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笑了出来:“主君好福气,有个知冷疼热的人。”
我嗯了一声,抬脚踩住他的肩膀:“你有功夫跟我闲聊不如解释解释刚刚的事情?”
姜枚疼得闷哼了一声,把那个小卷轴推了过来:“主君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瞧我看着他不说话,自嘲地笑笑:“主君不用这么防着我,我都已经这番田地了还能怎样?我会一件一件说清楚的,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捡起那个卷轴,上面一环环的锁都已经打开了,里面是个非常精巧的小匣子,四周镶嵌着琉璃,亮闪闪的看起来非常漂亮。我打开那个盒子,丝绒棉上拥着一个木环,我凑上去闻了闻,是沉香木的。
姜枚强撑着坐起身来,从后腰取出一个锦盒来:“说来也巧,我是昨儿夜里打开了的,这东西少见,非常费神,不过想来你对开启步骤也不太感兴趣,我就不详细说了。本来想着今天一早给你,但早上出了些事,让我混进了姜老爷子的书房。”
他冲我笑笑,把那个锦盒推过来:“主君瞧瞧这是什么?”
他一手捏起锦盒上的封带,轻轻一抽,那盒盖应声而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莹润的玉符,这玉符雕成一种兽型,正是用来调兵的将符。
姜枚叹了口气道:“我混进去容易,出来可费了老劲了,差点交待在里面。”他看着我手里的沉香木环:“得亏着我带着这个,我当时忙着对付侍卫没注意,现下想了却是明白了的,我不明白怎么说,只是带着他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好像功夫进阶的那种感觉。”
姜枚这么一说我是明白了,这种功能叫做放大,重物理性攻击的人佩戴一般是调整身体各方面素质,画师佩戴则可以加强任何一种攻击效果,着实是个好东西。
姜枚跟我交了底,倒让我对刚刚的事情更奇怪了,我问他:“那你刚刚又是闹得哪一出?”
姜枚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说了:“我对您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依仗也没有,实在是跟您空手套白狼,您用完了把我一脚踢开甚至反咬一口我一点法儿也没有。我以前听说这种难得的好东西是会认主的,要两方以血相祭,这样任何一方若是死亡另一个人也就没法再继续使用了。”他看了我一眼,咳了一声:“所以我就想着……”
我听了简直要笑出来,我不知道姜枚从哪听来的这么个“偏方”,这种事其实也不完全是子虚乌有,我以前也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不过那是缔结婚姻的夫妻,为了互相表示忠贞的做法,并且也并不会缔结于武器上,不然怎么办呢?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人死了,另一个连报仇的武器都没了,眼睁睁跟着去陪葬吗?
我蹲下来看着姜枚,问他:“那么,你现在对我放心了?”
姜枚摸摸鼻子不说话。
我捏起他的手,把他一身非常糟糕的伤口修补起来。姜枚有些惊诧,略想了想,把那枚将符也递给我:“我们现在能交换了吗”
我冲他点点头,拿出那张纸条,放在锦盒里,合着将符一起退还给他,姜枚整个人愣愣的:“这是……”
我冲他笑道:“是什么?将符本就是姜家的,现在还在姜家手里,从来就没丢过。”
姜枚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我拍拍他的肩膀:“刚刚不是还说要制约我的吗?怎么,刚刚达成了目的这会儿换得了东西就打算去死了?你仇不报了?苦白吃了?”
姜枚冲我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好话我也不会说,您只看以后吧。”
我冲他点点头:“你这张脸出去也不合适了,我帮你换回来。”
快吃晚饭的时候我带着许辞从破破烂烂的小柴房里出来,许辞非常担心,刚刚一直忍着没问,这会儿出来了恨不得把我扒光了检查一遍,我拦住他,接过雨伞撑起来,雨下得有些大了,我把伞檐往许辞那里偏着,许辞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握手方式非常昭明占有欲,十指交握紧紧地扣牢,冷风夹杂着雨滴打在身上有些凉,许辞抿了抿嘴角问我:“刚刚姜枚说的那个……危害大不大?能不能破除?”
我冲许辞忧伤地摇摇头:“那个破除不了。”
许辞瞪圆了眼睛:“那怎么办?万一他遭了什么不测,岂不是你也危险了”
我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还咒着别人出事?”
许辞皱眉道:“我一进门看见他划破你的手腕心都要急得飞出来了,要不是你把我拉开一些说不得当时就要动起手来。”
我逗他:“你不是已经动手了?你没看他都飞出去了?你再用点力气说不定他就一头直接撞死了。”
许辞有些迷茫:“是啊,当时整个人一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飞出去了。”
我知道大概是许辞体内风珠的问题,只安慰他道:“别想这个,没事的,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帮你把沙虫和风珠一起挪出来就好了。”
许辞摇摇头:“还是留着吧,多少能帮上你点忙。”他皱眉想了想,又问:“真的破除不了吗?”
我冲他笑着摇头:“破不了,因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不知道姜枚哪本小画书上看来的。”
许辞一愣:“所以你没事?”
我点头:“是啊,我没事。”
许辞不悦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两个拉拉扯扯什么情况?”
“……”
作者有话要说: 楚天:你有情调,写的什么破玩意根本读不通,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