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有时候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想二老爷也想让方姨娘开心快乐,可她还是死了。”
玳瑁依旧伤心的哭着,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珍珠见她不肯听劝,道:“我言尽于此,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
她转身去了耳房,端了温水来到正房。
玳瑁瞧着珍珠如才刚成熟的秋桃的身段,咬咬唇。
她是不会放弃的,太太若要送人让少爷知事,只会在身边挑一个,如果她退却了,那去的只会是珍珠。
玳瑁用力擦干脸颊的泪水,抿着带着暗红色牙印的红唇,义无反顾的进了屋。
珍珠服侍两位主子洗漱,顾博宁去屏风后换了一身常服去了前院。
姜氏坐在梳妆镜前,看身后的珍珠。
“你和玳瑁刚才在外面吵什么?”
珍珠一惊,忙道:“我看玳瑁精神不大好,就说了她两句。”
姜氏点头,扭头去看玳瑁,见她眼底乌青,便皱了下眉。
顾明晙现在是人生博弈的第一关,她恨不能跟前所有的都是吉兆,玳瑁这个样子,只让她觉得丧气。
“你回去好好歇着,养好了精神再过来吧,”姜氏嫌弃的扭过头,淡淡的吩咐着。’
玳瑁一怔,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低的应了声‘是’。
珍珠皱着眉盯着她,觉得她实在是太在乎顾明晙了。
这样的她要是做了妾,等到二奶奶过了门,第一个要拔的就是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玳瑁却狠狠的瞪了珍珠一眼,觉得她真是多管闲事,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看不到少爷。
珍珠被她瞪得一愣,等到她离开,还有些恍惚,手下也就失了分寸,插簪的时候带起了一缕头发。
姜氏轻轻‘嘶’了声,歪过头。
珍珠回过神,见发簪的边角挂着一根断发,不由赶忙赔罪。
姜氏蹙眉,不满的道:“你在想什么?”
珍珠赶忙陪笑,说挂心少爷的事,昨晚睡得太晚,一时走了神。
姜氏听了这话,也就没再说,毕竟她自己也是挂心着没有睡好。
服侍姜氏吃过早饭,珍珠来到二门边上,看门婆子惯常带着的小房,因为怕看不到人,她坐在廊下,一边吹风,一边绣着荷包。
玳瑁不知从哪儿摸过来,她先是看看周围,见没有人才走了过去。
明亮的阳光被人挡住,珍珠眯着眼睛抬头,就见到玳瑁柳眉倒竖的盯着自己。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珍珠眨眨眼,还有点迷糊。
玳瑁道:“你是故意在太太跟前说我不好,好让太太赶走我,不让二少爷看到我,是吧?”
珍珠皱眉,“你在说什么啊?”
玳瑁哼了声,“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得逞?”
珍珠定定看着她,忽然笑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想要给人做妾?”
她摇摇头,轻蔑的道:“亏你还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竟然不知道我的心思。”
玳瑁脸颊微红,珍珠曾经说过,长大以后要做管事娘子,可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她不是也曾经那么想的吗?
可是现在……
玳瑁抿了抿嘴,道:“二少爷的通房,我做定了,谁挡着我,就是我的敌人。”
珍珠点点头,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被驴提了,竟然好心去提醒这么个无可救药的人。
她收起荷包和针线,起身与玳瑁脸对着脸。
“那我就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把这里让给了玳瑁。
玳瑁咬了咬唇,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可话一出口,再也不能挽回。
这下珍珠该再也不理自己了吧?
她坐在刚才珍珠坐的椅子上,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好久她浅浅的笑了下。
也好,既然说开了,那就这样吧,反正她们以后的路也都不同。
太阳逐渐偏到西边,考场里随着一声悠长的罄鸣,学子们放下手里的笔,端坐着等待来人将面前的杰作收走。
衙役们动作很快,不出二十息就将所有考卷收齐。
三位考官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卷宗封起,随后关闭的三天的大门徐徐打开。
学子们撑着手臂起身,提着装着砚台和毛笔等物的篮子,面色发灰的踉跄出门。
门外拥挤着人潮,不时有人挤到前面,扶着某个扶着门框出来的学子。一脸紧张的送进车里,而后吆喝着离开。
扫雪站在车辕上,视野极好,顾明晙一出来,他便急忙跳下车,带着两个小厮冲进人群,而后护着几乎快要晕倒的顾明晙上了车。
车夫关切的看了顾明晙一眼,见他似乎只是体力透支,才打消了直接拉去医馆的念头。
车子摇晃着动了起来,顾明晙随着车子微微一晃,歪斜的靠在了车壁上。
扫雪吓得大叫“二少爷你怎么了?”
顾明晙无力的摆了下手,道:“我没事,给我拿些水。”
扫雪赶忙车座下面抽出个筐子,将一早备好的绿豆甜水倒一碗。
顾明晙想要抬手去拿,却力不从心。
扫雪赶忙扶着他起身,喂他慢慢的喝了小半碗,顾明晙才算缓过来。
车子很快停在了顾府门口,不等停稳就有小厮过来,看到是去考场的车子,赶忙朝里面招呼。
几乎是半息不到,就有两个汉子抬着软椅过来,扫雪撩开车帘,招呼着几人上来。
随后众人小心的将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