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野的手掌还牢牢扣在他的腰窝上。戚铭站不稳,胳膊向后寻求支撑,十指胡乱扒住书架隔板,整个人颤得连书架都微微晃动起来。
他受不了了。
“小野……可、可以了……”
徐闻野的头偏了偏,放了他两寸。他还没松口气,徐闻野一个前倾,又重新将东西吞了进去。
刚得以恢复自由的喉咙反应更加强烈,戚铭没收住声,“啊”地一声叫得高亢短促,一秒反应过来,立即发狠地咬住了下唇。
糟糕的是,常芹似乎听见了动静。
她敲了敲门,喊了声:“铭铭?”
同时间,徐闻野快速地前后动了几下,再次以深喉结束。
戚铭仿佛被撕裂成为两半。一边听见常芹的问话,从头寒到脚底,另一边,被徐闻野这么一下逼出的快感却直冲天灵盖……他s,he了。
常芹又喊了一声。
戚铭魂归一处,来不及应付高`潮后的脱力,打起j-i,ng神应了一声。
他的体液一滴都没从徐闻野的嘴里漏出来,戚铭眼睁睁瞧着徐闻野喉结一动,再张口时,一点白都瞧不见了。
徐闻野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和戚铭一高一低对视。
常芹问,怎么了?
戚铭便说自己不小心撞了下桌子。
常芹不再多问,说:“那我们先走了啊。”
戚铭喊了声好。
常芹终于从门口走开了。
戚铭一下瘫坐在床上,他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形,支支吾吾说道:“你刚才怎么……”
徐闻野盘腿坐在他脚边,收了横冲直撞的少年心气,又成了只是对哥哥暗怀倾慕的邻家弟弟。
他对刚才避而不谈,轻轻叹了口气。
“铭铭哥哥,我的下面,好像也肿了。”徐闻野一撑地板,站起身来,下`身高高顶起一张帐篷。
“不过算了,”他说着,转身往门外走去,“我去卫生间解决一下就行。”
戚铭忽然心慌了一下,着急出声:“我帮你啊!”
徐闻野握着门把手,已经站在了门外,笑了笑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卫生间吗?”
不等戚铭回答,他自顾自说道:“让你来,我不保证今天的外出计划照常。”
戚铭半晌没说出话来。
徐闻野又问:“铭铭哥哥,还要来吗?”
“不用下楼,走到头就是卫生间。”戚铭指着东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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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换完,叠起来收好,徐闻野还没完事儿。房门紧闭,屋里又静了下来,戚铭挨着桌边坐下,心跳一点点平复下来。
司空见惯的房间陈设,因为几分钟前才与徐闻野做过的事情,变得似乎看哪里都不对了。
不上台面的事儿,一个人做和两个人做,总归是不一样的。他在那面穿衣镜前穿过女装,在书桌前悄悄打飞机,最血气方刚的时候,大冬天躲在被子里,光是想象,都能给自己憋出一身热汗。但他不会因为这些,对着镜子、书桌,或者那床被子,生出一丁点儿不合时宜的幻想来。
而现在他的视线无论往哪儿放,最终都是徐闻野仰起头张口给他瞧的模样。
简直魔怔。
戚铭起身去了楼下,临走还不忘常芹叮嘱,开门开窗,注意通风——这房间实在待不下去了。
徐闻野大概在卫生间里待了二十来分钟。走廊上往下望一眼,便瞧见戚铭在客厅坐着,他收拾完,下楼与戚铭一道出了门。
戚铭从厨房摸了几粒葡萄,趁徐闻野在门口检查东西的时候,塞了一颗进他嘴里。徐闻野拧开门,问他怎么先下楼了。
“还不是因为你太慢了。”戚铭算算时间,又强调,“掐头去尾也有十几分钟了。”
徐闻野边走边笑:“好像是——要开车吗?”
戚铭想了想:“不然算了?也就两条街,开车还得停,挺麻烦的。”
徐闻野点头道:“成。”
戚家在这个小区住了二十年,除去来来往往的租房客,都是些熟面孔,戚铭和徐闻野的距离始终保持得不远不近,一路上招呼打了不少,互相却连话也没怎么说。
这份久违的尴尬在出了小区百米外后,终于画上了句号。徐闻野余光瞧见戚铭迅速地挨过来,笑了声,问他:“安全了?”
戚铭吁了口气:“差不多吧。其实搁别处也没什么,就我们那小区,我大学刚毕业一年多的时候,有家人,也是老住户了,儿子出柜闹得挺大,半夜他爸还追出来打,不怎么好看。那次之后,这片儿都对这有点敏感。”
“我这么多年没带过一个女孩儿,算是她们重点关照对象,”戚铭耸耸肩,“不过我不住这儿,倒也没什么,就怕她们乱嚼我爸妈的舌根。”
徐闻野想了一下,问:“那你带过男孩儿?”
戚铭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叹气:“带过变态。”
徐闻野追问:“说说事后感想?”
“引狼入室,悔不当初。”
徐闻野大笑起来。
戚铭跟他一问一答,心思其实还停在出门那会儿上。有个问题难以启齿又不吐不快,而且要是再不问,等会儿到了商区,人一多起来,他就更开不了口了。
他们走到了十字路口,正赶上一个令人绝望的一百五十秒红灯。
戚铭喊了声闻野。
他声音小得几乎完全被人来车往淹没。徐闻野看了他一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戚铭手藏进西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