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大圣人啊。”
花花看了看闻人潜,咧了咧嘴,道,“是否圣贤,由你们凡人的规矩准则来定,不由我说了算数。就是圣人那也是凡人,也有欲卝望和渴求,只是在你们看来,圣人和小人的欲,可大可小罢了。论说阿岳,也不是什么圣人,只是比较善恶,他更愿期待、善待他人的善,而不愿意计较他人的恶行。”
何支却道,“可在我看来,阿岳对他这般,着实不该。我说得好听些,叫遇人不淑,难听些,那就是瞎了眼了。”
花花却扑哧一笑,想起那往事,不禁摇头,叹道,“要不是小家瞎了眼,现在哪有你这样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说这种话?”
何支被他一噎,顿时没了声音,面色微微发红。闻人潜见状便道,“花花,你竟敢惹你的主子,忘记你公公和你说的话了?”
花花听到公公,立即脸色一白,转念一想,又道,“你怎么知道我天上的公公和我说了什么话!”
闻人潜便笑道,“那可是你平日里总是搬出你天上的公公来,说要好好服侍主人,玉凝才肯让你一直缠着。我听了这么些年,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难道还会不记得?”
花花听了,这才肯作罢,低下头去,委委屈屈地道,“主人花花错了,求主人给花花口饭吧。主人对花花最好啦~~~”
何支便拍拍他的头顶,将他推到一边去,向下瞅了瞅,道,“狗腿子露出来了。”
花花忙低头去看,叫道,“哪里哪里!”
何支与闻人潜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花花这才发觉何支是在笑话自己,气得跺了跺脚,腮帮子鼓鼓的。
闻人潜笑罢,很快一脸正色,拍了拍花花肩膀,道,“你别别扭了。我觉得,芊芊之所以妖化,不是阿岳的错,错在长生与她二人自己。”
花花便奇道,“此话怎讲?”
闻人潜不由怅然道,“纯净之心,先入长生之手,再入芊芊之口,欲念无穷,变化无尽。很大可能,是其二人的贪念所成。且你看长生修炼的法术,皆非善道之术,以符咒杀人于无形之间,又能扰乱人的心智,阴毒不可谓不深。同时你再瞧他自己,面容枯槁,隐有妖相。只怕是芊芊食了心,有了些许法力,又与长生一同修习法术,才使其误入歧途。”
花花听罢,轻轻颔首,道,“我不曾与你说的事情,你竟也猜得八九分,看来也是看得通透非常。”
闻人潜却叹道,“猜透又如何?这些个痴男怨女,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命数,尘土落定,也只能留些故事予我们后人当作谈资。可笑可笑!”
正在他说这话时,便见兔儿自屋外走来,大声嚷嚷道,“什么这么好笑啊?说来给我听听?”
何支忙对她嘘声,道,“小家在睡觉。”
兔姐便闭了嘴巴,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来,看得大家伙忍俊不禁。兔儿伸出手指戳了戳门外,轻声道,“那可怎么办啊!这一大伙,都是来看小家和宝宝的。”
几人便站起身来,纷纷道,“谁来了?”“来了几个?”
忽见门边露出一双兔耳朵、两双兔耳朵、三双兔耳朵,到了第四个忽冒出一个大白鹅的头来,接二连三,冒出各种小动物的脑袋来,一只只挤在门口,没敢进来。
何支见了,心里哎哟一声,心道走了豹子,又来了一群什么玩意儿。忙道着,“你们等会儿来成吗?小宝宝睡觉了。”
门边的一串脑袋又一个个地缩了回去。何支才是松了口气,却见屋外蹦出一根胡萝卜,接着又是一根,随即又有苹果香蕉葡萄什么的水果一个个被丢进来,到后来,甚至有色彩斑斓的石头、刚刚冒尖的嫩竹笋、盛开着的小花。最后来了一只母羊,咩地一声,松开嘴来,放了一个青菜下来。
何支正是看得头昏脑胀,分不清情况。花花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道,“主人,这都是他们送给宝宝的礼物,快和他们说谢谢。”
何支一下眼睛瞪得滚圆,张着嘴,半晌半晌,愣是蹦不出一个谢字。
作者有话要说:
☆、壹佰叁拾贰 凡尘悲与乐
过了许久,等小家睡醒过来,还有几只小兔在屋里等着。趁着小家醒了,便跑进屋来看小宝宝。何支几人也一同跟进屋去。
闻人潜见他们几人阖家团圆、温馨快乐,心中隐隐一阵悲凉,他便走出屋去,走到小院中来。看到一旁的秋千与花草,他信步走去,轻轻拨弄了几下花朵,转头看见一边窗沿上的小花盆。他本不着意,移开目光,这时却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为何,又转身看去,走向窗边,将那个不起眼的小花盆拿起。
却忽听有人道,“这里面是小家的眼泪。”
闻人潜转眸看去,见是花花,从容放下花盆,奇道,“小家的眼泪?”
花花点了点头,道,“这不仅是小家的眼泪,也是玉凝主人的另一半灵魂。小家之所以心智缺失,懵懂无知,就是因为他仅有一半魂魄。而另一半一直在他体内不曾融合,后被收进玉珏之中。”
闻人潜闻言,眼光微扫,瞳色瞬息变化,却回眸道,“这里面,是空的。那一半的灵魂在哪里?”
花花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这是空的。那一半魂魄,早已不在这里。”
闻人潜心中正觉奇怪,见他笑意盈盈,猜不透他的心思,又听花花道,“你现在,还想不想玉凝主子回来?”
闻人潜听他这话,眉间一松一展,抿嘴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