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何?”
左羽少垂眸看他,见他嘴角的弧一直不曾落下,似乎心情不错,眸光看了一眼那关在笼子里的人,伸手从一旁的人手里拿了弓箭,左羽少错步上前走到宫弈棋的身边,便开始教他拉弓搭箭。
远处的人见了他们的动作,愤恨咬牙,欲想冲上前去,宫弈棋错眸看他一眼,任左羽少握住自己的双手,将弓箭拉得变了弧度。
“如此不会太绝了吗?”
听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宫弈棋冷笑:“他又何曾对我手下留情过?”
话虽如此可这宫云青毕竟是他兄弟,毕竟无辜……
拉了弓箭的手微微一松,只听的嘣的一声,箭羽飞出,直进入宫云青的心口。一旁的宫桌莨见那两人的动作,脖颈筋脉跳动,才刚想要阻止二人,四周就只听的咻咻之声,猛然回首之际,只瞧见那刚刚才被他松开的人,全身上下几乎都插满了羽箭。
“阿穆齐!!!”宫桌莨大叫,回身朝阿穆齐扑去,可脚下的步子才抬,就被人一箭射在褪上,当下让他朝着地面重重砸去。
墨玉的眸,看着铁笼里面那被自己射穿了身体的人,一双眸色全是恨意的冷看自己,嘴角血液滴落,单膝跪在地上,没了动静,放下了手,宫弈棋淡淡蹩眉:“好像射歪了”他想要直接射中宫云青的心脏,可是射歪了一点啊,有点可惜,要不要再补一箭?
左羽少拧眉:“就算歪了,他也活不了”
“那也是”宫弈棋点头,回身看向那爬在地上想要将阿穆齐抓住的人,扬声朝旁的另一人唤道:“秦笥,你过来”
一直呆于一旁的秦笥,突然听见宫弈棋的声音,心里一惊却是多了几分惧意,宫弈棋瞧他这样,眸低惹了几分笑意:“过去杀了他,就能为你兄长复仇”
“我……”看宫弈棋拿了剑递到自己的手里,秦笥脸色发白,双手颤抖的接了过来。
见他这幅样子,宫弈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他。
秦笥回身,看向那边受了箭伤的人,迟疑的步子缓步朝前行去,阿穆齐被宫弈棋的人射成了箭靶,从出现到死去都没出过声音,也没有看过宫桌莨一眼,七绝情,当真是好绝,便是死也无任何反应。
“宫!弈!棋!”
眼看阿穆齐到死都没有半点反应,宫桌莨发了狠,口中一字一句的咬出这人的名字,回了身的朝那人看去,胸口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却是秦笥咬牙,将手里的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上。垂下的眸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刀,再抬眸想要看清楚是谁下的手,此时身体已然支透,还没看清楚那人的容颜,宫桌莨就已经比了眼倒在地上。
秦笥看他倒下,没了反应,心头害怕猛然丢了手里的大刀拔腿朝旁跑去。宫弈棋站在原地,眸光直直的看着这幕,没有说话,直到一旁有人上前确认,宫桌莨与阿穆齐都已断气,这才闭了双眼深深的一个呼吸,朝身边的左羽少靠去。
伸手接住宫弈棋,左羽少眉宇微拧,目光一直看向那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人。
“回宫吧,我累了”怀里的人叹息,闷闷的声响与之前那杀人不眨眼的他恍如两人,点点头,左羽少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朝外带去,临要离开这院子时,却又听得宫弈棋突然对身后的人吩咐:“今夜子时,让猛冲提阿穆桑的人头来见本宫”
“是”
听得身后之人领命,左羽少微微拧眉,上了马车之后,看宫弈棋靠在榻上双眉微拧的摸样,想着他之前下的令左羽少开口:“杀了阿穆齐为什么连阿穆桑也要死?”不是阿穆桑,阿穆齐不会和宫桌莨闹得这般僵硬,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一切就更加不会如此顺利。
抬眸看他,宫弈棋回道:“阿穆齐死在我的手里,若是送了个尸体回去,阿穆桑焉能善罢甘休?”所以斩草除根才是断绝一切后患的最好办法。
至于说到之前答应阿穆桑的事,他会让人送他们父子的尸体回去风光大葬,这样亦算不得食言。
左羽少闷在原地,看着双眉拧得死紧,却也只得宫弈棋说的也并无道理,只是利用了人之后,又将之斩杀,一点也不心慈手软,不过才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年此举未免让人感觉有些心寒……
“恶……!恶……!”两人闷了片刻,马车摇晃起来,宫弈棋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就爬在车窗上干呕起来:“秦笥……停车……恶!……”
看他这样子,左羽少左到他的身手忙身手轻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又难受了?”宫弈棋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又吐成这样。
宫弈棋答不上来,只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搅得让他难受,张了口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可是呕了半响,身体开始发虚,除了胃里的酸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下宫弈棋郁闷了,他这身体到底是不是吃错了什么?
看他擦了擦嘴,没在吐了,左羽少伸手将他揽入怀里:“怎么样?好些了吗?”
宫弈棋微微拧眉,摇了下头:“还是有些难受……”话到这,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与左羽少闹了不快,两手抱住左羽少的腰间,宫弈棋低低吐了一句:“对不起……”
微微勾了嘴角,左羽少垂眸看他:“回去,还是让柳太医给你瞧瞧,我带他进宫,保证不会惊动皇上的”
“嗯……”
看宫弈棋点头,左羽少拍了拍他的后背,待得宫弈棋舒缓过来,这才又命秦笥架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