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万兵权,共有两枚虎符。,更優質的閱讀體驗。长公主与微臣,一人一半,如何?”颜墨白温润无波的道,说着,嗓音一挑,语气也莫名的卷了几许复杂与幽远,“这已是,微臣做出的最大退步。倘若长公主执意要得两枚虎符,如此,便恕微臣无法应允,长公主尽可差人去毒死那六万兵马,生灵涂炭吧。”
凤瑶眉头一蹙,心底一沉,只道这颜墨白着实滑头得紧。
思绪翻腾起伏,一时,心底深处也增了几许复杂,待得兀自沉默片刻后,凤瑶才强行按捺心神一番,低沉而道:“兵权虎符,你与本宫一人一半,倒也可。只不过,万两纹银的彩礼,不可再减。”
颜墨白神色微动,微微一笑,平和幽远而道:“虽是逢场作戏,但微臣自也懂得嫁娶规矩,那万两纹银的彩礼,微臣奉上便是。只不过,此番嫁娶,好歹也是长公主强行下嫁,微臣已答应交出一半虎符,更也答应奉上万两纹银,微臣奉献如此,长公主又要给微臣什么好处?毕竟,终归是逢场作戏罢了,微臣也不能太吃亏不是?”
凤瑶眼角一挑,“摄政王想要什么?撄”
颜墨白面色极为难得的一沉,并未言话。
凤瑶也不多言,静静观他,待得半晌后,他才温润而笑,随即薄唇一启,只道:“金银之物,微臣已有。权势贵胄,微臣已得。是以,微臣如今,倒无什么想要的,但日后的事,倒也说不准,微臣如今想求得,不过是长公主的信任罢了。毕竟,嫁娶之后,你与微臣,该当夫妇同心才是。偿”
凤瑶瞳孔一缩,淡眼观他,只道是这颜墨白的脑袋莫不是被门夹了?
既是逢场作戏罢了,又何来真正的信任。更何况,他手中握着兵权,无论如何,她对他都是不敢掉以轻心。
思绪翻腾,一时之间,凤瑶并未立即言话。
颜墨白也不多言,一双深邃温润的瞳孔,就这么静静的凝在凤瑶面上,不深不浅的势要等待凤瑶回话。
待得半晌后,凤瑶才回神过来,按捺心神一番,只道:“倘若摄政王行事不过分,本宫信摄政王,倒也无妨。”
颜墨白勾唇而笑,似也无心多加追究,缓道:“长公主既是如此之言,微臣,便放心了。”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动,嗓音也稍稍一挑,“微臣那万两纹银,何时抬入宫来?又或是,大婚之日,该定在何时?”
凤瑶微微一怔,心生微诧,倒是从始至终,不曾考虑过婚期之事。
她神色微微抽远,默了片刻,才低沉而道:“越快越好。”
颜墨白瞳孔中顿时有半缕微光滑过,则是片刻,便突然勾唇笑了。
“长公主虽是着急,但还是需留时间来准备,毕竟……”他平缓温润的出了声,却是后话未出,凤瑶已出声打断,“倘若摄政王不介意,大婚之事,便交由你处理。”
颜墨白后话也噎,微诧的朝凤瑶望来,却也仅是眨眼间,他便敛神一番,平缓而道:“如此,也可。”
说着是,嗓音稍稍一挑,“赐婚懿旨之事,长公主是要回宫写好后再差人来摄政王府传旨?”
凤瑶眼角微挑,“口谕可成?”
颜墨白温润缓道:“口谕倒是无凭无据,又无长公主打印加证。”
凤瑶淡道:“你且备好笔墨,本宫即刻便写懿旨。今日无论如何,摄政王都得将懿旨接了。”
颜墨白面色分毫不变,似对凤瑶这话也毫无诧异,皆在意料之中一般。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深邃温润的瞳孔朝凤瑶凝了片刻后,也不耽搁,当即唤人而入,差人准备笔墨纸砚。
待得一切完毕,凤瑶淡然起身往前,而后坐定在不远处的圆桌旁,挥笔而写,墨字也一一落下,待得写完后,她极为自然的掏出了袖中的长公主打印,稳稳的在墨字一侧盖了大印。
一时,挪开大印的刹那,目光顺势一落,瞅了瞅那鲜红的印章,瞬时之间,心底竟也莫名的紧了几许。
如此懿旨,一旦下达,便再无回头的可能,而她姑苏凤瑶此生的名誉,自也是与这颜墨白绑在了一起,再无任何堂堂正正追求幸福甚至下嫁的可能。
思绪翻转,凤瑶瞳孔几不可察的缩了缩。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探来,托起了那张纸笺,微微吹干墨迹,随后温润儒雅的朝凤瑶道:“长公主连大印都备好了,看来是有备而来。”
他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凤瑶这才应声回神,故作自然的收好印章,淡然而道:“不过是一直都随身揣着的罢了,算不得有备而来。”
说着,目光自然而然的从他面上挪开,思绪翻涌怅惘,也无心在此久留,只道:“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接下来几日,望摄政王亲自操手大婚之事,不得懈怠与耽搁。”
颜墨白缓道:“长公主有令,微臣何敢不从。”
凤瑶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蹙,也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仅是随意淡然的道:“如此便好。”
这话一落,已从圆桌旁起身而立。
颜墨白平缓而问:“长公主要离去了?”
凤瑶淡道:“大婚之事,既是与摄政王商议完毕,此际,本宫自该早些回宫,也不耽搁,摄政王听姬妾抚琴的雅兴。”
淡然无波的嗓音一落,凤瑶也不耽搁,举步往前。
颜墨白缓缓跟在后方,平缓而道:“听琴的雅兴,微臣倒无。只是,姬妾诚心而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