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舒服,让豫王妃陪她回了寝殿。
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秀鸾疑惑地望了一眼秦依依头上的簪子:“依依,你这枚簪子,不是母妃的吗?”
“是我娘的。”秀鸾不是外人,只是楚离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这件事,秦依依不瞒她,“这枚簪子确实是我娘给我的,但是娘说过,当年外祖母看中这枚簪子时,另外也有一位夫人看上了同样的,于是就打造了一对一模一样的。”
那位夫人,就是柔妃娘娘的母亲,李宓的夫人。所以她刚才故意试探,淑妃认得这枚簪子并不奇怪,但听说这是她娘留给她的时,本能地就会想到了柔妃,柔妃死没死,对她来说可不止一个消息那么简单。
淑妃当时的神色告诉秦依依,柔妃的死一定与她有关。后来,当她说出她娘并非柔妃时,淑妃脸上的后怕才渐渐退去,再一次证明了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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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秦依依将此事告诉了楚离。
楚离沉思了片刻,抱着秦依依低声道:“依依,谢谢你。”
“谢我?”秦依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仰起脸,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楚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自从成婚之后,这些事情他做起来越来越熟练。大手扶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楚离低声解释道:“父皇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淑妃做的,先前我们没有证据,只是提醒了父皇几句,并没有说究竟是谁。淑妃服侍父皇多年,又为父皇生下了长子,父皇不会怀疑她。换句话说,除非我们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当年母妃遇害一事是淑妃指使的,否则贸然去父皇处告发淑妃,只怕会引人口舌。”
“那该怎么办?”秦依依担忧地问。
楚离摸摸她的脑袋道:“你今日遇上淑妃,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淑妃不是认得这枚簪子吗?她一定以为你的簪子是母妃的,就算你告诉了她是你娘给你的,但她为了安心,一定会派人去查。十年前的事情我们没有证据,可她只要有动作,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淑妃的寝殿,包括豫王府也有人,只要他们一行动,我就会收到消息。现在我们等着便是了,到时机成熟了,我有办法让她自乱阵脚。”
楚离这么说,秦依依就放心了,她懒洋洋地倚着他,几乎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累了?”她这些分量对楚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见她闭着眼睛点点头,他索性一把抱起了她,这一日又是见皇上又是见淑妃的,确实是累坏她了。
楚离一路把她抱回房,下人们看到了权当没看见,公子和夫人才成亲,正是恩爱的时候,他们巴不得公子把心思都放在夫人身上,改日给府里添个胖娃娃。这座府邸空置了那么多年,主子们终于又都回来了,他们还希望能更热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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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厨房早就准备好了饭菜,随时等着主子的传唤。楚离吩咐下人把饭菜都端上来。
府里的厨子早些得了楚离的交代,特地去询问过秦府的厨子,对秦依依的口味也有了解,是以连着端上来的几盘菜,都是秦依依爱吃的。
秦依依诧异地看着这些菜,每一道她都很有食欲,拿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是你让他们做这些的?”
楚离见她醋排骨,给她碗里夹了一筷子,才道:“我今日一直与你在一起,哪有机会去让他们做这些?”
秦依依夹起他给她夹的排骨咬了一口,连味道几乎都和秦府的差不多,难道是秦府的厨子做了送来的?
不太可能吧。
楚离见她吃一口又看一眼,不由好笑道:“这批厨子的领头前几日问了我你的口味,我让他们自己去秦府问,这大概就是他们问出来的结果吧,不知道是否符合夫人的口味?”
听到“夫人”两个字,秦依依莫名想到了早晨的那几声夫君,一时激动,肉没咽下去卡在喉咙,突然呛个不停。
楚离见状连忙倒水,一边喂她喝一边替她顺气,还不忘道:“又没有人跟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你要喜欢吃,以后让厨子们多做些,何必急于一时?”
急……急于一时?秦依依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他另有深意,总觉得在经历过某些事情后,对于急于一时这个词,放在他的身上也不为过。
秦依依涨红着脸,喝了两杯水还是有点咳嗽,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见她她水汪汪的双眸里似乎带了些敢怒不敢言的怒意,楚离含着笑继续给她夹菜,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激动,不过嘛,这些称呼她总是要习惯的。
况且早晨那几声夫君,他听着实在是舒坦,看来他得想些办法,让她尽快改口。
这顿饭秦依依吃得有些多,楚离看她吃得高兴,也陪着她多吃了一会儿,等剩余的饭菜被收走,两人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出来。
夫妻俩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离提议出去散散步,秦依依没有异议,楚府她从前来过不少,但是夜里走还是头一回。
路边挂了很多灯笼,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秦依依问楚离:“这些都是外公做的吗?”
楚离牵着她的手,点头道:“母妃喜欢灯笼,尤其是花灯,外公就从花灯师傅那边学来了这门手艺,在母妃很小的时候就亲手做给她看。后来母妃嫁给了父皇,外公还是经常会做各式各样的,或进宫的时候让人给母妃送过去,或等母妃回府小住时挂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