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问别人为什么,多问自己凭什么,’
这句话一直都是肖胜做事,做人恪守的信条,与其让人厌烦的询问‘为什么’,还不如扪心自问,自己‘凭什么’。
这次暗袭,看似蓄谋已久,但在看來,却有着他的绝对蹊跷,旁晚十分的天气,更易于狙击手的视野,而当时的两人,就处在断层边,即便扼杀不了肖胜以及华美,也能使其重伤。
可他偏偏选择了在晚上,雾起的时候,白白浪费了最佳条件和时机,这说明,外界条件是他始料未及的。
另外对方狙击手的射击,在肖胜看來,略显‘盲目’,说白了,不似那般专业,对于狙击手來讲,在无法确定第一枪便能击杀对手的大前提下,所选用的弹头,一般为爆炸弹,这样即便击杀不了猎物,仍旧使其受到波及。
一个连红外线瞄准仪都配备的狙击手,手里会沒有三美元一颗的‘爆炸弹’,肖胜显然不相信。
傀尸的出现,看似凶猛,但沒有‘灵智’的驱使,他的一般反应时间,要比正常人慢上数秒,虽然如同坦克般坚硬的身躯,会让他占尽得天独厚的优势,但这是暗杀,更追求的一击即中。
如果换成河马那种级别的暗手,肖胜绝不会这般容易,滚落山坡,多多少少得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伤口。
种种迹象表明,对方的意图不是斩杀,而是想让肖胜、华美重伤,当然也有些心里的忌惮,至于帕克的出现,斥候的凌厉反击,则大大出乎了敌手的预料。
而姗姗來迟的军队,更给予了肖胜某种信号,坤邦手臂上,那崭新的纱布,貌似预示着,他刚刚缓过,而殷红的血迹,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
在这里,能把坤邦这个地头蛇打伤,而又能迫使对方不言不语的,还真沒有。
好一手釜底抽薪,不过傀尸的出现,也坐实了肖胜的‘未雨绸缪’,这里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傀尸,换而言之,南洋th盟,已经与隐忍达成了某种协议,并且利用这些天,已经进山接手了eo的工作。
那霍克斯去哪了,这是肖胜始终避开不了的问題,无论是从哪一个身份來讲,对肖胜都可谓是恨之入骨的霍克斯,绝无可能的善罢甘休,可他偏偏就消失匿迹了,甚至把贴身的保镖和副官,都留在了寨子里。
斥候的询问,打断了肖胜的思绪,对于自家班长的回答,斥候有些诧异,但又欲言又止,停止了追问。
在其为肖胜涂抹伤口之际,那具无头的傀尸,已经被几名压制着作呕的士兵,抬到了门外,从床上坐起身的肖胜,望着那由白布盖住的傀尸,脸上露出了运筹帷幄的笑容。
“真是好手段啊,这么快时间,就找到了替代品。”根本就沒有去掀白布,径直扣上纽扣的肖胜,伫立在窗口,望着窗外枕戈待旦,一副剑拔弩张气氛的士兵,肖胜的笑始终都未有落下过。
晚上坤邦的不请自來,显然是在肖胜的预料之中,当走进房间的坤邦,看到肖胜木桌已经展开‘厮杀’红白棋,先是一愣,随后沒有吱声的落座了棋盘前。
这盘肖胜随身携带的围棋,很少被他拿出來,主要还是沒有对手和闲余时间,一般都是在‘心烦意燥’的时候,拿出來稳定心绪,而今天,他在下棋,也在摊牌。
“将军会下围棋吗。”微微抬眸的肖胜,夹杂着笑意,轻声询问道。
“略懂,但不精,皮毛而已。”听到这话的肖胜,微笑的执手白子,落子在侧上方的一个位置,喃喃道:
“知道这步棋,叫什么吗。”目光精睿的坤邦,笑着摇了摇。
“釜底抽薪。”说完,肖胜捏掉数颗棋子,原本占据优势的黑子,不得不败退一角,抵御白子进一步的攻势,而听到这句话的坤邦,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进屋前,想好的托辞,彻底咽在了肚子里。
“将军,老当益壮啊,对于现代化枪械,还能上手,不简单。”边说,肖胜边收拾着棋子,这盘棋局,已经沒有再下去的必要了,正如肖胜也沒有待在金三角的那样。
笑而不语的坤邦,望着肖胜一颗颗小心翼翼的收起棋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在这里,就这么碍您老的眼了。”
“茅坑里的苍蝇,要不是你还算是‘荤’类,我真想掐你的脖子。”当肖胜听到坤邦,如此坦诚的一句话,先是一怔,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起來。
“这个比喻恰当啊。”
“直白的说吧,霍克斯的人头,你带不走,不单单是我的阻挠,更有你想象不到的第三方,譬如今天出现的傀尸,本着以和为贵,我希望你能审视夺度的看清大环境,这里是金三角,这里是泰境,这里是亚太区而非非洲。
至于你所需要货源,我会多给予你百分之五的量,价钱再降百分之二,出入境,皆有我的人保护,我拍着胸脯向你保证,无论是你和你的队友,还是末世卡门的那些人,都会安安全全的携带着货品离开这里。
正如你來时,给我所说的那样,你带着诚意,而我也诚意十足,你觉得呢。”听到这话的肖胜,收起了棋盒,缓缓抬起了头,望向身边的坤邦,表情颇为尴尬的來了一句:
“将军,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这次來,我沒带钱。”
“砰,。”泥人还有三分脾气的,更别说霸占一方的坤邦呢。
而肖胜这是空手套白狼的节奏啊,就如同,跟婊、子谈好价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