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丢在宫里了,有些悻然,但见杜兰一脸严肃,不由问道,“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杜兰指了指身旁的禁军。那名禁军禀报道,“起禀摄政王,西北急报,匈奴军队犯境,陛下请王爷进宫一叙。”
顾天钺把竹筒里的纸条给苏合,苏合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样的事情,不过比这名禁军禀报的要详细。匈奴犯境,边关守将即刻回防,虽然及时保住城池但也被敌军困住了。如今粮草尽断,需要支援。
顾天钺阴测测地盯着禁军半饷,直把禁军看得升起一股寒意。
苏合拉了拉顾天钺的衣角,“阿钺。”
顾天钺气哼哼地站起来,先对杜兰道,“师弟与本王再进宫一趟?”
杜兰应是。
顾天钺道,“走吧。”说着,转身抄起一旁的婚礼单子才走。
苏合看着愣了愣,顾天钺这是啥意思?
顾天钺崩着脸进了皇宫,御书房内小皇帝和大臣们已经等候多时。
“皇叔。”一看到顾天钺,小皇帝像看到主心骨一样。
顾天钺看到软软可爱的小皇侄,才收敛怒意,道,“如今情况如何?”
“请等一下,”一名内阁大臣指着顾天钺身后的杜兰道,“敢这位是何人?我等商议国家大事,还请无关人员离场。”
“这位杜兰是本王请来的,明早会到内阁报到。”顾天钺淡淡地道。
杜兰一脸平静,向在场所有人行了个礼。
“什么!”有朝臣惊讶道。
顾天钺一脸不耐,“各位还是先说正事要紧。”说着,他看着小皇帝,“皇上,臣有一事问您。”
小皇帝愣了愣,随后表情严肃起来,“皇叔请说。”
“舒朝立国二百七十八年,祖辈传下盛世江山交于我手,然我朝如今内忧外患。外有敌国窥视屡次犯我朝边境,内有人才稀缺,固步不前,国将不国,敢问皇上是否做好了承担重任的准备。”
“是。”皇帝幼稚的声音掷地有声。
在场大臣们齐齐震惊了。虽然说他们一直看独揽皇权的摄政王不顺眼,但摄政王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万万没想到摄政王会在这时放权。
顾天钺却很满意,终于露出微笑,“很好,宣礼部尚书进殿。”
苏合在府里等了一天,结果顾天钺还要皇宫没回来,却等来了一份新的婚礼行单。
婚礼行程有改,省去繁冗拖沓的程序,时间省了一大半,在中午举行完婚礼,下午举办皇帝的亲政典礼,苏合做为国师要给皇帝赐福。
顾天钺是铁了心要成亲,什么都阻止不了他。
苏合:“……”这是要累死他吗?
尽管如此,苏合还是不得不吩咐护卫们整理行李,婚礼举行的隔天他们要赶赴沙场了。
第二天,苏合乘上马车,前往皇宫。
由于战事繁忙,顾天钺住在皇宫两晚没回,此时正在皇宫等着苏合。
马车在玄武门前停下,苏合刚出马车就见顾天钺站在侧旁,抬手向着他。
苏合弯起嘴角,伸手握住,顾天钺用力一扯,苏合落入怀中。
玄武门内,白玉阶下,百官列在两旁,看着两位穿着大红色礼服的新郎携手缓缓入内。
有的官员依旧不能接受男妃,却只能用眼刀狠狠刮着苏合。没办法,摄政王交代了,谁要不来参加婚礼,下午皇帝新政典礼也别来了。为了看到皇帝亲政的那一刻,一些大臣只能憋屈地参加。
苏合自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踏着长长的红地毯和顾天钺一起走到尽头,司仪早已等候在那里,为两人加冠。
古典礼乐奏响,百官齐贺,礼花在空中绽放,落下翩翩纷舞的花瓣。
苏合不由仰头看天,礼花升到天空后转变成花瓣,而花瓣上沾染细细的尘埃,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顾天钺举起苏合的手亲亲一吻,道,“苏苏,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我爱你。”
苏合不由回望顾天钺,弯起一抹笑容,“嗯,我也爱你。”
两人浓情蜜意对望没多久,婚礼就结束了。随后就是亲政大典,十一岁稚龄亲政不说舒朝就连历史上也是没有的。
然而,顾天钺就敢把这掌管天下的大权交给侄子。
朝臣们发现,他们又看到苏合了。
苏合退下红色的礼服,换上代表钦天监的国师祭祀服,在皇帝亲政前要为皇帝向上天祈祷。祝福皇帝得上天厚爱,福泽深厚,国泰民安,是受上天肯定的天下之主。
大臣们这才恍然,他们都忘记苏合还是国师来着。
最后,顾天钺把传国玉玺移交给皇帝,说几句勉励的话就结束了。
一天之内办了两场典礼,晚上合该有宴席才对,但是想到边境的战事紧张,没人会有心喝酒作乐,估计有享乐的第二天就会被御史言官弹劾了。
宴席取消对顾天钺来说最高兴不过了,他直接拉着苏合回房了。
苏合看见顾天钺关上再上门栓的动作,忍不住抖了抖,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再傻他也不能退到床上啊。他只能往左边有窗的地方靠过去,一边说,“冷静啊,洞房花烛夜我们又不是没过过。”
顾天钺看着苏合,笑了笑,“之前说过,我们两天没见面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苏合在心里哀嚎,我就知道啊,所以才叫你冷静。
顾天钺一步步走向苏合,“别挣扎了,如果你喜欢在这个地方做的话……”目光落在窗前的椅子上。
苏合