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真的有问题,及早治疗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袁先生不用着急,我给袁同学开个休学的证明。如果孩子真生病了,回头咱看好了,还是能继续回来上学的。要是没有生病,回来马上就能接着上学。”王雪丽耐心跟他解释,让他明白学校对袁向前,并不是开除,而是让他因病休学。
袁爸爸这这才平静了一点,不过他还是他笃定地说,“向前肯定没病,俺回头去医院让医生开个证明,您到时候得让他回来上学。”
王雪丽也不想刺激他,就跟他说,“先去医院看看,要是没有什么事,我给您和袁同学正式道个歉。如果有问题,经过治疗控制住,学校依然欢迎他。”
袁爸爸带着袁向前去了省城最权威的安定医院做了检查,结果自然不乐观。轻度精神分裂症,医生说,像他这种第一次发病的,需要巩固服药治疗2年以上,然后根据恢复的轻快,在医生指导下减药停药,进而才能回归正常生活。
听了医生的话,袁爸爸彻底死心了。还好王校长答应过,孩子病情控制住之后,还可以回校,总算还有点希望。只是想想孩子的药费,袁爸爸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在袁向前毫无征兆地离开后,一班的很多同学都在猜测他离开的原因。有人振振有词的说,之前见到他爸爸来了,肯定是犯什么事了。联系到袁向前之前好像跟什么人打过架的样子,同学们都猜测他是不是跟社会上的人一块儿混了。
方菲的班主任周老师看大家越传越离谱,只能跟特意解释了一下,“袁向前同学是身体除了问题,暂时要休学一段时间,希望大家不要胡乱猜测。”
等了解到袁家的情况之后,周老师还在班里发起了一个捐款活动。毕竟袁家只有袁爸爸一个人种地为生,还要负责袁向前长年累月的药费,肯定十分艰难。
“你觉得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夏默对袁家的情况自然也有所了解,如今的局面可以说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不过他还是想听一下方菲的看法,看她是不是对他有了芥蒂。
精神分裂症方菲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她也知道,无论什么病,发现得早一点,治疗的难度就小一点。对袁向前这件事,她问心无愧,也不觉得夏默有错。
方菲担心夏默因此自我怀疑,安慰他说,“如果你这时候不揭破,等他的病情加重以后,还是会爆出来,到时候依然是这个结果。说不定早一点发现,他还能早点回到校园。”
他家小鹌鹑倒是想得明白,夏默心里的那点虚无缥缈的隐忧,顿时飘散了。再想到姓袁的小子两三年以后才能回来,他就愉快至极。到那时候,他们就应该上大学了。
虽然袁向前的病是客观存在的,但是造成他离开学校的直接原因还是跟他们有关。方菲就跟夏默提起了捐款的事情,“我打算多捐一点,不是觉得你和我有什么错,是他家里确实很困难,捐点钱还是更心安一点。”
夏默叹了一口气,他家的小鹌鹑还是太善良。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她余生都能继续保有这种善良,而一切的风雨,都由他来承担吧。
“那回头我拿点钱给你,你也帮我捐了。”袁家老人无辜,就当日行一善了。夏默想起朋友调查的袁家那些情况,也确实值得同情。
方菲展颜一笑,露出了嘴角小小的梨涡,欢快地说,“好啊,反正是匿名捐款,我帮你悄悄塞到捐款箱里就行了。”捐款还这么偷偷摸摸的,也是没谁了。
“这回安心了吧?”小鹌鹑这两天都跟惊弓之鸟一样,每次出去都东张西望的,生怕从什么方向出来一个人把她拖走,夏默看着都心疼。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你以后也别提心吊胆的了,期末考试快到了,我给你买了几本参考书,重要的题目都划出来了。还有几份试卷,你也拿回去看一遍。”话锋一转,“家教”夏老师又上线了。
时间过得好快,夏默有时候都觉得,好像昨天还在实验室做科研,今天一睁眼就回到了十年前。原本对他来说,上辈子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重来一次也不过是把走过的路再从捷径走一遍。
不过能邂逅一只让人又怜又爱的小鹌鹑,也算是美丽的意外了。既然这辈子她想逆袭做学霸,那他就好好督促她了。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马上就到期末了,感觉最近自己有点傻,浑浑噩噩的。”方菲一惊,可不是,马上就到六月了,期末考试只有一个来月了。
这阵子因为袁向前的事,方菲学习的时候总是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经常走神,有时候作业还会出现一些低级错误。
再过一个月多点就要期末考试了,如果她再不抓紧,期末考试退步了就不好说了。不说别人,就是数学老师那里就不好交代。
之前还做语文课代表的时候,方菲路过数学的老师的办公室,经常能听到数学老师在得意地夸她进步快,每次考试都在进步,是班级进步最快的学生。
方菲听着别的老师配合地跟着夸她,感觉有点小尴尬。要知道她之所以进步这么快,一是因为学过了一遍,二是有夏默这个专属“家教”帮忙。
就好比比赛的时候,别人都是坐“11号公交车”撒丫子奔跑,她则是坐在小汽车上迎风飞驰,跑得快一点理所当然。被数学老师一次又一次拿出来夸奖,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跟着夏默去九班把东西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