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人看到她一个人进来吃饭,正感到奇怪时见她拿的是病号饭,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
没有时间约束的早饭时间,聂然找了个靠窗的地方,享受着秋日初阳的干燥暖意,坐在那里慢慢吃着。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那群士兵的早操时间已经结束。
所有人被季正虎带队进了食堂。
她们才走进来,就看到空荡的食堂内聂然一个人正优哉游哉的吃着特殊待遇的早餐。
这让那群饿着肚子的六班新兵们很是不服气。
特别是那群女兵。
明明就是一个体能极差的老兵,仗着自己生病,却有如此的优待。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训练还要继续和她在一个班。
正如昨天那个女兵说的,一个病秧子和她们在一起训练,指不定接下来要怎么被她怎么拖后腿。
“都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吃,吃完了马上进入训练!”季正虎看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神色不忿地看着聂然,眉头顿时拧起,沉着脸呵斥着。
被训斥了一番的众人们憋着心头的火气去拿餐盘打饭开吃。
聂然比他们提早了二十分钟,等他们刚坐下来,聂然基本已经吃完了。
这是她吃病号饭的第三顿。
昨晚上的病号饭没有问题,那么今天呢?
她很期待今天的反应。
昨天早上她也是吃了这一顿后,才会出现晕厥。
聂然端着餐盒朝着食堂外头走去,一路上她感觉到各路不友好的眼神对着她。
其他班级的倒还好,特别是六班的人。
她不太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这群人,但也不会无聊到特意去问一下。
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严怀宇和何佳玉他们这样对她一味好的。
聂然把餐盒放在了指定地点,然后就直接去了医务室。
宿舍里没人,她不想到时候万一出现问题,没人搭救,所以提前去医务室,这样等到真的出现问题后,也好让他们及时抽一管血,好验一下到底是不是和自己设想的一样。
她太过准时的去医务室报道,让昨天给她治疗的那名医生有些错愕。
“你……”
“你不是让我好好照顾身体吗?我来了。”聂然双手插在裤袋里,带着调侃意味地说道。
“那就打点滴吧,你身体那么虚弱。”
那名医生转身就想去替她拿输液袋子,结果被聂然及时叫住,“不了,等我需要打的时候再打。”
需要的时候再打?
这是什么意思?
那名医生完全不懂她想要做什么。
“我想在过两三个小时后,你替我抽个血,验个血糖指标。”聂然再次开口说道。
“昨天不是抽过了吗?”
昨天聂然晕倒之后,为了能够准确的知道她到底晕厥的原因,在她晕过去的时候那名医生给她验过一次。
“再验一次吧,我想知道自己的血糖到底有多低。”
聂然的请求不算无理,医生也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这两个小时之间她就坐在那里静等着,那位医生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大早也没什么事,就好心待在她身边想打发打发时间,结果陪了这么久实在太过无聊。
只因为聂然一言不发地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里。
他不知道这个女兵会有这么好的忍耐程度,坐在那里两个小时愣是没变换过姿势,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闭眼坐着。
这相比起昨天他看到何佳玉枯坐一个下午时的样子,聂然这样显得十分的不正常。
就算部队里有训练过他们的性子,可这些人毕竟是在预备部队,还没输送到各个专业部队中,也没有经受过狙击手的专业训练,怎么聂然会如此的耐得住。
而且,在部队里也多多少少听过这个姑娘的英勇事迹,并且见过,按理说她不是那种性子很冷的人,甚至可以说她是经常惹得众人头痛的那种反骨。
怎么和想象中那种咋咋呼呼的性格不太一样呢?
她会不会其实是睡着了?
“看够了吗?”正在研究聂然有没有睡着的那名医生在听到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后,吓得心头一跳。
“你……没睡?”那名医生带着错愕的神色问。
一直坐在椅子内的闭目养神的聂然此时慢慢睁开眼睛,抬头望着他,“你说呢。”
他说?
他还能说什么。
肯定没睡啊,要是睡了能和他搭话么。
自讨没趣的他坐在那里暗自撇嘴。
“你可以去忙你的,等到三个小时后我会叫你。”聂然并不怎么喜欢有人这么一直时不时的朝着自己偷瞄,所以想要把他打发走。
“那你到时候记得叫我。”那名医生皱眉,这话里话外怎么感觉是被嫌弃了?
索性他也不赖在那里,还真的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坐在那里的聂然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她看了一眼挂在墙面的钟表,都已经差不多到吃饭的点了。
昨天这个时候她已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了。
今天……怎么会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聂然觉得不管有没有问题,她还是要抽个血验一遍。
她把那名医生叫了过来,为自己抽了一管血,然后又重新坐在那里等待着检查结果。
“奇怪了,你这血糖值恢复的也太快太好了吧。”那名医生一拿到数据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