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由着他勾肩搭背,一颗心脏砰砰直跳,面上却是一派的风轻云淡道:“你们来,我总是能腾出时间的。”
他领着两人去外头租房里安置行李,等两人休息够了,又领着他们去学校里转悠。
他们学校占地广阔,风景亦是独好。
正逢夏末初秋,道旁银桂已绽秋色,沿路馥香扑鼻,如银似雪簇簇坠枝。
三人随口道着闲话,意外发现乔荆混得还不错,不时就有遇见前来打招呼的学生。
他一改高中沉闷淡漠的性子,大一坐上社联主席,大二又退了社联,转而竞选起校学生会会长。
现在他想把他所有拥有好的一切展示给他的两位友人看,告诉他们,他过得很好。
学生会里养了只可大金毛,被戏称做学生会的吉祥物,平日里放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的阳台上。
乔荆带他们去的时候,两个女生正围着大金毛给它梳毛。
大狗懒洋洋地闭着眼睛爱理不理的,尾巴偶尔甩那么一下,直等见着了乔荆,它才嗖地一下就窜了过去,蹲在门口昂首挺胸,对着乔荆直摇尾巴。
其中一个高个女孩子艳慕道:“也只有看到会长回来,它才这么兴奋的。”
另个扎马尾辫的女孩注意到乔荆后面两个友人,眼睛顿时一亮:“会长这两个帅哥是我们学弟么?”
“是我朋友,”乔荆看了眼时间,“你们下午三点的课要点名的吧?现在两点五十了。”
“哎呀哎呀差点忘了,”两个女孩急慌慌拎起背包往外跑,“会长我们先走了!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呀!”
虞秉文还跟两个女生挥了下手,惹得两姑娘直回头笑。
大金毛似乎很喜欢骆攸宁,让乔荆摸完狗头之后,去闻了闻虞秉文,旋即掉头直扑到骆攸宁身上狂摇尾巴。
骆攸宁从未受过如此热情,他惊了一跳,连退了几步,背抵上墙,脸都给吓白了。
乔荆倒没想到骆攸宁除了怕鬼还这么怕狗,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硬是咬着牙关闭眼让它舔了满脸。
虞秉文不厚道,在旁边边笑边拿出手机连拍照。
还是乔荆看不过去,把狗叫走了关回阳台上去。
三个人坐在屋里说话,大金毛就贴着拉门趴下,它瞪着两水汪汪的大眼睛,哈呲哈呲吐着舌头,热气在玻璃门上结出水雾,又被它伸着舌头呼噜噜舔掉。
大金毛直勾勾盯着骆攸宁,骆攸宁也在看着它。
一人一狗隔窗相望了片刻,骆攸宁问:“它叫什么名字?”
乔荆道:“叫可丽饼。”
骆攸宁违心地夸了夸:“挺有创意的。”
乔荆道:“是秉文取的。”
骆攸宁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虞秉文。
“那天还不是为了给你做可丽饼,”虞秉文正对着大金毛做了个鬼脸,惹得大金毛嗷嗷直叫,“阿荆突然打电话过来跟我说捡了只金毛让我取名字,我说完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骆攸宁觉得可丽饼跟自己挺有缘,坐不到片刻就跑到拉门边上隔着玻璃跟它深情对视。
乔荆正同虞秉文说着话,忽听骆攸宁道:“不然放它进来吧?”
“你不是怕狗么,”虞秉文哈哈大笑,“放进来待会轮到你变怂狗。”
“它……怪可怜的,”骆攸宁犹豫道,“我就怕那种大狼狗,这种金毛也没那么怕的。”
乔荆没甚意见,起身打开拉门放它进来。
金毛虽然照例对骆攸宁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总归有了几分矜持,只是站起来两爪子搭着他的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骆攸宁浑身紧绷,如临大敌。过了一会儿见它没甚敌意,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
可丽饼登时更高兴了,伸出脑袋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
骆攸宁见状不由放松了些,顺着它的大脑袋一路lu 到脖颈揉了几把那块软毛。
可丽饼拿着大脑袋在他身上又拱又蹭,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虞秉文笑着看了他们玩,边问乔荆:“现在一直挺忙的吧?”
面对着虞秉文,乔荆从不隐瞒:“是挺忙的。平时上课就算了,学生会的事也挺多,周末还得去公司实习。”
“来之前我们一直挺担心你的,”虞秉文笑道,“毕竟大学不像我们高中只要学习就够了,还好你看起来不错。”
乔荆望着骆攸宁,转而问道:“你们呢?”
“也就那样。我是挺轻松的,宁宁忙着找正规公司实习攒学分。唉别提了,就他们学校屁事多,”虞秉文道,“他住不惯宿舍,我们在他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还腾了间屋留给你回来住。”
乔荆心里一暖,面上不禁露了笑,难得逗趣道:“那你可把我房间收拾干净了,等我随时回去视察。”
虞秉文也笑了起来:“那是自然。”
傍晚的时候,乔荆带他们乘轮渡到了附近一处小海岛。
海水清澈映着东升新月泛着粼粼波光。
岛上树木森森,沿街矮楼林立。
正逢旅游淡季,店开得不多,便是有也多是卖纪念品的j-i,ng品屋或是餐饮店。
岛上设施齐全,从学校到养老院一应俱全,甚至还囊括了一小片墓地。
他们慢悠悠散着步,私以为以后来此处养老非常不错。
“我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来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