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心无力。好狠的人,好厉害的手段。
宋宜道:“我不要,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
陆敬风道:“不要任性,能逃一个是一个,总得有人回去。”
宋宜鼻子一酸,她真不该贪玩的。
城门。
守卫让陆敬风下马,仔细盘查路引。
守卫冷笑道:“路引上说,你们是兄妹,共骑一匹马,啧啧啧……”笑声含着无尽的讽刺。
宋宜脸没红,她未来是陆夫人共骑一匹马咋地了。
陆敬风淡然道:“我的马染急病死了,不得已才如此,差大哥多包涵。”悄然间给守卫塞了金银,笑意浅浅。
守卫看路引没有问题,出事了不关他们的事,也就没有计较,笑道:“这样啊,你们走吧,保重。”
陆敬风上马,宋宜鞭打了紫追一下,紫珠还未飞奔,又有人喊道:“败类,他们是卫国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走了,你们留下,我要禀告慕容将军!”
其余人听见慕容将军名号,神色瞬间正经起来,指着刀剑杖斧不让马移动半分。
宋宜掏出银票和碎银,又拔了玉簪和金钗,悉数往空中撒去,那群守卫见了值钱的东西,下意识先抢碎银,防卫瞬间薄弱。
宋宜用力踢了紫追一下,紫追吃痛,卷起一阵风,不见马影。
“竖子!”有人谩骂了一声。
紫追跑了很久很久,颠得宋宜五脏六腑错位了,但宋宜不敢喊停。见到了卫国境内,陆敬风才让紫追停下。
一下马,宋宜捂着嘴跑到草丛呕吐,因为后怕因为懊恼因为窘迫,她边吐边哭。
陆敬风轻轻拍了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了,你做得很好。”他知道宋宜一路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痛楚,所以格外怜惜,他喜欢不会拖累别人的人。
宋宜哭道:“对不起,我不该偷跑的。”
陆敬风拿了锦帕给她擦嘴,笑道:“你已经知道错误了,这就够了。”
宋宜道:“我日后会三思后行的。”
陆敬风道:“好,我们不着急赶路,要不要走路回去”
宋宜道:“那得走到明天才能会曲靖,我没事了,上马吧。”
陆敬风道:“可我想休息……”
宋宜听到他的妥协后,随即躺在地上养神。她有晕车晕机的毛病,没想到竟然也晕马。
这宋宜,干嘛这么怕拖累别人呢?
南府。
宋宜是和陆敬风一起回来的,外人在前,南阳不好发作,让下人送宋宜去洗漱用膳,一面作揖道:“多谢州牧相救。”
陆敬风道:“应该的。”
宋宜很累,看谁都不清楚,但她知道陆敬风的面容,是悠然自得的,如她初见的样子。
宋宜紧握陆敬风的手:“陆敬风,你要离开了”
南康见他这妹妹被颠出了痴呆,无奈道:“他没有离开,是你旬姐姐离开了……”
才一夜,却已经有大变样了.先是荀若华,苦求无果下,毅然决然,带着几身衣物悄然离去,没有留下书信和口信.再是南阳,接到朝廷指令,令他五日后前往陈州督查水患.
变化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宋宜看他表哥黯然销魂,愁眉锁眼的样子,心下也难过:"表哥,我相信旬姐姐不会走远的,等她气消了就会回来的."
宋宜想不到,荀若华这点都不能忍,要想虽是小妾,可南康这么喜欢她,来日方长的,怎么没有机会扶正呢?这一走了之,只会让她舅舅更讨厌她.
南康道:"她那个性子,没有三月半年,怎么会回来?"
宋宜道:"你找过她了吗?"
南康道:"找遍了全曲靖,甚至封锁了城门,可还是找不到她."
宋宜凄然道:"我相信她躲在某个角落看你呢,兴许啊......"
南康道:"随她吧,她那个性子不改改我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宋宜道:"可是她一个人,万一有闪失怎么办?"
南康有气无力道:"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日后我也会派人继续找,先这样吧.调遣文书来了,我得准备起身去陈州了."
宋宜道:"旬姐姐......你去吧."宋宜看他这样子,许是素日谦让包容得太多了,而荀若华却不体谅,老是将烂摊子留给他一人面对,让他先休息吧.宋宜去了太守府找陆敬风,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找到荀若华.
陆敬风对着一本文书若有所思,见宋宜来了,收起文书,笑道:"你怎么来了?"
宋宜道:"我想来看你就来了."
杜若忙命人给宋宜送茶,宋宜看下人对杜若毕恭毕敬的,神色俱是仰仗恭迁,而看陆敬风时,暗有嘲讽怒骂.宋宜定定神,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陆敬风的为人,不至于落魄至此.
宋宜道:"你知道旬姐姐的事吧?你可以帮忙找找她吗?我很担心她."
陆敬风蹙眉道:"旬姑娘耍性子而已,没有几天应该回来了."
宋宜道:"应该不是,她几乎把所有家当都带走了."
陆敬风道:"带走了你表哥送她的所有东西?"
宋宜道:"是,金钗玉簪都带走了."
这种跑路方式,宋宜得学习学习,哪天应该用得上.
陆敬风道:"那更是耍性子了,如果真要离开,她的性子应该是要两情的."
听他这么一说,宋宜觉得很有道理,但仍放心不下:"你先找找看吧,我表哥整日在那以泪洗面,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