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着李言蹊,脑中想着的是另一件事,“这件事我们等会儿再说,等齐苇杭过来,知道了实情再说吧。”
对方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欢畅思绪瞬间冷淡,“他?”
“没错。”方姚忽略他冰冷神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始末。他应该马上会来帮我们解答。”
“哼。”李言蹊从鼻中发出冷冷一声,转头看院中大缸中盛开的荷花。
都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李言蹊倒是觉得这几缸荷花灿烂妖艳的很,远处那朵的花梗上好像还挂着些泥点子。
方姚所料不错,齐苇杭后脚就跟着他们出了大堂,来寻他们了。
她遥遥对着他一福,等到齐苇杭走到面前时直接开口问道:“玉箫是不是在你那里?”
李言蹊闻言偏了偏头,终究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不在,我拿它没用。”
润朗温柔的声音让李言蹊心中耿耿,他转身走到方姚身边,挡在她身前。替她问:“看来你对整件事情了如指掌,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的目光越过李言蹊看着方姚,柔声道:“旁观者。昨夜我的人偶然发现了张宾将玉箫偷偷交给一黑衣人,如此而已。至于玉箫,应该是和那黑衣人一起睡在西郊的一处草坳里,此时只怕是醒不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直接告诉程知县?”李言蹊愠怒,他昨夜就知道玉箫被盗,偏偏今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旁听了整个案件的审问经过。。
他冷冷一笑,是了,如果他直接说了,他不就不能借着这个理由将李家的人追寻回来了吗?
原来还是为了见她。真是煞费苦心。
“齐大人,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吗?”说这话的是方姚。虽说不是齐苇杭为了见她偷走玉箫,可这经过也相差无几。
“不觉得。”他似是赌气一般说着。
气氛因他一句话降到冰点,方姚心头一寒,他竟如此口不择言,誓要挑起自己和李言蹊之间的误会吗。
“我们走吧。”再说下去李言蹊对她的误会只怕更大,方姚适时拉着他离开。
他甩开她双手,冷冷道:“该走的是我,不是我们。”言罢自己抬步离开,方姚想要追上去,却被另一只温暖大掌抓住手腕。
“阿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多见你一面,别用靠近他来跟我赌气。”
方姚挣脱他紧握的手,凝眉厉喝道:“不要再平白给我增加烦恼,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她紧追李言蹊而去,他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在自己还不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前,她还不能离了他。
“你等我。”追上了他,看着他棱角分明而挂满冰霜的脸,方姚有一丝不耐烦。“不要再给我摆这样的脸色,没人愿意看的。”
“你想看的自然不是我,我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他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誓要将她甩在其后。
方姚忍住怒火,死板的男人果真是容易惹人讨厌,自己如何表明态度都是白费。“你们两个我都不想看,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妄加臆断。”
“是我妄加臆断吗?难道我的眼睛来看到的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总归不是你想的那样。”方姚也急了,心中甚是委屈。为何她要无故接手她留下来的这些祸患。
二人又一次不欢而散,李言蹊去前堂继续听审,方姚则是找到阿罗和阿锦,一起等着案子审结便离开。
程知县也算是不负众望,很快就撬开了张宾的嘴。
半个月前。云平周边祁山的一伙土匪绑走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让作为驿使组长的他拿那玉箫来换。他只好对外宣称自己的家小回青州娘家探亲,短期难以回家。
张宾知道陈树朋平日十分谨慎,因而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他得知徐氏与陈河通奸,便在陈树朋开净室打扫的时候故意跑去告诉他,掩门时替他落锁,却并没真正的锁上。
陈树朋便是在暴怒的情况下,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其实他出了驿站不远,出于谨慎又奔回来查看过门锁,那时张宾早就拿走了玉箫,将门锁完全锁上了。
而陈树朋,为了掩饰自己妻子做出的行径,将张宾与自己的交集隐瞒,这才险些让张宾逃了过去。
方姚在晚上得知事件整个经过时唏嘘不已,心中不免多了些愧疚感,一是徐氏只怕是要永久背上骂名,虽则是她不自爱所致,但多少让她担心她今后的生活。二是程知县已经派人上祁山剿匪,却不知能不能救下张宾的家人。
说到底,若是因为这玉箫伤了人的性命,还不如将它砸碎,免得成为祸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沉迷于小剧场,后面会时不时出现~~
第12章第十二章
案子成功解决,几人在云平又住了一晚,齐苇杭和李言蹊在第二天坚决回京,程知县与张驿丞不好强留,亲自领人到县外官道相送。
天明时分,两拨人同时离开云平,平日里难得热闹的云平县此时热闹不少。
二人能够免了这场无妄之灾,对方姚和李言蹊十分感激。特别是方姚,看上去柔媚若蒲柳的女子却有如此缜密坚毅的性子,实是让人刮目相看。
张驿丞再三谢过方姚,李言蹊在侧微笑的看着进退有礼的方姚。似是恩恩爱爱的小夫妻一般。
齐苇杭因为刚刚接到了京城的紧急信件,临时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