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回毕,那丫头掏出一封信来递上去,“这是前儿济州府里捎来的信件,请二爷过目。”
周奉接过信,上面是贞良的笔迹,便问,“夫人见到这信了?”
剪云摇头,“并不曾。”
“哦?”
她犹豫了一下,回道,“二爷临走时,并没有吩咐说济州家里的信可以先交给夫人。”
“唔,”周奉抬眼看她一眼,甚是满意,“这事你做的很好。但夫人那里定要尽心服侍的,知道么?”
剪云屈膝应是,“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定将尽心尽力。”周奉嗯了一声,打发她下去。
四儿进屋,周奉正捏着信角,嘴角含笑,四儿好奇,“家里来信了?是不是老爷叫咱们回去?”周奉笑将信纸折起,“没什么,正好想到一处去了。”说罢起身出去,留下四儿站在屋里摸不着头脑,什么事体、跟谁想到一处去了?
周奉一进院子,正望见灵眉在廊下逗架上的画眉玩,他心中大乐,笑嘻嘻过来,灵眉一眼也望见他,脸色变了三变,丢下鸟,摔帘子进去了。
他跟着进屋,剪月递上茶来,周奉摆摆手,往里屋一探,并无有人,剪月指指西边偏房,他踱过去,灵眉正立在架前挑书,也看不见他,自顾自选了一本,坐到榻上。
周奉笑吟吟走到椅边,掸一掸袍子翘腿坐下,看着她笑道,“还恼我呢。”
灵眉紧不理他,一会儿也挺没趣的,周奉便又凑到榻边,他站过去,她便转过身,他坐下,她便缩起脚蜷在靠背上。周奉抚上其背,小娇人轻轻僵硬一下,他浑若不觉,问道,“我给你带的东西,喜欢么?”
灵眉还不吱声,只留一个后背给他。那周奉见她,穿了一件浅紫的无袖短褙,白色纱裙,倚在湖水绿的垫毯上,裙摆如一支散开的荷莲。他心中满意,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递到她眼前,“这镯子配你如何?”
是一只双龙珠羊脂玉绞丝镯,双龙便罢了,难得是从半圆处,二龙龙尾抠琢成三股,扭缠接到一处,浑然若天生一段半圆,既让人惊赞其夺天工之巧,又令人叹息这样好的一块羊脂玉,竟舍来做这样的险工。
周奉执起灵眉一只手儿,亲将那镯子戴到她腕上,转拨一下,怎生看怎生美,“这镯子很配眉儿呢。”
灵眉将手抽回,坐起身子道,“大白日的,你外间都无事了么,做什么又来招我。”
周奉道,“我这不是刚回来,这么多天,妹妹就半点不曾想我?”灵眉扭过脸,他玩弄她手指在自己指间穿行,凤眼勾起淡淡笑纹,“你不念我也罢,横竖我想着你就可以了。”
灵眉但觉掌心酥麻,潮红爬上腮边。周奉就着吻过来,她也不愿意,她也拒绝不了他,一时急得眼圈泛红,堪堪儿又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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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奉手扶到她腰间,灵眉掰上去,急道,“大白日的,你别……”这话要由别的女子说来,自然是欲迎还拒的娇羞态儿,倒也诱人,只嫌俗了。眼前这娃儿却不是,面皮都憋紫胀了,眼睛左右乱瞄,慌得像个贼,周奉只恐自己再不放手,她就要晕过去,轻轻松开,坐正了身子道,“嗳,我有一件子事与妹妹商量。”
灵眉本背过身去,听他这样说,语气又很正经,勉强坐起来,只还不回头儿。
那周奉道,“我有意接一个人过来,你看怎样?”
灵眉未能明白,一会子以为懂了,点头道,“我看是妥的。”
周奉不意她竟这样爽快,又问,“你觉得好么?”
灵眉坐起身,一边将裙摆都堆过来,慢条斯理道,“你这里也需要一个主家的人,否则什么事都交给管家婆子们,我看是不妥的。再者说,哥哥身边也需要个屋里的人儿——我看竟也不用到外处选,剪云就不错。不如就将她收了吧。”
周奉听了这话,半晌无声。那小娘儿已又转过去拾起书重新看,一会儿静得奇怪,回头一看,他脸上已和方才不大一样了。忙有些后悔,想,他外头已有看中的人也不一定,刚要说话,肩膀上一痛,那厮撮着她淡笑,眉眼冷凝,“你想的周全,只是我竟不知要你是做什么的。”
灵眉闻言大窘,方想起自己现下里与他的关系,手指握紧书本,当下张口结舌又羞又愧说不出话来。这边厢周奉一手捺定了她,“唰”的一下衣领子扯破了,那灵眉大骇,手忙脚乱推阻,哭道,“不要,大白日的……”
“呵!大白日怎的了?大白日就不可以弄自己的女人,嗯?”周奉笑道,大手探进去乱撕扯,“你问问这满园子,哪个不知道你是我的……嗯?”
叶灵眉死拽着襟口维护,那周奉真动了气,半点也不爱惜,一会子两个都气喘吁吁的,终于还是她力小,双手被反扭了到后面,襟儿也散了,小衣也被挑开,两个嫩桃儿一样的乳弹出来,挺出襟来,在散破的衣衫上。她觉得现下这样儿真丑极了,又生恐外面人进来,恨得发抖,“何苦,你做什么偏要表白,三番五次的,谁不知道你无耻怎地!”
周奉并不碰它们,只剪着她手,冷笑道,“我不表白,你可曾有半分自觉?!”灵眉拼命扭动,却丝毫撼不了他半分,忽惊觉到什么,顺着他目光看过来,原是他正盯着她胸口,欣赏那两团圆儿晃动,一时恨死,羞得几欲晕去。
周奉手方伸过来,欣赏她痛的拧眉的样儿,口中嘲笑,“怎的消停了,嗯?”直把那嫩圆儿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