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终究还是让饿鬼害人了,同时也在叹息自己准备不足,毕竟没有接触过这种血食饿鬼,了解不够。
“哎,这院子怨气冲天,让我度化了他们吧。”说完慧觉走到院子中间,周围的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慧觉也不嫌弃这地上脏,直接盘腿坐下,开始念诵超度的经文。
师父望了一眼这院子,一个人走了出去,我跟了上去,就陪他在这院儿门口静静的站着。
大概沉默了有十分钟,师父拿出他的旱烟斗,放了一些烟叶子点上了,我的心情也沉重,看见他吞云吐雾的,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我也来两嘴儿吧。”
姜老头儿望我一眼,说道:“上次就抽了烟,对吧?这次再许你一次,以后在没满18岁以前,不许碰!”
我想像平常那样笑一声,可笑不出来,结果旱烟斗吸了一口,结果那旱烟烈,差点没有把我呛岔气。
姜老头儿揉了揉我脑袋,拿过旱烟斗,继续的抽着他的旱烟。
我憋了半天,说了句:“师父,你都说命由天定,这是他们的命,你就别难受了,这不还有一条虫子要抓吗?我再去当诱饵都行。”
姜老头儿知道我想安慰他,欣慰的望了我一眼,说道:“没有了,就那一条虫子了。”
我一下子就好奇了,问道:“师父,到底是咋回事儿嘛?”
“我大概能推出是咋回事儿了,饿鬼子出自同一个鬼母,相互之间有感应,你是知道的吧?”
“嗯!”我重重的点头。
“上次我们发药丸子,一下子打掉了它们那么多兄弟姐妹,剩下两条就感觉到危险了,然后躲了起来,另外一条我不知道,毕竟这里林子多,那么多野物,还有一条就躲在了钱大贵家的牛肚子里,它们之间是有感应的,估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然后碰头了,然后就开始蚕食王癞子两口子。”师父说道。
“可是王癞子两口子的尸体已经腐烂的那么厉害……”我有些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臭小子,你听我说完啊,这中间迷惑我们的地方就是,它们是一点一点蚕食这两口子的,平日里就躲在畜牲的肚子里!懂了吗?”姜老头儿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小小的饿鬼虫,智商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我艰难的吞了一个唾沫,说道:“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怪不得钱大贵家的牛夜夜哀鸣,敢情它每天晚上都钻进钻出的啊?一点点的蚕食,王癞子的症状就不明显,又躲过了咱们发药的时候,它们竟然那么聪明?”
“是啊,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它们竟然选择了乡场上少有与人接触的王癞子下手!这是我都不能理解的地方,或许是我有偏见,饿鬼有饿鬼的世界,它们是一种生物,有的甚至是人的灵魂堕落而成,它们的智慧啊……”姜老头儿叹息了一声,看来他是在自责。
“那师父,不是两条吗?咋只有一条了?”
“你忘了吗?饿鬼之间会互相吞噬的!”姜老头儿抽了一口旱烟不说话了。
我则很震惊,原本只是当饿鬼界的传说听听,却不想竟然真的发生在眼前。
“它为啥要吞自己的兄弟姐妹?”我不敢想象,我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姐姐。
“也许周围让它感觉太危险,它想要力量自保。”姜老头儿吐了一口旱烟,磕了磕旱烟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此时,慧觉的超度已经完毕,我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头儿,在他的超度之后,我明显的感觉这个院子清明了起来。
姜老头儿站起身来走进了院子,胡雪漫就赶紧上前说道:“姜师,死人了啊,而且死成这样,这个事情是真的麻烦啊。”
怪不得姜老头儿临走之前曾经说了一句,一堆麻烦在等着呢,我大概知道我师父他们的工作性质,有些事情影响能降到最小就最小,有些事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就瞒过!
可这乡场,这么死了两个人,确实是不好隐瞒的事情啊。
沉吟了一阵儿,姜老头儿说道:“现在就去乡办公室联系上面吧,这种事情就不是我们能隐瞒的了,需要上面出手了!”
第二天,中午的例行午饭时间,我照样是端着饭盒一个人在兵乓台前吃饭,不一会儿,酥肉就过来了。
“三娃儿,你听说了吗?”
“听说啥?”我的心情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平日里更不会关心那些同学平时都议论啥。
“一大早的公安局就来人了,说是抓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案,招供出了命案,然后就把王癞子两口子的尸体给抬出来了,裹的严严实实,谁也没见着是咋回事儿。”酥肉没啥胃口,扒弄着饭盒里的饭,咋也吃不下去,亏他妈一大早给他送到学校里来,因为他昨晚和我一起在钱大贵家将就了一晚上,没回去。
不过,吃不下去也是正常的,连我都没啥胃口,平日里要吃三盒饭啊,这回就吃了半盒不到,就感觉吃不下去了。
“哎,原来有些事儿的真相,我们这些老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酥肉见我没答话,又感叹了一句。
我心里默然,是啊,这就是平静背后的暗流汹涌,老百姓只要安静的过日子就成了,很多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掩盖了过去。
试问,在82年这种信息原本就不发达的年份,谁会去质疑公安说的话?谁会联想到饿鬼这种东西?
就算是到了信息飞速发展的今天,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事情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