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他重新恢复成了一只小兔子,眼神湿漉漉的软绵绵的,望着谢禁说:“你没有骗我?”
“我才不像你这只小狗,满嘴谎话。”谢禁面色一点也没变软,程枢心中羞愧,嘴上却不认输,说:“但是你从资源上就占据至高处,你该想到我本来就不是好好听话的,好好听话的人,才不会跟着你去酒店。”
“你这话真是有意思,想说我既然找上你了,你怎么胡作非为,都是我活该了,是我最开始就没有考察好情况?”谢禁冷着脸这么说。
程枢突然意识到谢禁好像是真的在生气,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逗逗他。
他犹豫着,放软了姿态,说:“那你要怎么样?”
谢禁说:“我想狠狠揍你一顿,宝贝。”
程枢心一颤,身体一紧,总觉得谢禁说的是真的,他面色难看地说:“我妈妈也从没有打过我。”
谢禁将他的腰一揽,程枢尚没有做出反应,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屁股上,疼痛倒在其次,那种被伤了自尊心的难堪让程枢难以忍受,他狠狠挣扎起来,但谢禁将他按在那张大餐桌上,让他一时难以用力,只能任由谢禁打他。
“混蛋,谢禁!”程枢大声骂他,谢禁根本不理他的骂,打了他十巴掌才停下来,程枢闹腾了前面五巴掌,发现没法挣脱后就不再做无用功了,他趴在桌子上,难以控制地流了眼泪。
他不愿意承认是哭了,但是是真的哭了。
谢禁拍完他,就不理他了,坐在餐桌上开始抽烟。
程枢感觉自己脸都丢光了,加上是真的被打得很疼,他趴在那里不愿意动。
谢禁抽完了一支烟,程枢依然没有动静,他把烟蒂扔进水杯里,继续抽第二支,冷冰冰地说:“现在,我要重申一下之前约好的那三点,那三点依然有效,要是你下次再违反,我就不会这么打你了,我懒得和你浪费这份功夫,我找人揍你,别人可不会像我这么,打你你还当情趣。”
程枢又开始愤怒了,从桌子上爬起来,扑过去就想打谢禁,被谢禁一只手就制住了,把他紧紧箍在了怀里。
程枢满脸绯红,既气恼又羞臊。
谢禁低头看他,“听明白了吗?”
程枢咬牙切齿地说:“滚蛋!”
谢禁将烟扔进水杯里,腾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脸蛋,上面还有眼泪水。
他继续说:“不准再和王涯混在一起,他给你介绍过女人吗?去何宸那里很好玩?看别人调情,很有意思?”
程枢恨恨地说:“去你妈的,谢禁!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会去那里。”
“我不明白,程枢。”谢禁很认真地说,对程枢骂他的话,他似乎并没有被激起怒气。
“你去打听我什么,打听到了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想被我带回家去见我家老爷子老太太?还是想干什么?”谢禁说:“有钱还没有一点安全感吗?宝贝,你还想要什么?”
程枢被他问住了,怔在了当场。他还想要什么?他想要谢禁爱他,但谢禁说过喜欢他了,他甚至把他的信用卡给他,每个月都给他钱,大年初一放弃家族重要活动专门去陪他……他想打听他的什么呢,想知道他的家世做什么呢,想要和他结婚吗?
程枢委屈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禁看他这样,手指轻轻揩掉了他脸上的眼泪水,说:“你真是个小傻子。”
程枢怔怔看着他,心里的难过并没有减少,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
他服软地将脑袋靠在了谢禁的肩膀上,谢禁搂住了他的腰,“以后别再闹了,话更不能乱说,明白吗?”
第十七章
“但是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程枢软软地说,“你要是是杀人犯,是江洋大盗,是通缉犯,怎么办呢?”
谢禁因他这话一怔,笑了起来,说:“那你正好可以去报警把我抓起来,还能拿一笔举报奖。”
程枢被他双腿夹在中间,皱着眉看着他毫不以为意的笑脸,说:“我很认真,你却总是嘻嘻哈哈顾左右而言他。”
谢禁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收敛起了脸上的笑,眼神又变得幽深如夜,深得让程枢害怕。
程枢以为他又要发火,但谢禁只是说道:“宝贝,你这话很有问题。”
“嗯?”程枢很疑惑。
“要是一个人是杀人犯,是江洋大盗,他要是作案了掩盖了行径,警察查不出来的可能性其实很高,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冤假错案和无头案,要是是我去作案,你觉得我会被查出来然后被通缉吗?”
为什么要说到这个问题上,程枢虽然有点懵,但依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甚至被他这个话逗笑,抿唇不答。
“看你这么笑,就知道你认同这个假设。”谢禁说,“也就是,我真是杀人犯,是江洋大盗,那除了我自己,这世上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也不会让你知道,这是在保护你。”
“那你真是吗?”程枢笑着问。
“你说呢?”谢禁挑眉。
程枢笑而不语。
谢禁继续说道:“所以,看一个人,更重要的是靠自己的眼光去辨别,而不是靠你刚才说的那些,社会给他定下的标签。即使有人真是通缉犯,也可能是被冤枉的,每年都有很多冤案,对不对。”
程枢不由自主会被他的话吸引,并且觉得很有道理,点头同意。
谢禁:“所以,一个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这份眼光。刘伯温说,前知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