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后来会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总之,周家姐弟二人欠姜泠的,不止一个家,还有一条命,姬殊的命。
…
已经十天过去,姚白岩看着烛台上那依旧微弱的火苗,脸色比外面的天还要暗沉。
杜瑶盘腿闭眼坐在蒲团上,红唇瓮动,专心地念着咒语,烛台上的火苗明明灭灭,在即将恢复到如初的火焰时,‘噗’地一声又黯淡下去,杜瑶被迫睁开眼,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对着姚白岩又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对方的咒语实在太强大,如果强势破围的话,恐怕会被反噬。”
姚白岩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不觉合拢,“定位咒呢?”
杜瑶依旧摇头。
姚白岩脸色又沉郁了几分,他深深地呼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往外走。
杜瑶不明所以,跟着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上哪儿去?!”
“你继续做你的事。”他头也不回道。
杜瑶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你不会想去找你叔叔吧?如果他真想跟你说,会晾你这么久还不透一点风吗?你别做傻事!”
“总要再试一试的。”姚白岩一说完人就不见了。
杜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再看看地上那依旧微弱的烛火,愁上眉头。
姚白岩回到家时便直奔donis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惊讶,他坐在飘窗上泡着茶,悠闲自在的神情与姚白岩形成强烈的对比。
“哎……”adonis摇了摇头,“小白啊小白,难得看你如此锲而不舍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小姜泠在哪儿,你来多少次也没用。”
姚白岩抿唇,沉声道:“你肯定知道,这件事就算不是你所为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adonis轻笑一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哦?就这么肯定吗小白?你这样说,我真的很伤心。”
“十几年前姬殊被杀,你也是这么说的。”姚白岩也是那天送姜泠回家,才发现原来姬殊就是她的母亲,他找到的上一个精灵,可当初他晚了一步,找到她时她已经死了,姚白岩对人体组织有一定了解,姬殊并不是姜家对外所说的自杀,而是被杀,而姚白岩找到姬殊的同时,也在那儿is。
这么巧的事,怎么可能让他相信姬殊的死和adonis没关系?
adonis依旧笑得风轻云淡,仿佛姚白岩对他的指责都不值一提。
“她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就忍心这么对她吗?何况她也并没有答应帮我转化不是吗?”
adonis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淡道:“是啊,她是个少见的好姑娘了,我挺喜欢她的……”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角的笑意更深,“小白,你呢?你喜欢她吗?”
“……”
adonis颇有些失望地摇头,“小白啊,男子汉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那么多女孩子的绕绕弯弯,喜欢一个人,并不可耻,更别提小姜泠这么可爱的了。”
姚白岩皱眉,直视着他,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之下,他总算开口,吐露了自己的心声,“是,我喜欢她,可是……”
adonis举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小白,喜欢就够了,你还是太懦弱了…你父亲当年看上你母亲时可不是这样,他没你那么多后顾之忧,他不怕你母亲一天天变老时自己还青春常驻,他也不畏惧你母亲有一天会离他而去,对于他来说,你母亲的一生,就是他生命当中的一段历程,走过这遭,还有下一个旅程,如果不是因为你,坐在这和我喝茶的还是他,和我谈笑风生的,还是他。”
“命长命短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要怎么个活法,这三百多年,你看看你把自己活成什么样了?!”
姚白岩低下头,并没反驳,他安静了许久,才又开口,“我可以答应你就这么一直活着,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好吗,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难得的哭腔。
adonis深呼了口气,感觉自己和他说的话他都没听到一个重点,他脸上的笑容褪去,沉声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姚白岩抬头,adonis看到他的眼底一片红润。
他静静地盯了他几秒,眸中渐渐恢复冰冷,没有再多说什么,收回了目光,他转身离开了,背影决绝。
adonis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离开,杯盏中的茶已凉,他也没有继续喝的兴致。
姚白岩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姚家,天黑得可怕,就如他的人生一般灰暗一片。
他给姜泠戴上的那条项链,是他托杜瑶制作的连命锁,在她戴上时,放置于杜瑶家里的命烛也会被点亮,烛火正常,代表着她无恙,烛火一有差池,意味着她的生命将受到威胁。
姚白岩当初给她这条项链,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是为了满足私心,即便不能和她天天在一起,也能知道她的安危。
可是没想到才多久,这项链就起作用了。
姚白岩想起十天前,杜瑶打电话来跟他说烛火火势有变时,他正站在落地窗边喂着姜泠留在他家的那只鹦鹉,杜瑶的话从话筒里传来,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消化完这个消息,因为这样,拿着鸟食的手被鹦鹉啄了几下。
那痛不值一提,却似电流一般随着神经中枢传到了他的心脏,然后被一点点放大,只让他觉得整片天都暗了。
姚白岩回到杜瑶家,杜瑶依旧和那个控制着姜泠的咒语作对,咒语极耗精力,杜瑶此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