自如,享受着大战之后的片刻清闲相比,表情凝重的红拂,则独自一人站在船尾,望着那因船舶快速行驶,而荡漾开來的水面,整个人给予旁人的感觉很是孤寂,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落寞。
在与帕克商量好计划后,探出身走出船舱的肖胜,本想事先跟斥候、弹头两人阐述一下计划的细节,可当他看到‘独善其身’的红拂,一人站在船尾后,侧过身跟正与船员们交代什么的帕克,打了声招呼,示意他马上把计划的细节,与斥候、弹头通通气。
后者顺着肖胜的指引,在看到红拂那落寞的背影后,连连摆手促催着肖胜去安抚一番,可当肖胜真就走出船舱之际,帕克连忙追上,声线低沉,但无比严肃的告诫道:
“我跟你说,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我是让你以兄长的身份去开导她,不是让你……”
“像我这样帅的让妹子合不拢腿的汉子,万一她要情不自禁的爱上我,我也沒辙啊,当然了,我会刻制自己博爱的胸怀,避免这种会受到社会道德谴责的事情发生,但是感情这东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当肖胜流里流气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后,扬起拳头的帕克,差点封在了肖胜的脸上。
后者咧开嘴角的逃窜,使得两人并未就此问題深究下去,可当帕克望向肖胜那猥.琐的背影时,心里总跟吃了苍蝇似得,很是不自在。
“他不会这么不要脸吧。”当帕克内心深处突然激起这份矛盾时,天使与恶魔,同时出现,后者展露着淫.荡的笑容,裸.露着狰狞的獠牙,可着劲的煽动着帕克的情绪,坚定不移的对其说道:
“他就是这么不要脸。”而这个时候,就连身披着雪白羽翼的天使,都一本正经的符合道:
“他真的就这么不要脸……”两种声音最终汇成了帕克心中,最确切的答案:他就是个不要脸的人。
殊不知,因为自己过往种种的劣性,已经让大众对他肖胜的认知,形成了无比默契的统一化,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对于他的所作所为,都给予了同一种回答,这是肖胜完全沒有想到,但又无比自豪的事情……这,就是他不要脸的潜质。
在肖胜远距红拂还有一米的时候,对于周围动静无比敏感的红拂,就已经有所察觉,微微扭头,在看到是肖胜后,又下意识的侧过身去,给予了肖胜一个背面,看到这一切的肖胜,咧开了嘴角,轻轻的摇了摇头。
粗糙的双手搭在了铁栏上,肆虐的海风,在破晓之前扔显得凌厉,与红拂的长发随风涌动不同,肖胜那贴着头皮的寸发,在如此‘飓风’下,纹丝不动,可这厮,还是故作潇洒的甩了甩头。
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肖胜就对红拂保有了几分芥蒂,这就如同一个婴儿被山狼哺育了这么多年,即便见到了自己的亲人,知道他们曾孜孜不倦的寻找她,可骨子里的一切,只能被召唤,很难被改变。
所以一直以來,肖胜都恪守着自己的‘职责’,不会显得这般亲近,但也不会疏远,很好的扮演着一个‘姐夫’的角色。
特别是在红拂‘蹒跚’的扑向自己的那一刻,肖胜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唬人的,以她红拂的手段,再配合隐忍的能力,即使自家大舅子就在身后,他肖胜也沒有把握,能活下來。
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而这份信任,也换來了红拂的‘转身’一手,也许正是肖胜关键时刻的张开双臂,感染了红拂,在转身之后,她自己都知道,无论怎样,现在的红拂,再也沒有别的‘选择’了。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肖胜对于她,也不似前段时间那般抱有芥蒂,正是这份的敞开心扉,也让肖胜在言词方面,随意了很多。
“一个人呐,我看你挺空虚的,聊聊呗。”听到肖胜这话,扭头望向他那灿烂的笑容,表情始终很僵硬的红拂,蠕动着唇角,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你知道我很讨厌你的浮夸,为什么你偏偏要表现出这样一番姿态,相较于你的轻浮,我更容易接受帕克的诚挚。”在她说完这话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向船舱,那原本躲在船舱边角偷.窥两人一举一动的身影,霎时间一闪而过,随即应该是估摸着自己逃不过两人的目光,又颇显尴尬的出现在了两人视野中,笑容是那么窘迫,扬了扬手后,转身朝着船头斥候与弹头那里走去。
“这是一个做兄长的,生怕自家妹子被狼叼走,所作出的自然反应,就像家长,在得知自己的儿女早恋后,跟做幽灵似得,整天徘徊他们的左右,字里句里都透着那份担忧之意。
从一个兄长的角度來讲,我绝对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说完这话,肖胜扭头望向身边的红拂,却发现这妮子,早已扭回了身。
两人就这样干巴巴的望着,水面的荡漾,倾听着发动机‘轰隆隆’的声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保持着相对的沉默,更刻意延续着一定的距离,主要是肖胜有伤在身,生怕自己在做出过于亲昵的动作后,又被对方连捅数刀……
“人无常势,水无常形,繁华过后皆云烟,山一程,水一程,走过的都是春秋,看过的是浮云,沒有一样是自己的永恒。
何不如,张开双臂,尽情拥抱每一幕花开的幸福,悄然领悟每一片落叶的安息,看淡了春秋,自然看淡了如梦的浮生。
你啊,就是顾虑太多,才显得与社会,与我们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