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地说出自己幼年的一切遭遇,还告诉他他是个有福的人,虽然损了一双眼睛,但是日后有兄长扶持,有父母疼爱,一辈子衣食无忧。
陆小凤不禁来了兴致了,也凑去问自己的命运。
花满楼笑着说:“陆小凤,不如测测你的姻缘如何?”
陆小凤倒是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娶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娶妻,然而西门吹雪都娶老婆了,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你生性过于fēng_liú,是个浪子,目前我还没看到你的姻缘,烂桃花嘛,倒是很多。”骆长玉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
陆小凤扶额,然后说:“多谢骆姑娘。”于是,他决定了如果遇到了心动的女子,就一定娶了她,破了铁算子的这卦。不过,对骆长玉他算是死心了,人家根本就不理睬她。
说了会儿话之后,陆小凤就自觉地离开了,他也看得出骆长玉和花满楼之间似乎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只是,似乎花满楼跟骆姑娘交谈的时候就额外的开心。
陆小凤没有离开客栈,而是坐在客栈的屋顶,喝着酒。
这厢,骆长玉和花满楼愉快地聊了许久。骆长玉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储存知识量和经历都为人所惊叹,所以她每每说起什么趣事时,花满楼都听得额外的认真。而花满楼也谈起了自己家人,他那对他疼爱至极的亲人。
两个人虽然身为邻居,但是还从没这么相互推心置腹过。今天,他们倒是对彼此了解了不少。
两人聊了好长的时间后,骆长玉不禁犯困了,便跟花满楼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回到自己的屋里。这一夜,自然是没有好眠,因为骆长玉的神识里,有一股恶意总是在虎视眈眈的,所以她睡得很浅,不敢太深入睡。
次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洗刷完毕后,就去楼下,打算要点早餐填肚子。一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花满楼和陆小凤,他们同样也起得很早。几人相视,皆是脸带笑容。
天色越发的明亮起来了,街道上人声渐渐响起来了。他们吃完饭回房商讨今日行动的时候,骆长玉忽然警觉起来了,忽然有人来了。花满楼灵敏地听到了脚步声上了这层楼,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这间房间来了。
待得那人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骆长玉不由得咦了一声,随后她迅速恢复平静。
花满楼直觉气氛有些不对,走到窗口,高喊了声:“陆小凤——”
陆小凤迅速从窗户跃了进来,也看到了那人。
那人长得十分朴实,看着就是个朴实人。他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家里很贫穷的样子,而且他浑身正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臭味,像是多天未曾洗刷过似的。
“陆小凤?”那人开口问了。
陆小凤一怔,自己可不曾认识过这么个人,更何况在江湖上也没听说过这号人。
“我是陆小凤,你又是何人?”陆小凤反问。
那人沙哑着声音道:“我是许义忠的儿子许立安。”
三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陆小凤尤甚:“你、你还活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立安眼中闪着恨恨的光芒,说:“自然是为我父亲报仇。”
“报仇?你父亲不是死于意外?”
许立安呵呵地笑起来了:“那场火怎么可能是个意外呢?”
“有话就说吧!”许久不曾开口的骆长玉忽然说。
许立安舔了舔干涸得发裂的唇,然后开口了:“陆小凤,能不能给点茶水,我想喝一口。”
陆小凤将酒杯和酒壶递给他,他倒了杯茶水,一口气喝了五杯,然后才停下来,大声道:“好茶!”
都冷了的,还有什么好茶,骆长玉心道。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谈谈我父亲为什么死了。”许立安说。
“我父亲是个十分心善的人,从不与人结怨。他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在养济院里做账房先生,已经足足二十年了。可就在几个月前,上头忽然派人下来查,说是我父亲的账有问题……”说到这里,他眼露愤恨之色。
“我父亲那段时日十分愁苦,经常唉声叹气,最后决定将那些人侵占财粮的罪证上交,以求得自保。要知道,他也是被胁迫的,那些钱他分文未取,更被提贪占朝廷财粮了。那些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决定杀了他,于是便有了那场大火……”说到这里,许立安已是泣不成声。
花满楼听到他的哭声,脸露不忍之色,连陆小凤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如果不是骆长玉有天眼的话,几乎要为他的演技所征服了。
骆长玉没有开口,三个人只有花满楼开口安慰他:“你不必如此伤心,我们定会为你父亲讨回一个公道的。”
那人哭了一会儿,复又拿出好几本账本,说:“这是父亲留下来的账本,这就交给你们了。”
骆长玉皱起了眉头,接过那些账本,放在了桌子上。
那人千感恩万道谢地走了,留下陆小凤和骆长玉面面相觑。
“陆小凤,你也察觉到不对劲了?”骆长玉问。
陆小凤说:“是的,隐约觉得这人出现得太突兀了。”
花满楼倒是吃了一惊:“这人是在与我们作戏?”
“去跟踪看看吧,至于这些造假的账本,不看也罢。”骆长玉说。
他们跟着那人一路走,那人谨慎得很,在城里兜了好几圈,才往一个方向走去了。他们远远地跟着那人,看着那人走入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