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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臻臻哪是这么好对付的,硬是把他咬得出血了,才松了口。
她舔了舔唇边的血渍,轻飘飘地回瞥他一眼:“我会什么?我还会咬人啊!谁惹火了我,我就死咬着他不放,最多同归于尽。”
李妃月心痛到不行,抽出纸巾给苏子州擦血,咒骂道:“你是属狗的吗?陆臻臻,难怪子州不喜欢你!你就是个疯婆子!”
陆臻臻目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我疯怎么了,李妃月,我看不出来啊,包包你捡我剩下的用,裙子你捡我不要的穿,就连男人,你也要我的二手货,你丫的天生就是个垃圾回收站!”
苏子州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闻言更加难看了,他语气凛冽:“是吗?我记得我好像没碰过你吧?”
陆臻臻本来气得涨红的脸顿时惨白一片,从小就顺风顺水的人,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这么羞辱。
这个人,还是跟他同床共枕了四年的男人!特么的,她一直以为他被打残了,都从来没有起过别的心思,任劳任怨地给他预约各种专家。他就这样对她?
李妃月闻言娇媚地露出一个笑容,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穿着裙子,动作从容,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你听见了吗?陆臻臻,我可是清清白白就跟着子州的,你就是一只连被谁睡了都不清楚的蠢货,你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什么?”
她那张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脸此刻娇媚不已地洋溢着胜利者的笑意,陆臻臻心头怒火中烧,真恨不得扑上去弄花她那张贱人脸!
不过此时她已经冷静了不少,倒抽了一口凉气,尽量平静道:“行啊,你们行啊,苏子州,你等着我的律师吧。”
苏子州慢条斯理地系好了自己的衬衫扣子,轻慢而蔑视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随时恭候。”
陆臻臻拖着自己的行李,一把甩到了车上,一路红着眼睛直飙陆氏一直合作的律师事务所。
她杀气腾腾地略过了前台,直奔他们dà_boss的办公室,一脚把虚掩的门给踹开,压抑着满腔的愤怒,一字一顿道:“宋律师!”
然而,等她抬起眼望向办公桌时,却发现那里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非常非常的俊,比她当初百般挑选才敲定的苏子州还要俊上三分。
五官深刻精致,眉眼深沉清冽,薄唇淡漠绯红,当然,最令人乍舌的还是他不言不语的一个眼神,凛冽深沉,霸气侧露,这浑身上下的矜贵气息,没有三代以上的权贵人家是养不出来的。
陆臻臻敛起自己的仓惶,瞬间淡定道:“宋律师呢?”
男人淡淡地靠在了办公椅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饶有兴致:“宋濂出国追女友了,我暂时接替他的业务。”
声音沉静,音色醇厚,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微微低哑的音节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陆臻臻愣了愣,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说道:“他是我的私人律师,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江临玺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扔出一份文件,神色冷淡:“通知过了。”
陆臻臻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还真是通知了,不过那段时间她还在国外玩儿呢。
“怎么称呼?”陆臻臻放下文件,问道。
“江临玺。”
“江律师是吧?麻烦你给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要跟苏子州那个王八蛋离婚。”陆臻臻气不过,狠狠地拍了拍桌面。
江临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道:“陆小姐是吧?麻烦你安静一点。”
陆臻臻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一个大老爷们哪这么多事儿?赶紧给我写!”
江临玺微微皱着眉,矜贵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耐:“请你好好说话。”
卧了个槽!陆臻臻这就不能忍了,她拍案而起,脸色很臭:“我哪儿不好好说话了?让你写你就写,这么多废话唧唧歪歪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江临玺本来就有些不耐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阴沉冰冷地给了她一记眼刀,语气不悦:“我不接你的案子,请你出去!”
“啥?”陆臻臻用一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眼神看着面沉如水的江临玺,“你是我家里签约的固定律师,你说你不接我的案子?”
江临玺随手拿起了一个文件夹看了起来,神色冷淡,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宋濂是你们的签约律师,他现在在休假期间,有权不受理你的案子,而我只是友情接替他的一些业务,对你没有任何义务。”
陆臻臻本来就憋着一股气,现在再来了这么一击,气得简直要爆炸了。
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一脸阴沉地拔号给宋濂。
“宋濂,你特么的赶紧给老娘滚回来!”陆臻臻咬牙切齿。
“我师傅不是在帮我嘛,陆小姐你放一千万个心,有我师傅在什么案子都能搞定,就这样,我女朋友跟那个洋鬼子出来了……不说了……嘟嘟嘟……”
陆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