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再说,里外这么多大内高手,我能逃到哪去?用不着非要将我囚在屋里吧?你们要监视,尽管跟来就是。”他心间不悦,自然语气生硬,剑眉也立了起来。
谁知那几个侍从见其动怒连忙施礼道:“将军言重了,御驾微服期间,小的们只是领了皇命保护将军安全。皇上并未让小的监视将军行动,更没有要囚禁将军的意思!”
什么?
邵云飞一听就愣了。
不监视,不囚禁,出了那戒备森严的齐梁皇宫,区区几个侍卫在侧,他就不怕我再伺机逃走?
鹄雁南飞,秋枫乱叶,突然残云遮日,脑中一晃而过的是几乎被安逸平静淹没了去的不堪旧
事,昔日初擒苏凌瑶时的那句残忍警告刀剑一般插上心房!
‘你若再敢有半分妄想,朕就将她送作官妓!’
窗外院中萧瑟风寒,愈演愈烈,撕碎本不该属于这深秋的温暖,仿佛再也拼不出早间的错觉。望着金丝瑞蕊被风无情搅乱,邵云飞当即就觉周身泛冷!
原来他也没有忘,而且定然是狠得下手的,所以才会带灏儿和公主来。
警告,亦或是嘲笑?
原来是要我知道,近在咫尺,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提醒我。
就算是时隔三年,依然束手无策。
作者有话要说:感动吧,本妖孽心血来潮跑来辛勤地更文,这对娃太能折腾了,连咪都等不及要虐虐袅~~
三十二、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本妖孽这毛勤快,要素谁霸王还不记得拍爪,简直就是跟河蟹一样滴8厚道= =
小心报应,作受~~~
旭日初升的清晨,这座帝王下榻的府院中,恐怖蔓延过的痕迹依旧明显。
慕枫从屋里退出来的时候,苏凌瑶靠着药力刚刚睡下。太子日间玩耍时不慎落水,她这个做娘的被惊吓的猛烈,仅仅一日,本就娇小的人儿如今都仿佛显得更加纤弱。
他默然叹了一声,抬眼,顺着石阶向下望去,落了霜的院中,邵云飞还跪着。
这是二人一别两载有余后的首次重逢。不想竟是这般相见。
“起来。”
慕枫命令,声音听不出一丝破绽。然而一对上那双吸了夜色的眸,人心却凌乱的找不到救赎。
“陛下开恩。”
还是那句话,为了二十几条人命,自从见面他便不曾犹豫的重复。相较不曾给过他自己的仁慈,如今却为了这班疏失的奴才,开口求朕。
“太子出了这等事,他们罪有应得,不值得你这么作践自己来求情!”
“出了这等事,当时云飞也有责任。还请陛下看在如今太子已然平安的份上,法外开恩。”
他回的淡然,没有慕枫领教至深的那股坚刚如玉,仅仅是一心一意的祈求恩典。
这家伙,几年不见,依旧改不了惹祸上身的毛病,本性难移!帝王心里浅骂一句,可一落目那件被晨霜湿透的衣衫胸间就发紧,眉头明明蹙着不开,却竟然发现自己连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唉,他不痴不傻,怎么老是固执的令人心疼?
如此罕见的锋芒尽退搅散了齐梁国君压抑了整夜都按捺不住的怒火,邵云飞只觉自己臂间一触有人搀扶,再抬起头,看见的是那为君为父者整夜不曾松开的剑眉间挂带的明眼无奈。
“……起来,朕赦免他们就是了,但你以后也不准再这样任性,自讨苦吃!”
结果,照看有失令太子失足落水的宫侍一颗头也没少,可原本难得的赏花佳时被那夜寒风吹尽,樊屿菊园最美的几日,邵云飞却因为受寒发烧真的被慕枫一纸谕令锁进了屋里。近在咫尺竟与傲世菊香擦肩而过,他蹙蹙眉,真的是……损失严重!
“…飞!飞…抱抱……”
衣袍被人一扯,思绪才收了回来,邵云飞赶紧低头,不知何时太子肉肉的小手已朝自己伸了过来。他微笑,抱起这满地乱跑的敏捷家伙,让其坐在自己腿上,顺着那娇嫩的小下巴搔一下,当即逗得小家伙笑的如风舞银铃一般。
“看来灏儿与你倒是投缘。”慕枫在旁见了挑了挑眉,托着下巴靠窗闲坐,“整日不开口,见了你居然话就不断,与朕都没有这般亲近。”
邵云飞看看他,眉梢也挑立一分:“谁让你老绷着脸,吓到他了。”
“是吗?”听者黔首,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一下,随即拍拍手,异常亲切的笑对慕灏招呼道,“灏儿乖,来父皇这里——”
他这一笑不打紧,眼眸微绽,嘴角轻弯,平日里似乎只会挺立的眉峰滑顺开来,竟给原本刚毅的脸孔平添许多秀丽神采,仿佛春风拂煦,无比明快。
然而整整两年多,没了邵云飞在侧的齐梁国主还是那个世人眼中冷峻敖杰的帝王,就算是身边人也几乎再没见过他如此和颜悦色的温柔。 侍立的赵喜等人面面相觑,下一瞬间,整间屋子就这样陷入短暂寂静,只剩窗外雨水敲打瓦片的清音脆响。
他的孤独邵云飞自是不知,可这般微笑却是见识过的,就在那个茫茫冬日,在那隔即将分别的瞬间,也就是这淡淡的默然一笑,不知为何霸道的炫目,以至于看过一眼,便刻骨铭心。于是邵云飞也愣了一下,搂着怀里的慕灏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而后下意识的将怀中的孩子递过去,妄想成全这男人难得兴起的与人亲近。
谁知那小家伙才不买账,忽闪着大到夸张的眼睛瞄了一眼他那傲视天地的爹,而后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