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可是与木头一夜春宵过后,我容光焕发,面色极为红润。常宁一见到我,立即就眯眼道:“绾绾,昨夜你和宁恒定是春宵连连了。”
我嘿笑一声,道:“还好还好。”
常宁说是要亲眼见我成亲了才放心回京,如今她正暂居在一所别院里。我本欲让常宁住进江家的,但常宁道她这回来江南除了探我之外还想散散心,住在江家难免有些不便。
我想了想便也作罢了。幸好常宁带了不少丫环和侍卫,这些人我瞧着也甚是面熟,由他们来护着常宁,我也放心了。
“绾绾,等你和宁恒把娃娃生出来后,我们就结个娃娃亲罢。上一回不成……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成。”常宁弯眉笑了笑,“绾绾你最好就生个女娃娃,不过性子也千万别像了宁恒,像你就最好了。这样的媳妇,我定会喜欢。”
我笑道:“八字都没一撇呢。”
“你和宁恒努力些就有一撇了。”常宁的神色忽然凝了凝,她屏退周围的丫环,压低了声音道:“绾绾,我昨夜收到一封密信。”
我微愣,“什么密信?”
常宁道:“我的心腹告诉我,承文前几天决定了罢朝半月,他要微服出巡体察民情。前一夜,他离开了京城。”
我心中一紧,“承文去哪儿微服出巡?”
常宁望了望我,不说话。
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江南?”
常宁低叹道:“十有八九是江南。”
常宁这样一说,我立刻就慌了。皇帝如今对外昭告太后薨逝,那么现在就再也无苏浣这人。倘若皇帝真的来江南把我抓回宫去,到时候估计就是直接册封了。若说以前皇帝与太后之间还横跨了一道鸿沟,那现今皇帝和长得与太后一模一样的姑娘之间则是连一步之遥的距离也不曾有。
我慌得六神无主,常宁安慰我不要担心,若是皇帝当真来抓我回宫,她定会尽全力护我。
我信常宁会护我,可是我也不愿常宁难做人。要我当着常宁的面算计她的皇弟,我做不到。我左思右想,深觉当务之急应是与江恒商量对策。
我匆匆和常宁告辞回了江府,我刚进了大门就遇到了徐总管。他见到我就连忙道:“大少夫人,我找你很久了。大公子让我转告你,他今夜会晚一些回来。”
我颦眉道:“他去哪儿了?”
“这个……大公子不曾说。”
我此时心里头更是着急了,早不晚归迟不晚归偏偏要在这时候晚归,我的眉头一拧,“他现在在哪儿?”
“回大少夫人,半个时辰之前我在米铺里见到了大公子。”徐总管沉吟片刻,又道:“还请大少夫人放心,大公子在外从未拈花惹草,就连谈生意也是规规矩矩的。”
我扯出了个笑容,随意敷衍了声,“嗯,我知晓了。”之后,我就急急地往外江家的米铺赶去。不料我前脚刚到米铺,铺子里的人就告诉我江恒去了东街的丝绸铺。我还没来得及歇喘够气,又匆匆赶往东街。可是一到丝绸铺里,铺子里的人又告诉我江恒去了西街的脂粉铺。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西街奔去。我赶到西街的脂粉铺里时已是黄昏,我满头大汗,单手撑着柜子,问道:“江恒呢?”
脂粉铺里的掌柜是一位姑娘,柳眉杏眼的,腰肢不堪一握,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扬着下巴问:“你是谁?”
我喘了几口气,道:“我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掌柜姑娘嗤笑道:“你是今天第四个这么说的,刚好能凑成一台马吊了。”
我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木头在外面竟是有这么多烂桃花!我心里头不禁有些气,不过在外人面前我素来是不愿丢了面子的。我眯眼淡道:“五天后我与江恒的成亲,你尽管可以过来看看新娘子是不是我。”
说罢,我转身准备迈步离去,走没几步,掌柜姑娘叫住了我,“大公子一刻钟前去了珍品阁。”
我的脚步停了停,终是道了声谢。
离开脂粉铺后,我没有去珍品阁。我与木头的多次错过让我此时此刻烦心到了极点,再加上又从那掌柜姑娘口中得知木头有这么多烂桃花,我的心情委实糟糕。
我雇了顶轿子回了江家.
回到江家,我立即锁在了房间里头。我拿出之前木头哄我的布娃娃,上回我见这两个布娃娃甚是有趣便留在了房里,我戳了戳男布娃娃,“木头,你再不回来就别想爬上我的床了。”
男布娃娃仍旧是一副憨笑的表情,我越看就越觉得像江恒,我心里头更气了。
我甩开了布娃娃,顺带把房门给锁了,而后宽了衣往被窝里钻。
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忽觉有人揽住了我的腰肢,带有凉意的手轻抚着我的侧脸,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瞧见了江恒,他轻喊了声:“绾绾。”
我瞪了他一眼,使劲推开了他,然后往床角里缩。他拉住了我,把我带进了他的怀里,“绾绾,是我不好。”
我挣扎了一番无果,他又道:“绾绾,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我发现每回我一生气,江恒就会主动认错,即便他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惹我生气。我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他抖了下却没有做声,手依旧揽住我的腰。
我咬着咬着心里头的气就逐渐消了,江恒轻声问:“绾绾,有没有咬疼?”
“有!你的肩膀太硬了。”
江恒道:“我肚子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