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看着他,想了半天:“你谁?”
对方:“……”
穿得极其骚包的男人顿时要哭了的样子,扁着嘴:“哥,你是伤了脑子吗?失忆了吗?苍天呐……”
霍誉走上前来踹了男人一脚,在那闪闪发亮的裤子上留下一个灰黑的脚印:“哥,这些人要干什么?”
“已经检查完了,要走了。”霍星说。
“他们谁是负责人?”霍誉脾气很是不好,“我要找他谈谈!”
霍星摆手:“别那什么树枝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慢慢说。”
年轻男人在一旁目瞪口呆:“哥,你真是伤了脑子?那叫节外生枝!”
霍星又看了他一眼,对霍誉说:“这谁?”
霍誉还没开口,就听那头昆晏咆哮道:“谁他妈举报我们?!这事能就这么算了吗?我们霍家能让你们这么污蔑吗?!”
“不是污蔑。”女警察皱眉解释,“只是有举报我们就得出警,大家彼此谅解一下……”
“谅解什么谅解?!”昆晏一个大光头,穿着皮夹克往那儿一杵,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吊着眼睛吼,“你知道我们霍总一天有多忙吗?还专程为这事跑回来一趟,这得得罪多少合作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怎么解释得清楚?”
昆晏说得有理有据:“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权益还要不要保护了?谁举报你们都要管?也不管有没有证据的?那行啊,我现在举报你们老大贪-污-受-贿,你们查吗?!只要被你们找上门,周围的闲言碎语不够淹死人的,尤其我们这种大公司,多少人盯着想泼脏水呢!你要我们怎么办?!”
女警抿住唇,等昆晏吼完了才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都能配合,如果事情闹大了需要澄清,我们也能出面澄清,这不是什么……”
“别跟我说这不是事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昆晏指着人鼻子吼。
这边正闹成一团,那头顾封和吴用回来了,吴用皱眉:“怎么回事?”
顾封也几步到了霍誉跟前:“霍总!”
“你去干嘛了?”霍誉狐疑地看着他,又看吴用。
顾封道:“我就想打听一下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顾封压低声音,又从袖口里抖出几张红票子,一脸憋屈道:“吴警官没要。”
霍誉一看那红票子顿时来气了,踹了顾封膝盖一下,压低声音:“你他妈没事要给我们找事是不是?!这玩意儿能他妈随便给吗?!你这是行-贿-罪懂不懂了?!”
顾封忙道歉:“我、我知道错了,刚才吴警官教训过我了。”
霍星将顾封往后拉了一下,抬脚就回给了霍誉一脚,踹得正正好。
霍誉:“……”
霍星十分不爽:“说话就说话,你动脚干什么?谁还没有脚了?”
骚包男子立刻看向顾封,眉眼挑起:“顾封,你行啊,这才多久不见你就……”
话音没落,那头吴用已经拉开了昆晏,说了几句话后几人就上车走了。
昆晏气得不行:“妈的条子了不起啊!”
霍誉拍了拍裤腿,霍星最近护食的厉害,他也没法跟自家大哥争什么,只得供祖宗似的将人往屋里哄:“行,大家都有脚,你的脚最厉害,踹这么准不愧是我哥。”
骚包男子跟着进了门,将顾封挤到后头去,抢着自我介绍:“哥,我是朱琰啊,朱鸣的弟弟!”
霍星想了半天,想起来朱鸣是谁了。
说起来,霍星这些天跟顾封相处得时间越久,想起来的关于大花的事情越多,原本属于霍星本尊的记忆就变得越来越淡。
除了一些重大事件外,许多小细节都逐渐模糊不清了。
朱鸣是很多年前跟着霍誉的心腹之一,他不记得朱鸣是怎么样的人了,只记得是挺忠厚踏实的,后来在一次车祸中意外去世了,留下一个刚念初中的弟弟。
霍誉为了让朱鸣在天之灵能安心,也算是回报这份兄弟情义,便将朱琰接到了他在市区的公寓,供他吃喝念书,说是一直养到十八岁,之后朱琰何去何从,让朱琰自己选。
霍星模糊的记忆里似乎确实有朱琰这么一个人,但既然记得不清,说明彼此来往并不算频繁。
霍星敷衍地点头:“啊,朱琰,我记得。”
“记得吗?!”朱琰顿时兴奋了,双眼含情脉脉,“我就知道,我们的感情能跨越时间和空间,能跨越一切世俗和阻碍,我在你的记忆深处,始终占据着一个位置。”
朱琰脸红红的,眉眼更是带了浪漫情意,霍誉扯着朱琰的领子,将人给拉开了。
霍星一脸莫名其妙,就听朱琰喊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就是一片荒芜沙漠!在遇到你之后,沙漠里才有了绿洲!你就是我的白月光,是那沙漠里潺潺流水,解开我内心的渴望,引领我回到这世俗的人世间,为你披荆斩棘,为你……唔唔唔!!”
昆晏将他的嘴巴捂上,干脆地拖走了。
霍誉揉了揉头,恼火道:“哥你真的不记得他了?”
霍星诚实道:“不是很清楚。”
“行吧,不记得也没所谓,他就是小孩子心性,”霍誉说,“他跟你那点事,霍家人都清楚。”
霍星:“???”
霍星脑子里浮现出一副画面,在别墅的阳台上,他在躺椅里看书,朱琰拿着画笔画画,气氛似乎还挺祥和。
顾封有些吃味似地道:“我以前也听说过……朱少爷跟您的事……”
霍誉看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